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动魄的走了好大一会儿,我们几个终于看见了尽头,但是每个人都不禁冒了冷汗,因为四周出现了十分多的岔口,每一条路都通向一座铜门,这时我们都没了主意,不知道选择哪条才好。“怎么办?”络腮胡急出了汗,这时候我们都知道是不能够慌乱的,因为极有可能失足掉入悬崖当中。正在犹豫之时我突然看见一条寨道上竟然有一个脚印,脚印隐隐透出红色,看样子是血迹染成的。“你们看!”我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那里有只脚印。”大家这才注意到。

我突然发现自己好没用,我站在那里急得团团转,老宋显得稳定一些,因为开锁是需要沉着,那边打成一团的嘈杂声还是干扰到了老宋,我看见老宋的额头上满是汗珠,我知道他心中也一定很急迫。

此刻的我们只能绕着它走,胖子更是夸张得将脸贴在了墙上,以免自己的身体碰到圆柱体,成了烤全猪。穿越了这个石室,我们又见到了另外一个较小一点的石室,但是里面空空如也,我似乎听见了什么声音悉索的响着,但是我用手电仔细的查看着,并没有发现任何迥异,可能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导致自己的神经衰弱了。石室前方是一座小的铜门,上面泛红的锈迹斑斑,写满了岁月的沧桑,铜门上竟然流淌着水露,摸上去很是潮湿。

“那东西就是你在尸体身上翘到的?”胖子问我,我点点头:“是,看样子那人刚死不久,会不会……”说到这,我停了下来,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是我们在潭水里发现的身影,我在猜想会不会是那个身影谋害了表叔于华顺呢?对于事实我还是想查清楚的,毕竟那是我的远方表亲。

“怎么办?看来我们的思路是错的……”胖子自言自语着,老宋愣愣的望着一个方向沉默不语着,这时候络腮胡走过来拍拍我们的肩膀:“哥们儿们,我们放弃吧,时间都过了那么久,古炎教授可能已经……”老宋腾地转回头,死死地盯住络腮胡,络腮胡知道自己说了错话,低下头不说话了。

我怒视着胖子,胖子却笑着看着我,络腮胡此刻站了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对待这位小兄弟呢!”络腮胡愤愤的说,我感激的望着络腮胡,似乎对他的看法有一点微微的改观:“是啊,这位大哥说的没错!”我说。络腮胡点着头说:“就应该让他第一个上!”我瞬间石化在那里,络腮胡的形象在我心中又恢复了可爱,就像恶心的排泄物。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说……”胖子死死地盯着瓮底说:“他奶奶的,老宋,你的血白流了!要是捐给血站多好,还能发你个证。”胖子说着。老宋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落寞:“看样子我的血不行,无法开启石门,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了。”听见老宋这么说,我们的心顿时都凉了一下,然后统一的将目光聚焦向胖子,胖子被我们看毛了,咽着吐沫向后退着:“不带这样的……我的血这瓮不会喜欢,你看我像什么特殊的人吗?我像特胖的人……”胖子说着,但是我们仍然看着胖子,胖子被逼的无奈了,叹着气缓缓的走到了我们身旁:“其实……我想向大家透漏一个秘密,我……我……我……我已经一个月没洗澡了……我的血貌似会出现杂质……”我们都无奈的望着胖子,胖子咬咬牙,将自己的匕首拿了出来:“唉……千难万苦都不曾流血,没有想到啊……今天胖子要我以我血荐轩辕了……”胖子悲壮的说着,然后咧着嘴划开了自己的胳膊。

胖子也是看得目瞪口呆:“我了个去……他……他不费蓝吗?”我看了看胖子,摇摇头。阿飞追过去了,络腮胡甩着脑袋吃着煎饼。这下子除了络腮胡之外,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河水十分清澈,所以在水中我的视野还是比较清晰的,老宋游在我的前面,他的动作十分娴熟,所以远远的将我甩在身后,我拼命的游着,在水下就是这样,越恐慌氧气就越缺乏,不一会儿我便感觉到了大脑缺氧,但是我已经到了漩涡的边缘,这时候上去吸氧是极其危险的,很有可能被漩涡卷到里面,直到无氧而亡,我咬紧了牙关坚持着,一直没有松气,不久我便到了漩涡边缘,水下诺大的洞口赫然的开在那儿,这时候的我行动十分不便,漩涡的旋转力左右着我的行动,我十分费力的挪动着自己,避免自己偏离轨道。

“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老宋对邬轮说,邬轮从怀中拿出勾勒得密密麻麻的地图,“这是我找曾经来过这里的猎人画的简图,你们看看,能看出来有什么蹊跷吗?”邬轮将乱遭的地图递给我们,胖子一把接了过来,我仔细的看着,却没有看出来什么端倪,胖子和老宋却看得眼神出了变化,胖子皱着眉,缓缓的说:“这谷底的地势……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潜龙’之势?实在是太难得了……”我这才定睛看着,果然,那地图虽然潦草,但是经过胖子这么一说,上面这隐隐的巨龙面目祥和的盘在云端,果然不同凡响。邬轮笑着从胖子手中拿回地图,放回了怀中,然后看着我们说:“不错,胖爷您果然火眼金睛,是个行家,”邬轮赔笑着,胖子就吃这一套,满意的笑着:“哎呀,不足挂齿……”我和老宋看在眼里,都是无奈的沉默着。

老宋出发了,我实在是担心他的身体,但是老宋好像一副不在乎的样子,我知道这就是军人的天性。我们三个顺着绳子小心翼翼的向下探着脚步,我们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一旦失足是不可能再上来的。向下的路十分艰难,其实算不上路,如果你从空中俯瞰,就好像是三个人在峭壁上游走,甚是惊险。老宋的脚步还好,他的动作非常麻利,不愧是经过特殊训练的,胖子对于这种情形是不感冒的,我清楚的看到了他鼻尖渐渐爱冒出的汗。

"哎……你们说这天,真是晴雨不定的……"那些人在不停的嘀咕着。

我正疲惫的走着,完全像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这时一滴水打在我的脸上,我疑惑的望向天空,胖子猛的拍了一下大腿:“不好!下雨了!”胖子说着,我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一个响雷过后,大雨倾盆而落,而且越来越大,疯狂的雨点打在树叶上刷刷作响,随后而来的是卷携的狂风,整座树林瞬间陷入了狂风骤雨中,我们都失去了方向。

“来!哥几个!喝!今天,谁要是不躺着回去,就是不老子面子,喝!”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人群当中传了出来。“不会是他吧?”我鄙夷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惊喜。我向正中央望去,一个肥肥的家伙坦胸露背的蹲在椅子上,手中端着盛满酒的大碗,肚子上层层的赘肉构成了道道梯田。“喝!我请客!我和你们说,当年胖爷我……”

良久,周院长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显然很吃惊,他没有想到我会拒绝,正当我沾沾自喜,以为自己终于做了一次明智的决定时,周院长突然说:“古炎教授,他,失踪了,足足有一个多月了,我们联系不上他,所以……只好找你,你知道的,你和他相处过一段时间,而且很多地方你也都去过,我们不想失去那么优秀的一位教授,而且,我和古炎又是好朋友,所以,我恳求你帮我将古炎教授带回来,拜托了……”周院长诚恳的说着,句句揪心,谁让我是一个善良的人呢,由于古炎教授的失踪,再一次动摇了我本有的决心。

“本台报道,今日我国派出一支考古队前往罗布泊,”电视中正在报道新闻,而且正是关于我们此次行动的新闻,现在的媒体真是越来越发达了,我不禁这样感叹着。“此次的探访不是很顺利,很多在罗布泊失踪,具体原因还没有查明,我们会继续跟踪此事,请大家关注后续报道,接下来请看下一条要闻……”我闭上了电视,苦笑着摇摇头,我知道这条新闻一定不会有后续报道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消息一定会被封锁的,这就是现实,**又残酷。

每次乘车的过程都是极其枯燥且乏味的,前途是渺茫的,车子行驶过的风景是不同的,我喜欢透过窗子看沿途的风景,就像在尘海中迷失了自己。过程不再赘述,在车子上颠簸了好久,我们终于回到了北京,北京车海茫茫,这时看见却如此的亲切,似乎每一方空气都那样甜蜜,在回来的途中良素影一直侧对着我,脸颊写满了冷漠,我没有追问什么,至今那个梦还真实的上演在我的生活里,我多么希望自己真的喝了那口井中的水,我真的和良素影上演了一出戏,可是这一切就像是晨风,徐徐,微冷。

冬伊到我的面前停了下来,她白皙的皮肤上有点点可爱的纷晕,羞红的颜色蔓延到耳根,她不停的咬着嘴唇,良久手才从背后伸了出来,我看见她的手中有一只小小的手工编织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