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奕雪愤然辞职。他竟然不准,她只能悄然离去,连工资都不要了。

张佩云得了严重的肝病,每天痛得死去活来,不得不住院,经诊断,已是晚期肝硬化,医生说过,她活不到一个月,如果要想她活下去,唯一的办法进行肝脏移植。

就在那一刻,安奕雪心里强烈地萌生念头:爸爸走了,以后我要好好地孝顺妈妈。

可能jaime和她欢爱时,还没得艾滋病!

因为真相过于残酷,孙约翰不敢向安奕雪当面谈此事,但这件事情又过于重大,孙约翰经过一夜的痛苦思索后,终于下定决心将此事告诉安父安母。

安家三口住在h市的教师楼中,来来往往的都是熟人,安父本是极爱面子之人,他是女儿的班主任老师,女儿居然未婚生子,这种事情传出去,他情何以堪?他还敢为人师表吗?为了家庭的安宁,为了不让熟人对女儿背地里指指点点,安父千方百计地h市某区的重点高中调到另一个区的普通高中,还把在教师楼中刚买的房子又给卖了,另买一套宽敞的二手房。

那天早上,安奕雪离开jaime后,回到姨母家,姨母因她一夜未归,安奕雪又没有手机,根本无法联系,急得如同热窝上的蚂蚁,见她平安归来,方才放心,问她为何一夜未归,她含糊其词,说到一位新交的朋友家玩,喝了点酒,醉得一塌糊涂,便在朋友家睡了。姨母虽然有所怀疑,见她不肯实话实说,又知道她的个性,如果她不想说出来,就算逼她也没用,便没继续追问,只是担忧地看着她。

“世上只有妈妈好”的头像本来是灰的,却很快跳动起来:

他长到二十岁,和他上床的男人数不胜数,和他上床的女人却只有雪儿一个,雪儿是他唯一以男人身份而不是以男妓身份进行完美的女孩子,也是他唯一想要奉献自己全部的女孩,他和她上床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收她的钱,可她和其它男人一样,只是把他当成发泄的男妓。

很奇怪,jaime既是名牌大学的大二学生,长得这么英俊,又会讲一口流利的英语,相信大学毕业后可以找到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就像表哥孙约翰一样,他为何还要出来当男妓呢?他就不怕有朝一日他所就读的大学知道他当男妓之事?他就不怕身败名裂吗?还有,他为何接客不分老幼,不看相貌,就连老男人那种形象猥琐至极的客人都可以忍受呢?他就那么爱钱吗?为了钱受这么大的折磨,至于吗?

可昨晚,她这位最典型的乖乖女竟然和一个只见过两面说过两句话并且声名狼藉的mb上床。

望着陌生的小屋,安奕雪睁大迷茫的双眸,几乎不相信昨晚发生的事情全都是真的。

事实上欢场中也不乏漂亮女人,他全都视若无睹,就当她们不存在。

任何一个红遍欢场的顶尖mb,事先都经过最严格的训练,面对形形色色的客人,他都会隐藏自己的真实爱好,都是带上一副最完美的面具。

强忍着喷涌而出的之火。jaime轻抚她的柔发,沙哑着声音道:“你叫什么名字?”

其实他并不抱太大的期望,也许电梯已经恢复电源,奇迹出现,电梯门被他板开了一条缝,他继续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板门。

不过凭着他刚才现身相救的份上,他应该不会对她弃之不顾吧?

电梯停电,就在这节骨眼的时候,它居然停电!

jaime脸色蓦地变得苍白如纸,深邃如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一字一顿地道:“我今晚没和任何人做生意。”

此时,安奕雪的俏脸躁热如火,忍不住以手为扇,在电梯中不停地挥舞着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