“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火团燃起,冲击波还是到达了我这里,差一点就将我们的快艇掀翻,一滩海水拍过來,浸湿了我的衣服。那些人都上天了,站在岸上的还有几个人,他们拿着手枪朝我们这边射击着,但是距离实在是太远了,他们只能够望尘莫及。

厕所在树林的前端,我走进了树林里,不久便看到了厕所,但是随即我的目光被一个躺在左边树下的人吸引到了,我一惊,这大半夜的谁会躺在这里呢?难不成是喝醉酒了?“吓老子一跳……”我轻声嘀咕着,缓缓地走向树下的那个人,走近了我连忙一捂嘴,害怕自己发出声音來,地下流淌着一滩液体,是鲜血!沒错,正是那人的鲜血。

“我们就不能说些别的吗?什么任务,我已经厌倦了,我们就不能说些别的吗?”我认真的望着萧岚,说出了这样的话,萧岚在那一刻停顿住了,随后萧岚摇摇头说:“我们是革命同志,有什么事要比上级安排的任务更重要的呢?”萧岚握住我的小臂,然后说:“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但是我真的时间紧迫,所以我们说正事,请你理解我。”萧岚眼神真挚的望着我,我强忍着点点头:“好吧,你去‘大红楼’做什么?”既然萧岚这样说,我这个男人也不能这样小气了。

刚开场就掀翻了热潮,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关注着场上的局势,谁也沒有想到会如此的精彩,连我看得都冒出了汗。紧接着,两位服务生拿上來第二件宝贝,这件比起刚才那件就小了太多,这是一件玉佩,就像是古代文人或侠客腰间系着的那种。

八王爷一笑:“我就是过來看看,越办越不错,啧啧啧……有什么好的宝贝你可得第一个想到我。”八王爷开着玩笑,那个老板连忙答应着:“哈哈哈……那是当然,八王爷是何等的人物,我们上面说,走走走,龙墩已经为您准备好了……”说着,老板将我们几个引上旋梯。走到了最上面的一层,这里的装饰就很现代化了,镶着金边的十根柱子上写着各个龙墩的名称,给我们安排的则是“盘龙”房间,这里面有两个极其靓丽的宫女打扮的服务生,然后中间摆着一个圆的古木桌子,上面雕刻的盘龙清晰可见,在桌子周围则是布置了几个高的马扎,坐在这个位置上正好可以将下面的看台一览无遗。

“跟我走!”迎面跑过來一个人冲我们说,这个人正是阿杰。

“我不是來找你的,请你放尊重点!”我同样还以颜色,恶狠狠的冲着皮虎喊道,这个时候皮虎显然被我激怒了,他说着就要拔枪,但是随即便被八王爷拦住了,八王爷笑里藏刀的说:“哎,皮爷,小孩子,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后生就是后生,冒失点是正常的,勿怪,勿怪啊……哈哈哈……再说了,皮爷,您别忘记了,这里是我的地盘,出了事,可不好,社会还是阳光点好,你说是吗?”八王爷继续笑着,皮虎只好将手枪收了起來,不住的陪笑着,八王爷这招用的奇妙,既为我打了圆场,又借机压制了皮虎的气焰,可谓是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吃完早茶,”杨桥说:“你和爱格去逛逛商场,买一些像样的衣服,放心,这点钱我还是有的。”我连忙不住的摇头:“不行不行,我怎么能要您的钱,这绝对不行……”杨桥却突然笑了:“你要是成了我的乘龙快婿,我的钱还不就是你的钱?”我一惊,差一点将嘴中的豆浆喷出來,爱格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还不时的用眼睛瞟着杨桥:“爸爸……你说什么呢……”

“一楠,你不要生气,其实这是我对你的一次考验,还有,我并沒有骗你,我的确住在上海,而且现在真的遭遇了危机,我穷得已经只剩下这点财产了,”杨桥喝了一大口酒,叹着气,然后接着说:“我是一家公司的老总,主要经营的是古玩器具,但是这家公司是早些年我和朋友一起开的,但是你知道的,这些年我就总结了一件事,就是兄弟之间,只能共甘苦,不能共患难,想当年我们是多么好的哥们,一起经历了商场的风云变幻,出生入死,建立公司的时候我们约定,控股是百分之五十,但是只因为一场巨额的生意,他就背叛了我,单方面的和那家跨国公司合作,他赢了利,一下子超越了我的股份,建立了他在众多股东中的地位,所以他一直在排挤我,我一直都沒有翻身的余地,所以境遇越來越惨淡,马上我就准备退出这家公司了,我苦心经营了十几年的公司,我把这座公司视为自己的家一样……”杨桥叹着气说道,一口饮尽了杯中的酒,表情十分的黯淡。

“你说……”爱格擦了擦眼泪,说:“他们关上门了以后呢?为什么就结束了呢?”我想了想,耸耸肩:“也许是打牌去了吧……”我分析到,爱格“噗嗤”的破涕为笑,白了我一眼。

第二天醒來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十点多了,可能是昨天被杨桥灌了一杯酒的原因,直到现在我的脑袋还沉沉的,微微有些疼痛,我连忙洗了一把脸,然后拿上自己的银行卡还有现金,这些现实的东西是不可或缺的。赶到爱格家门口的时候,发现爱格正在屋子里面收拾,看见我,她擦了擦手,然后指着椅子说:“你先坐一下,我去里面换个衣服,等等我。”爱格送给我一个甜甜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呦!华嫂……”其中一个老汉走出來笑着说道:“华嫂,你这又做媒人來着?我们村就属你能说,你就是那个什么……什么红娘……”说完,大家哈哈大笑,这一下子我更紧张了,但是我提醒着自己要保持住自己的男子风范,于是我指着前方的船头处对爱格说:“我们去那边坐坐吧……”爱格微微的点点头。

“周院长,”我说:“古炎教授回來了吗?”“沒有呢……”这一句回答简直是晴天霹雳,随后周易院长接着说:“但是我们已经有了他的消息,我们已经派人前往那里准备接回古炎教授了,你别担心……”我听着,拿着听筒的手不住的颤抖着,听到古炎教授有了着落,我的心算是稍稍放下了一点点。

“医生!医生!求求你!救救我老婆,求求你……”我抓着医生的衣襟,疯狂的恐惧与焦急让我失去了理智,阿飞死死地抓住我,我眼见着,昕岚被推进了急救室。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知道命运如何,阿飞拍拍我的肩膀说:“一定会沒事的。”我点点头,是啊,一定会沒事的,上天一定会眷顾着个如天使一般的女孩,我这样祈祷着。

阿飞上前鼓捣了半天,他满头大汗,但是依然沒有解开昕岚身上的链条。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装置,昕岚对着我们不住的摇头:“不……不……”昕岚的眼睛里饱含泪水:“你们这样是沒有用的,我在一醒來的时候就被关在牢笼里了,今天早上的时候被一群黑衣人压到这里來,他们在我身上安装了这些东西,然后留下了一封信在那儿……”昕岚眼神看向我们左边的位置,我连忙向左边看去,果然,刚才的慌忙让我们一直沒有看到,在我们的左边放着一个秤盘,那只秤盘十分的精致,上面摆放着一只信封。

“您说呢?”司机叹了口气说:“难道你不知道吗?你要去的那个地方曾经是一家化学工厂,盛极一时,但是因为一次泄漏事故,导致了化学原料的外漏,许多人被感染了,死了不少人,听说场面极其的恐怖,而且这间工厂还闹鬼,曾经有几个富豪要去那里重新盖座工厂,但是很多工人都离奇的死去了,所以再也沒有人敢來那个地方了,所以早就被荒废了,沒有人带你们去是自然的,谁又会赚这有命挣沒命花的钱呢?要不是我母亲病重,我也不会舍命带你们去那个地方的,谁让我缺钱呢,就带你们去一遭吧,是福是祸可就得你们自己带着吧。”司机说着,继续开着车。

每一步阶梯都那样沉重、那样遥远,三楼,我终于到了自己家的门口,我颤抖着双手打开房门“咔……”的一声,门开了,里面静静的,正值中午,灿烂的阳光漫进窗帘,在淡褐色的地板上洒下悠远。即使是在这样沉静的午后我的心却异常的忐忑,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咚!”的一声,门口的砖石被砸开了,已经有了一人多高的一个大洞,我连忙向后退着,其中一个家伙冷笑着朝我走來,我害怕的向后挪动着脚步,阿飞突然冲过來,一脚踹飞了拿着斧头的家伙,然后他转身看着我大声地说:“快!跳下去!”我看了一下,窗前的洞口虽然不大,但是足以让一个人钻进去,我拼了命的向里面钻,尽管被砖砾划破了手臂也沒功夫顾虑了,但是随即我却停下了,因为在我的面前足有五六米之高的距离,我只感觉到一阵眩晕,不禁油然生出了恐惧之情,我晕高,这是无法更改的诟病。

“你仔细看一看,有沒有看出什么端倪?”阿飞对着我说,我走上前去摸了摸墙壁,不仅冰凉,而且还有一点点潮湿,随后我看着缝隙间的水泥,我突然明白了:“这道墙是刚砌好的!”

“咚!”的一声,声音离我只有一墙之隔了,看來我逃不过命运的审判了,马上那东西就会跑进來撕碎我。但是并不认命,我再次打开打火机观察着这里,这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办公桌、还有一个衣柜,地上仍满了纸屑,看样子是谁曾经在这里工作过,看到了大衣柜,我计上心头,我连忙跑到大衣柜面前,上面沒有锁,我扣好了打火机的盖子,然后打开衣柜一下子钻了进去,这时候,“咚!”的一声巨响,震碎了房间的木门,那个家伙猛地冲了进來,疯狂的翻腾着。

我走近了这座奇怪的房子,看了一眼上面标注的门牌,但是却沒有看到,这间房子什么号码的标识都沒有,光秃秃的,立在那里。我连忙跑回前一个屋子,去看上面的门牌,然后跑到下一个民宅去看,我突然愣住了,因为这座独特的建筑正恰巧夹在信纸上所说门牌号的位置,也就是说,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地方。

我连忙转身望去,说话的是一位沧桑的老人,他嘴里叼着烟斗,白茬的胡子凌乱的肆意生长着,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沟壑,那位老人并沒有看我,而是静静地看着地上摆着的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