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试验田,你免费用,这你这实验成果,是不是可以优先给我们刘岗村用啊?”赵龙富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何南朝刘新龙笑了笑,说:“用农家肥这一点新龙说得很对,但品种我建议啊,还是用以前的。“

“哦?他都说我什么坏话了?”赵龙富笑着说。

“来,来,我给你介绍个人,我老师。”刘新龙拉着赵龙富就来到了人群中间,一个皮肤黝黑,穿着个白衬衣,卷着裤管,一双半新不旧的解放鞋由于土层较软已有半截陷进了土里,戴着个眼镜也脱落到鼻子尖上了,正在用手捻着一把土,和大家伙介绍些什么,而刘向红和和王长普他们听得是如此认真,以至于本没有意识到赵龙富来了。

但以何种方式离开,这是一个问题。不能说走就走,当初自己告诉李吉顺的时候,说是等到新选出的村领导班子步入正轨时再回去,现在,既然两人已经步入正轨了,那就写个东西吧,把两人如何规划,如何实施,已有了什么效果之类的形成书面材料,找个合适的时间向李吉顺汇报吧。

“没事,摔了一下。你来这么早?”赵龙富还是平躺着。

在被打的过程中,赵龙富也发现了,这些人和自己没有过节,是被雇佣的,但是谁雇的自己也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从下手的狠度和使用的凶器来看,这些人也就是吓唬吓唬自己,不会送命的,所以任凭他们打,就静等着这个运哥怎么收场。

“行,你是当官的,事多俺们都理解,就一句话,从今天起,离那个婉君远远的,懂不?”瘦削男人发话了。

“严肃一点,你得替我照顾好自己,如果照顾不好就是失职,知道吗?”李婉晴说。

服务员很少没见过选金银珠宝的顾客连仔细的对比筛选这样基本的流程都不经过,便直接选了下来。就是有这样的顾客,也是有钱的主,可怎么看赵龙富也不像有钱的样子,那身打扮,倒有些像包工头。于是便给他推荐起了铂金首饰。服务员没有嫌货卖得少的时候,卖得越多提成便越丰厚,就恨不得把你钱包里的钱都掏空,管你是包工头还是没钱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李婉晴听到这句话,本来挺高兴的小脸又有些yin沉。

好久,两人才慢慢地松开,由拥抱变成了对视。

赵龙富很想在家多待几天,龙富娘也想赵龙富多陪陪自己,可时间有限。

赵援朝又拍了一下赵龙富的后背,本来是想拍赵龙富的脑袋的,可现在赵龙富的个头比老赵高多了,实在是拍不着,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说道:“真是大人哩,想得比我都全乎,走,去一趟。”

就在说话间,那人一颗烟已经吸到过滤嘴那里了,还是意犹未尽地说道:“真是托大侄子的福,真是好烟哩,你说好烟咋不顶吸哩?”

怪不得以前上大学时,经常看到挂着军牌的车,在大街上明明是红灯,军车总是雄纠纠气昂昂地疾驰而过,或者在仅能容得车两车相向的巷子里,军车能停在马路中间致使前后的车辆耐心地等待,直到军车司机把首长的孩子从学校里接出来,才扬长而去,留下一片责骂声。这些人也真是不自觉,在和平年代又不是战争岁月,那么拉风干什么?有种的去把钓鱼岛给整回来,把海参威给打回来啊,就知道自家灶火窝里扮酷耍横。从那时起,赵龙富对军车的印象就很差,更让人气愤得是军车接孩子、去旅游景点,典型的军车私用。

“别污辱我们组织啊,这可是原则问题啊!”赵龙富也笑嘻嘻地回应。

“有品味,李伟好福气啊。”赵龙富由此想到了李婉晴,自己身上穿着的这身还是李婉晴给他买的呢,刘青理给的那件还没开包装呢。

从赵龙富踏进这间办公室,程建国就一个劲地“赵组长”地叫,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喊“小赵”或者是组工干部经常称谓的如“龙富同志”这样名字后面加“同志”二字。喊得赵龙富都有些烦了。一般情况下,只有对待同级或上级才加什么什么长,而今天程建国对自己的称呼,显然不是为了尊重。也许他正在为错失抢功劳的事而迁怒于自己吧?可这能怪谁呢!谁让他一听到赵龙富的声音就像碰到瘟神一样呢?喊就让他喊吧,也不掉块骨头掉斤的,不必计较于小节了。

“来,坐。”李吉顺把公文包放在办公桌上,随便又问了一句:“这个方面小赵看过了没有?”

“你说怎么个选举法吧?”刘向红打断了赵龙富的话。

“咱这里的空气太好了,不早起多呼吸一下,不划算啊!所以我就早起一会了,趁大家伙还没吸,我先尝尝鲜。”赵龙富开玩笑说道。

当赵龙富下车时,水杯兄已经把被褥拿到了赵龙富宿舍里。

到了最后,赵龙富感觉除了大脑勉强还能有效运转外,小脑快要失控了,控制、控制、再控制,终于圆满了完成了陪酒任务,女局长搀扶着陈县长从帝豪后门专用通道坐车走了。

“对,对。”赵龙富应承着。心里想这苏婷嘴还真是伶俐啊,脑子反应也快,也是个台面上的人,不错。

“这得归功于我们赵组长,他为这事可是立了大功的。”苏婷又过话来。

来到会议室门口,室门紧闭。赵龙富便和苏婷在门侧等候。“赵组长,一会汇报时可不要忘了我啊!”苏婷提示说道。

“还是问问李书记在不在?我刚给程委员打了电话,他要我直接向李书记汇报。”赵龙富说。

“那选举结果出来,有变化怎么办?或者说大娘他反对怎么办?”刘新龙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你还讲条件了你,这是不是要挟?”刘新龙笑着,然后从一旁的水缸里舀出两碗水。

刘新龙很是不解,疑惑地看着赵龙富,还是一起走到了自己家中。

“何以见得啊?我看他们对你确实有看法,情绪有时候还很激烈,特别是刘向红上访那会。”赵龙富把刘向红他们对刘青理的对立情绪实话实说了。

“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家新龙还在这医院走道里排队手术呢。”刘新龙媳妇站起来给赵龙富鞠了一躬。

赵龙富合上电话长舒了一口气,刘青理给答应下来,这事就保险了。王长普那样违法的事都能一点不担责任得给弄出来,去医院里救刘新龙对于刘青理来说也不会多大的事。

苏婷走出了办公室,用手挡在额头上张望着,也没看到个人影。就走到赵龙富的宿舍门口,见门口虚掩着,便伸头望里看了看,果然赵龙富正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张破床上酣睡。当苏婷再看第二眼的时候,脸却红了起来,赶紧地把头挪到门外面去了,因为赵龙富正处于一柱擎天的状态。

“你咋不出去挣个钱啥的?”赵龙富明知道刘新龙想在村里干番他想要的事业,但还是问了。

“快脱啊,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好地方。”刘新龙笑着说。

“你写了报告,镇上就能给你批?”赵龙富问。

“就这个原因?”仅是在城市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可以回村,但回去干书记,这个理由似乎不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