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向餐桌旁走去,桌子上点亮了一根蜡烛,没有想到冬伊如此细心且懂得浪漫,我一直以为浪漫是男人的特有,今晚被感动的我还是有一丝惭愧。我缓缓坐了下来,望着满桌的饭餐,蠢蠢欲动。

冬伊的微笑那般醉人,她闪烁着纯真如同钻石般明亮的双眼望着我,她的眼睛清纯的就像一汪泉水,涌动着生命最初的感动。我从口袋中拿出钢笔,递给冬伊:“冬伊,这是……送给你的……”昕岚冬伊显得十分开心,此刻的她就像是一个孩子,我承认这一刻我沉醉了,陷入了层层漩涡。昕岚冬伊接过我给她的钢笔,满心欢喜的看着:“谢谢你,一楠。”冬伊开心的笑着,我心里突然酸涩了,也许是我太过感性,这一幕让我想起来我的初恋,刻骨铭心的往事。

“进来吧。”那老人说。我们都很是惊讶,除了李泉得意的表情。看样子钱是世界通用的,对谁都是一种极大的诱惑。我们迈步走了进去,家中不大,但是收拾还是十分整齐,在我迈进门槛的那一刻,女孩看了我一眼,我正巧也回过头,和她四目相视,那一刻我们都涨红了脸,她深深的将头低下,含笑从我眼下走了过去,我还在那里美,却一下子想到自己满脸的泥水,一点形象都没有,说不定人家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度过的,景色虽美,但我承认自己已经审美疲劳了,就像我那时从来没有见过大海,然后出差那时住在海边,第一天很是兴奋,同朋友胡吃海喝,吹海风,听海浪,不亦乐乎,已经大海就是我家乡,没有想到那个出差的时间特别长,在海边一呆就是三个月,导致我听见海浪的声音就想呕吐。古炎教授和东方甫白依然没有任何收获,我们整天就是考察,探访,还有吃喝拉撒睡。单调匮乏的生活每一个人都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又持续了一个多月,所有都开始抱怨起来,我们的食物也已经见了底,看样子非走不可了,古炎教授突然间茅塞顿开,想通了一切,居然决定回去做生意,不再研究学术。

“无论几率有多小,”古炎教授看着我们:“我们都要尝试一下。”大家点点头,开始准备接下来的行程。古炎教授走到外面测量了河道的痕迹,显然年代太久了,十分不容易辨别。

我开了车门走下去古炎教授等人此时也已经走下去,听前面的人说,是领头的车撞倒了一个人。我跑向前面,古炎教授与东方甫白一堆人围在一起观望着什么,我连忙扒开人群,向里面探望,“什么?!”我惊呼一声,地上躺着的人我认识,正是阿敏!星辰宾馆的老板娘。

“教授……”我强挺着坐了起来:“你们从甬道逃了出来吗?”我疑惑的问,“你们是怎么将我救出来的?我记得……”那个枪声直到现在依旧存留在我的脑海里,余音还没有散去,但是我却清醒了,在这片蓝天的沙堆旁。

我惊喜的望着古炎教授,但是古炎教授也是满脸疑惑,看样子这些精准的飞刀不是出自古炎教授和东方甫白之手,当然更不会是羸弱的良素影了。那会是谁呢?我疑惑的望向飞刀飞来的方向,只是闪过一个身影,然后消失了。看来有人在暗中帮助我,难不成这个飞刀客和古殿中的那位是一个人?哪一位李寻欢降世,拯救了我心中的林诗音。想不了那么多了,这个时机是突围的最佳时机,我弯下腰,使尽力气向古炎教授的方向翻滚过去,却不料被一只僵尸死死的拽住了脚,动弹不得,我拼命的想要挣脱,但是那东西力气极大,任凭我的努力也没有逃脱成功,这只僵尸狠狠的朝我的腿上咬去,这一下子生生咬掉我一块肉!我疼的几乎昏厥过去,古炎教授连忙朝那只僵尸的头部开了一枪,趁着那僵尸后退的时机,我连滚带爬的拎着背包回到了古炎教授他们的身边。

我探头望向涌动,看样子是我小瞧了这期间的独具匠心。

“等等!”古炎教授一下子打断了东方甫白到了嘴边的食物。“这是什么年代的东西?你知道吗?要是有上个几千年,你吃了以后不成了化石了?不吃死你才怪!”东方甫白不屑的摇摇头:“古兄,我再饿也有分寸,这些东西要是几千年前的话,那不早就坏了吗?再说看样子灶火点上的时间不长,应该是有人在炖菜,吃吧,没毛病的!来人了我们给他饭钱就是了,这个死地方,有钱都不一定能吃到这么好的东西!”也许东方甫白说的很对,这是个死地方。

“东方兄,”古炎教授呼唤着东方甫白:“你要小心啊……”东方甫白回过头,脸上写满了不在乎,“没事……我这身轻如燕的……”话音未落,东方甫白来了一个嘴啃泥,摔倒在地。

雨纷纷,泪陨无人晓。咸咸的泪融雨,荡起记忆里的圈圈涟漪。街口,似曾相识的熟悉,曾几何时,天方暗,雨未淡,一语柔情诉衷肠,何人知我伤?你是在雨后怅然几滴冷泪,而我蓦然转头斯人独自在憔悴…

“快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一颗类似子弹的东西射进了我的胸膛,我瘫倒在地,古炎教授连忙跑过来:“你怎么样?一楠……你不能有事啊……”古炎教授撕心力竭的喊着,我练练摇头,迅速的将衣服扯开,虽然满是鲜血,但是可以清楚的看见,伤口在自动的愈合着,我挣扎着爬起来:“快跑!”那个机器人已经朝我们快速的奔跑过来,朝我们猛烈的射击着,我用身体为大家挡着子弹,虽然难忍的疼痛,但是拼了,因为我没有别的办法,良素影带着大家快速的跑远了,这时候机器人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只见他的手指突然抽出一把匕首,十分尖锐且闪着寒光,朝我猛然的划了过来,此刻的我闪躲是来不及了,“吱……”的声音,我只感觉剧烈的疼痛,险些令我昏厥过去,我的肚子被生生的划开了,肠子往外涌,我似乎绝望了,但是我依然很冷静,我迅速的将自己的肠子塞了回去,不一会儿,伤口自动愈合了,一丝痕迹都没有,我得意的朝机器人挤眉弄眼,指着自己的肚子。机器人显然也被我弄蒙了,站在那里眼神呆滞,望着我复合的肚子,我迅速从腰间拔出手枪,瞄准了他的眼睛,猛然的一通射击,虽然没有完全破坏他,但是好歹破坏了他的视觉系统,这时候他原地开始转起圈来,趁着这功夫,我赶忙追上了跑开的教授等人。

李泉走了出去,只剩下我、教授,还有东方甫白了。

“坚持住!”我用手捋着蒋宏的胸口:“叛徒是谁?”我赶忙问。蒋宏睁开微弱的双眼,说:“叛……叛徒……是……”“嗖!”蒋宏还没有说完话,一只飞刀飞过来,死死的钉在蒋宏的额头上,一股鲜血喷溅到我的脸上。蒋宏瞬间断了气。我显然被吓傻了,呆呆的愣在那里,这显然是灭口,叛徒到底是谁?我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了,我轻轻的放下蒋宏的尸体,然后朝飞镖飞来的方向追了过去。

这巨怪巨大的手臂抡圆了朝我天灵盖拍来,我已经嗅到了脑浆子浓浓鲜美的味道,但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测到会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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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封简短的信我愣住了,无论如何我也没有想到,署名竟然是萧岚,但使我更加崩溃的则是萧岚提到的良素影的身世,原来良素影一直在骗我,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骗局?巨大的压力使我筋疲力竭,有些人,有些事,太过虚伪,透过面纱,迷茫了我的双眼。

死里逃生,焉知非福,有些时候自己的生命并不属于自己,这才是最悲哀的事情,没有人可以主宰命运,造化弄人。

我躲在岩石后面躲避着枪弹,沙土堙没了整座天空。

没有了退路,我们只好继续前进,这次由我们的车打头,我们车上有教授和向导西拉提,所以行进的较为安全,西拉提不停的回忆着道路,由于沙漠是没有任何东西作为标致的,只能靠你的感觉和经验,我们缓缓的行驶,果然,这次没有再出现任何问题。

“里面有几间屋子,”年轻人说:“你们可以去休息,有什么需要就叫我,这穷乡僻壤的,也没啥,一会儿我给你们做点野味儿,你们城里人都没吃过的。”年轻人笑笑。我们顿时感觉一股暖流传到心里,人与人之间的互相帮助才最温暖。我们连忙点头致谢,古炎教授说:“谢谢你了年轻人,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年轻人笑笑:“我一个乡下人,没名字,你们叫我二狗就行,好养活。”古炎教授点点头:“那二狗兄弟,麻烦你了。”二狗憨憨的笑着,不停的摆着手,嘴里嘀咕着:“没事……没事……”我们走进了屋子,里面依然收拾得十分干净,这令我们感觉到宾至如归。将沉重的包裹放下,大家的肚子已经开始吵闹了,这时候二狗已经开始准备食物了,食物的飘香引诱我们走了房子,在房前摆着一口大锅,锅下面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锅中煮着东西,我们都咽着吐沫,强忍着饥饿,这时我看见那些老百姓依然没有散去,仍在看着我们,我心里很是不解,但是那是人家的事情,可能是没有见过我们这些手中有枪的奇怪之人吧。

我们穿越了几个山丘,雾气已经渐渐散去了,“再穿过这条小径,就会出现公路了。”胖子指着前面说,我顿时产生了疑惑:“你怎么知道的?”“喏!地图上标着的,不信你自己看。”胖子将地图递给我,我接在手里,看着并不算是地图的地图,地图上零零散散的标着些方位和术语,虽然不是那么正规,但是还是能够让人一目了然。“这笔体……”我仔细的看着地图上文字的标注,很是熟悉的笔体呈现在我的脑海,我一时还真就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是谁的笔迹呢?”我一直在心里问自己,“也许是幻觉吧,就像是某一个场景好像曾在梦中浮现过一样。”思路堵塞的我进行着自我安慰。

为了避免困意浓郁,我想给自己找些事干,我趴在地上做着俯卧撑,可是做了俩就没劲了,我叹着气走到桌子旁,看着抽屉来了兴趣,我打开了一个抽屉,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我失望的摇着头,又打开了第二个抽屉,除了一张泛黄的纸什么都没有,我拿起那张纸,上面写着字,字迹清秀,好奇的我借着昏黑的油灯看了起来:“1976年,云南,鸡足山。

包扎好以后,洞外倒塌的巨响依然清晰,我环顾了一下这个小洞,“这是做什么用的?是不是修筑墓室的工匠给自己留的逃生之路?我在小说里见过。”胖子哼笑着摇摇手指:“no,no,no,猜错了,扣十分,这是盗洞,是盗墓者打出了,只是由于慌乱,所以不是很规整。”我瞪大了眼睛,原来这座墓真的有人进来过,还打了一个盗洞出去。

“你们干什么?”胖子疑惑着问,“我有那么恐怖吗?”胖子笑了,笑的竟然如此阴森!难道一直在我们身边的胖子是鬼?这座墓是胖子的坟冢?我们不敢相信这一切,胖子站起来缓缓的朝我们走来,我愣在那里,胖子的手将要碰到我的时候,“啪!”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直穿胖子的头,利落的枪法,正是老宋。我望着胖子的尸体没有说话,眼泪顺着眼角流过,脑海顿时浮现了种种画面,正在我伤悲之时,有人拍拍我:“哭什么呢?疯了?胖爷可看不惯这个,女人家家的……”我回过头,正是胖子,我向前看去,那具尸体已经不见了。

跑了很久,后面的张扬没有追上来,我们终于跑到了甬道的尽头,甬道的尽头没有路,而是出现了一个向下纵延的石阶,坡度很陡,用手电照下去也不见底。

我们继续走着,终于走了出来,又回到了刚进入这座墓时的大厅里,胖子挥挥手:“走吧,这次我们向左走,”大家正要开始走,张扬却拦住了大家:“大家等等……你们看……那只大鼎……怎么会不见了呢?”大家连忙用手电向墓室的中央照去,果然空空如也,我们都慌了神,再向左边的石门照去,我们闯进来的爆炸痕迹依然在!碎石零乱的躺在地上,那是我们进来是爆破所导致的,一切的一切都雷同,只是那只鼎人间蒸发了,不见了踪影。

我搀扶着老宋,张扬打头,我们顺着不时响起的枪声赶过去,就算奔向死亡,也没有白走一遭。

“快!大家和我进雾丛!”麟老五边开枪边朝我们大声呼喊着。我们跟随着麟老五的脚步,一头扎进了雾丛,雾丛里烟雾缭绕,能见度十分低,我们都彼此紧紧跟随着,生怕掉了队,在这里掉队无异于宣告死亡。

我们在当地补充了一些装备,又买了些食品,经过上一次的磨砺,我突然发觉自己些许长大了,有些成长难免是生活所迫。坐上了路虎,又一次开启了行程,望着路上风景的变换,不变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