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怎么不穿多些?要是受了寒,回去皇阿玛可要找我的不是了”十三爷走了几步说道,表情有点狡黠

“听说你喝酒了?”我笑道:“难不成喝的是花酒,重色轻友。连陪我这个朋友的事都不顾了。”

我向八爷道了声谢,便想告辞只听十四爷在我出门的那刻喊了一声:“我会在子时左右叫你起床”我回头朝十四爷抿嘴一笑,挤了下眼睛转身出了门

也不知道我陪他蹲在地上有多久,只觉得他的泪淌到我脖子边,估计我的领子都湿了,穿着怪难受的。忽得想起,院子里还横着一个十四爷呢,我便喊道:“十三爷,奴婢找人来抬你行不?”

“姐姐什么时候教教我们呢?”欣研笑着说。

多情反被无情恼我笑着想起这句诗来

晚膳过后,晓芙来替我,我便结束了当值,朝自己的营帐走去。

“哈哈”太子又笑了起来:“没想到乾清宫的女官居然大半夜的只有啃馒头的份看来,下次你可一定要拿出御前伺候的身份来,勒令那些太监给你留着饭菜”

“十四爷。奴婢……”我轻声的说,心里居然有点惶恐。真怕我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东西。

“遇到我,是缘分,喜欢我,是命中注定。爱上我,是你情非得已!”四爷突然再朝前一步,这下我们的距离只剩余一胳膊了。

在甬道上,我跟晓芙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跟着四爷和年氏甬道上除了卫兵外,没有任何人我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年氏依旧小鸟依人的靠近四爷,几乎贴着他的身体四爷则像刚才一样,紧紧地拉着她的小手突然在拐弯处,有个翘起的石面,绊住了年氏年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幸而身边的四爷眼疾手快,牢牢的拥起了她的细腰年氏被四爷一抱,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作娇羞状四爷则朝她微微一笑,继续拉着她的小手慢慢朝前走去

不错,今天是三月初九,历史上的确是有太子再立之日,不曾想竟是今日,但是关静琪和檀雅什么事呢?

康熙四十八年终于到了。三月的某一天,我刚在屋里摆上食盒,只听檀雅笑嘻嘻的走进门。我问道:“什么事情那么开心啊?莫非是捡了金子了?”

“我不是怕你们担心吗?”我低头轻轻的说,不禁用眼睛偷看了一眼四爷。

我心想哪里是我和十三爷要小心从事,真正要小心的是应该是八爷党成员吧。因为接下来的历史事件就是张明德相面之说了。

“儿臣早些时辰已认错,皇阿玛何苦揪着不放!”太子惊恐得口不择言。

我头脑混乱的听着十四爷噼里啪啦的话语,只觉得他的嘴在我视线里一张一合,再一合一张,此时此刻进入我大脑的似乎翻来覆去的只有那一句:也怪我们为你安排好了一切,没有让你受过什么委屈。

康熙不说话,只是生着闷气,两位阿哥更是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我们这些下人则屏气忍住,生怕大力呼气惹恼了万岁爷。我跪在地上心想,康熙说的那句发生天大的事情,兄弟还是兄弟,值得那么大动干戈。这句话貌似已经脱离了就事论事的今天的争执。难道太子和十三爷的话只是借口,而康熙竟能洞察一切,明白个全部。我又不由得望了李德全一眼,只见他也是一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表情。唉,我心里又叹了口气,估计这帐里不明白的人就剩下一个我了。

“你有瓜子?”十八阿哥换了个语调,轻声的问。

“好,多谢十四爷陪奴婢赏月。”说着,我侧身谢礼,更是乐得忍不住掩住了嘴。

“好了,我听你的便是。你就别哭了”十三爷也蹲下身,扶住我说道。

“今儿个是宜妃寿辰,我才进宫来,否则我是懒得过来”凌钰说着翻了个白眼,我心里真好笑,这凌钰还真逗趣,只怕她翻白眼的人是她老公最不愿意得罪的人

待她走了约莫两分钟后,一脸郁闷的十爷才缓缓地从樟木箱后面探头他一边敲打着双腿,一边叹气道:“什么人哪?要不是八哥,九哥叮嘱我要避免和准噶尔人起冲突,我堂堂一个阿哥,哪里见了女人就跑?而且还是个汉话都说不清的小姑娘。”

接下来十四爷没好气地还了个白眼给我:“你还真当自己是号人物。你的事只不过是其中一件罢了。”

想到这里,我偷望了檀雅一眼,只见她忙着铺床上的被子,没有异常

由于在当值中,我随手收起了红布包,想到晚上再打开。

“那你喜欢什么?”十三爷见我和平日不一样,不禁好奇。

九爷:“真的?”接着他只是拿眼睛上下打量了我几下,不可置信的样子。

“给八爷请安,八爷吉祥。”我朝他行礼,面露微笑。

望着太子远去的背影,我不禁想:这个太子看起来斯文俊秀,怎么也不像好色荒淫之人,怎么历史上的记录就显得人品极差无比呢?或许现在还不到九子夺嫡的关键时刻,兄弟之间还能和平相处,待到他日争斗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时,兄弟间的情份便被利益剥离,人性最阴暗的一面占据上风恐怕这是康熙这一辈子都不想见到的吧

队伍继续慢慢前行,没走一会,马车忽然停下,前面一阵骚动。十三爷和十四爷相对一视,接着十三爷朝我大声道:我们去看看。

“行了,别管茶了你帮去找了十四阿哥来这两个都叫我不省心的”

“这是什么?”我好奇地朝着他询问。

扑哧一下,矗立一旁服侍的高无庸笑了出来,四爷回头看看他,他立刻收敛了笑容,恢复成石膏样。

“回皇阿玛的话,是四福晋的妹妹。”八爷在一旁禀告道。

“还自称女人?真不害羞?”十三爷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在故意逗我。

他终于放我一马了,我欢乐的心想。四爷还真是个善待小姨子的好姐夫。就冲这一点,我挺你!雍正。

我叹了口气目送小秋离开,独自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炕上发呆。想着想着便开始犯困,不争气的我居然睡了一大觉,直到晚饭后才醒来。

女孩在这狠命又突如其来的大掌袭击下,往右一倾,侧身倒在台阶上。只见她蜷缩起了身体,五官扭曲成一团,明显*上的伤痛让她无法承受。

被他这种猜不透的目光包围的我,顿时感到气氛紧张。他看出什么来了?是不是我毫不顾忌的非淑女动作与以前的茜凝判若两人?逃哦,赶紧逃。

只见男子捏住了女子的手,拍了拍,示意不要惊慌,转而朝我目光深邃的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你的意思是……”我猜想八爷一定是不放心把良妃一个人丢在这尔虞我诈的后宫,怕生性寡淡的母亲被其他得势嫔妃甚至于奴才欺负。

生出这等想法,我并不奇怪,因为我自入宫以来,很少奉旨去看望良妃,甚至于从不见康熙开口提到。只是在每逢过节前夕,按照往日的习惯给各位嫔妃送上康熙的例礼的时侯才有幸接触。

良妃容貌美丽,但不妖艳,整个人就像误入凡间的水仙花仙般淡雅清秀。只是这种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丽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宜妃的美在于爽直妖娆,德妃的美在于温柔娴静,可良妃却是人如淡菊,无声无息再加上后宫嫔妃众多,本身又是个不愿出彩的性子,这哪里能让康熙记得起来?一句话,有哪个丈夫喜欢妻子在自己面前是个冷美人呢?

我记忆中,良妃的宫中奴才不多,虽然按照品级和八爷的威望不该如此冷清,可听说良妃自己遣退了好几人,说是喜欢清静,不必浪费宫中资源,仅仅留下了不到八个人伺候,相比德妃和宜妃的快二十个人的配置,着实显得寒颤。

想到这里我对十爷说:“十爷不必担心,虽然良妃娘娘那里人丁稀薄,但是由于宫中品级的规定和八爷在朝中的实力,那些下人是不会勉强良妃娘娘的。”

十爷摇了摇手道:“我倒不是担心这个,以八哥的实力,这几年那些奴才们对良妃娘娘倒也是尊敬,从不狗眼看人低。只是最近半年来,娘娘身体不适,陆陆续续倒是请了不少太医,吃了不少药,总不见好。虽然八福晋不用出塞,可以照常探望她,但是毕竟一个宫内一个宫外,不甚方便。娘娘跟前伺候的两名大丫头在前段日子由于年龄大了送出了宫去。新补的可就是那些刚入宫的不知轻重缓急的小姑娘。八哥这几天是天天往宫里跑,一是怕良妃的身体,二是怕新婢女不懂得服侍。你也是知道良妃的性子,一向是不愿意劳烦他人,能省则省的。”

听到这里,我立马说道:“十爷的意思是希望我多往那里跑跑,关心注意一下是吧?”

“是。”十爷满意的点点头:“这偌大的宫里,能信任的人,可就只剩下你了。”

“没问题。茜凝一定做到。”我朝他豪气的拍拍胸脯。

看着十爷消失在甬道上的背影,我叹了口找了个角落坐下来。说了一会子话,右脚开始发胀。

我掀开裙摆,一张厚厚的牛皮药膏牢牢的贴在小腿上。想起回宫的第一天我在书房里打扫花架的最上一格时,站在了叠起的高凳上,没掌握好平衡居然摔了下来。

这么一摔倒不要紧,重要的是把我从塞外行围的名单上剔了出去。当我用一只左脚蹦跳着找到李德全说是准备好行李时,他竟抿着嘴直摇头说什么万岁爷已经吩咐,让我在宫里养伤。

我知道是康熙体恤我,可这次公款度假的机会白白的溜走,让我郁闷不已。所以才有了十爷临行前拜托我的一幕。

休息了一会,觉得腿舒服许多,便想挣扎着站起来,无奈缺了一只脚的支撑力,着实让起身的动作有点麻烦。待我刚靠着宫墙站稳,只见偌大的空旷的甬道上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寒气四射的身形,让我感到慌张。我刚想转头假装没有看见,只听他冷冷的一声呵斥:“怎么脚摔了,连脑子都摔了?”

四十二,受托—康熙四十九年在线阅读shu348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