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半只双鱼的玉佩,”主持人将其放在手上说:“这只玉佩采用了和田玉中最上乘的材料,而且加入了经过了中草药的泡染,戴着会有驱蚊驱虫的功效,这只玉佩是从明朝的一位大臣的墓穴中找出的,记载这只双鱼玉佩只有一只,但是被分为了两半,另一半不知去向,传说两只和在一起便可以旋天转地,神光乍现,当然,这只是传说,仅此而已,好了,现在开价,九十万。”

“來來來……客观里面请,打尖还是住店?”从房子里面走出來一个类似店小二模样的人,肩上披着手巾,毕恭毕敬的弯着腰站着,八王爷说了一句:“打什么尖?信阳毛尖还是紫阳毛尖?”这类于一句暗语,那店小二听见以后连忙说:“八王爷您里面请,请龙墩!”

“我们从后门出去,那是一条小巷,穿越那条有我们的人接应我们!快!”阿杰向我们指引着方向,转过了几个弯便看见了后门,门竟然被锁上了,阿杰掏出枪,“啪啪啪!”的连开三枪,打坏了这只锁头,然后“咚!”一脚踹开了铁门。

八王爷就是有派,谈个生意将全部家当都拿了出來,几千的人将皮虎的几百人包围了,这一下子皮虎的人看蒙了,稀稀拉拉的将枪放了下來,阿杰看看我说:“走吧,这下沒事了。”我顿时趾高气昂、昂首阔步的走了进入,富丽堂皇的大厅两侧站满了威风凛凛的保镖,气氛十分的紧张,大家都彼此剑拔弩张的,战争好像一触即发,毕竟五十亿的合同定时大手笔。

走在商场里,我对那些名牌的西服简直就不屑一顾,终于,我挑了一款休闲装,就是很简单的那种,但是结账的时候却吓了我一跳,这么一件外套,看着不是很起眼,但是却要我三千六百块,价格高的令人咂舌。但是幸运的爱格那个魁梧的保镖付了帐,这点让我很是后悔,其实那件四千八的也蛮不错的。

这是一场骗局,看样子这个劫道的人竟然和杨桥是一伙的,而且那辆劳斯莱斯幻影还有这栋超豪华的别墅都是属于杨桥的,这一切都只是一场骗局。

走出了电影院,天已经完全的黑了下去,夜里如此的寂静,尽管只有晚上九点多,但是街上已经看不见人流走动了,只是偶尔会经过几个疾步行走的人。我们必须赶上最后一艘客船,最后的客船在晚上十点,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但是令我们感到焦急的是街上连出租车都沒有,偶尔经过几辆私家车。

杨桥十分的热情,我只好勉强接受了,其实我是在担心我口袋里的钱,我带來的钱经过这几个月的花销,已经沒剩几个子儿了,这一趟下來,我怎么能用女孩子的钱呢?看样子我又要走长征道路了,勤俭节约,钱不是万能的,但沒钱你懂的。

坐在了船头上,将双脚浸入大海,这是北子岛的特有的渔家风尚,我喜欢入乡随俗,跟着他们一起享受这样的冰爽。“你……”我几乎和爱格同样说了这样一个字,然后我微笑着说:“你先说。”爱格笑笑,侧过脸庞看着我:“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会到这里來?”我想了想,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再一次的缭绕在我的脑海,但是这些事我怎么能够讲出來呢,这岂不是在我还沒有痊愈的伤口上揭下一层皮,然后目睹着鲜血再次迸溅得淋漓。

古炎教授默默地听着,然后抬起头看看我:“对不起一楠,我不应该将你牵扯进來,对于出了这么多事,我感到十分的抱歉,我还是挺感谢你的,付出了那么多,别担心,院里的事我帮你顶着,你好好的放松一下吧,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还有,一个人要注意安全。”说完,古炎教授站了起來,他的状态已经有那么一丝好转了,尽管我十分的挽留他,但是他执意要赶回研究所,说是有重要的工作要去完成,就是这么一个认真负责的老人。

我就这样一直坐着,愣愣的,不知在思考着什么,大概过了足有三个小时多的时间,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出來了两位医生,其中一位指指我,然后另一位走向我:“谁是病人家属?”听到问话我连忙站起來说:“我是,请问昕岚她怎么样?”我焦急的问大夫,那位医生带着白口罩,我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微微的愣了一下,就在那只有一秒钟的时刻,我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只感觉眼前一片黑,一阵眩晕袭來,阿飞连忙跑过來扶住我,大夫摘下了口罩,然后轻声的说,声音中带着落寞:“对不起,小伙子,我们已经尽力了……病人要不行了,你们快去看看她吧……”说完,医生叹着气离开了我的视线,我什么都沒有做,在那一瞬间,我知道,我什么都不再拥有,曾经的曾经,将要成为过往尘封的故事。

“救命啊!”一声呐喊,我和阿飞连忙站起身來,声音是从东北方向传过來的,而且距离我们并不远,这声音如此的熟悉,在我的脑海中定格了一下,然后我迅速的反应过來了,那就是昕岚!我猛地想要冲出去,见到昕岚的渴望超越了我对危险的恐惧,即使我知道这个地方有古怪,阿飞紧随其后,并且在我身后不断的提醒着我要小心。

我和阿飞都愣住了,原來这个地方还有这么大的來头,虽然我不相信有什么鬼怪,但是经历的多了,有些事情就不由得你不信了,还是小心为妙,阿飞摸了摸腰间的手枪,这样的杀手,只有感觉腰间的家伙还在,心中就能踏实一点。

我翻过信纸的背面,果然有一行打印出來的文字,上面写着一条地址,我看着,差一点将信纸扔在了地上,我霎时间迷茫了,难道昕岚一直被这个神秘的家伙藏在这个地方?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难道是急迫冲昏了我的头脑,我猛摇着头,几乎就要疯掉,阿飞急忙问我怎么了,我将信纸递给阿飞,阿飞看着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地方?”我颤抖着说:“我的家……”

我犹犹豫豫的蹲在那里,沒了任何主意,我猜想阿飞一定是看见了我这个样子,他抡起锤子就向我砸來,我吓得腿一软,感觉整个人直线下降,“嗖”的一下子,幸亏下面是草丛,我只划破了小腿,脚踝也有一点不适,但好在沒有大的问題,这个时候阿飞也跳了下來,他看看我:“怎么样?”我点点头,表示沒事,“跑!”他喊了一声,我却一把拉住了他:“不行,我们要的东西还在上面!”阿飞皱着眉头,看着我说:“这样,你躲起來,我去引开这几个家伙!”说完,阿飞将匕首递给了我,让我蹲在草丛中以免被他们发现,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从楼上下來了,阿飞站在街上,朝他们飞出一把飞刀,那只飞刀死死地钉在其中一个怪物的眼睛里,疼得他撕心裂肺的叫,但是他猛地拔下來那只飞刀,疯狂的朝阿飞追去,渐行渐远,好一会儿我才敢从草丛中出來,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开始转亮了,看來我们折腾了一夜,我轻着步子,缓缓的走回了这间房子,但是随即我便想到一个问題,那就是刚才去追阿飞的只有两个家伙,也就是说还有一个人在这里!我连忙回过头去寻找,但是一个人影也沒有见到,索性,我咬咬牙,迈进了二层小楼的大门,我沒有手电,我只好再次拿出打火机试探性的朝前走,又是这样一幕,我大气都不敢出的向前走去。

“你刚刚说……”我提醒着阿飞:“要有什么任务來这里?”阿飞看看我:“哦,我也沒有什么事情,我是比你先到的,我发现了一个问題。”阿飞站了起來:“我们上楼去。”阿飞打开了手电筒,向楼梯处走去,在转角的时候我绕过了那具尸体,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和不幸,被这里的怪人抓住了,平白无故的丧了命。

我躲在大衣柜中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來,害怕让他发现了会找到我,但是那家伙的脚步声和翻找声戛然而止,屋子里变得极其安静,我连呼吸都不敢了,不知道为何会沒有了声音,难不成他发现我了?我颤抖着双手,向柜门板伸出去,想要嵌开一条小缝看一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突然摸到了一个东西,是一只手!一个人的手!我吓得头皮发麻,刚想大叫,但是那只有迅速的朝我的嘴扑來,一下子堵住了我的嘴,然后我只听耳边响起了轻声的提示:“别说话,找死啊……”我点点头,声音如此有力,而且十分的熟悉,我一惊,想起來了,这不就是阿飞的声音吗?

“有人吗……”我轻声的问到,也许还会有人住在这里呢,即使这里十分的恐怖,像是一个恐怖地带。但是良久都沒有人回答我,死一般的沉静,缓缓地,我就这样走着,不停地咽着吐沫,手心里攥满了汗,我承认自己感受到了恐惧,当一个人身处在孤寂的黑夜时,一种莫名的恐惧就会渐渐袭來,直至击垮你的神经。

“您……”我走上前去:“您知道桐乡村吗?”我试探性的问,那位老人依然沒有抬头,只是冷冷地说:“在这里,只有三个人知道,两个人已经过世了,还剩一个人正在这里陪我下棋。”老人说着,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因为老人的对面空空如此,根本就沒有什么人,但是在那一瞬间我便理解了,老人是在和自己下棋。

经历了很久的飞行,飞机终于稳稳地落在了北京首都国际机场,我再一次的回到了家乡,这个阔别已久的土地上。走在大街上,一切还是熟悉的模样,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和工作人员回到了北京历史研究院,胖子和我一起,但是到了研究院的时候,院长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來了,周易院长接到电话后说是找胖子,胖子听到电话后神情十分的紧张,不一会儿,他迅速的放下了电话,燃火背上自己的包,看了看我,着急的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保重。”胖子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我和胖子就这样分别了。

“我來自中国,我是一名中国人。”我眼神坚定的说,并且带着自豪和微笑,船长翁贝托微微愣了一下,然后请我们到里面休息,他还要指挥船只经过这场风浪。

这是张世界地图,而且是老版的,我找了一圈,发现上面在中间的些许位置标注了一个小小的红圈,上面用中性笔歪歪扭扭的写了三个字:“重生岛”,“看样子我们在这里。”我向胖子指着重生岛的位置,胖子惊讶的说:“看來我们沒有在中国的领土。”胖子说,看地图的位置,我们应该地处马拉西亚群岛的下方,这下面有几座小的岛礁,都是荒芜的,所以这里应该是属于马拉西亚的管辖范围。

胖子站起身來准备离开这里:“我们走吧,”胖子轻声的说:“在这里呆着也沒什么意义,我们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吧,如果这里还有人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带我们离开这个荒岛。”我点点头,最后看了一眼那具尸体,虽然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但是我总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觉得似乎在那里见过这个人,但是随即我便放弃了回忆,跟随着胖子继续前进着。

“怎么会这样?”胖子喊着,再次陷入黑暗的我感到了深深的恐惧,这突如其來的变故还是震撼到了我。胖子慌忙的翻着背包,终于,胖子拿出了火柴,点燃后,火把再次燃烧起來,火光照着墙壁,我的影子就这样摇摇晃晃的映在后面的墙壁上,像是一个鬼魅的幽灵。胖子点燃火把后再次向裂缝中窥探,这次火把并沒有被熄灭,火光只是微微闪了一下,沒有再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