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体型,想要在不影响实际功能的情况下进一步缩小扑翼机的体积,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不仅对材料有着非常高的要求,在加工处理这一块,也很有难度。

到了二十一世纪末期,这种技术已经相当普遍和成熟,并且在许多个国家都得到了应用。在城市中,居民们注意不到的地方,多了许多“探测头”,一旦有异常情况发生,这些探测头会将收集到的信息反馈给公安机关以及军部,由他们来进行处理。

正好这几天,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那名洋工程师已经交出了不少技术,韩江也觉得足够了,便让专人将那些技术资料整理册,小心地保存了起来,然后派人去请洋工程师,准备将他交回英方,好缓和一下自己与英国人的关系。

——如果这家的产品不好,别的厂家怎么会争相效仿?

这是顾舒晗最初的想法。

‘他几乎煽动了一场工业界的动乱,而现在,他看上去比任何人都无辜。如果有这样的人在国外做大使,我们大概都不用愁了。’

“所以,”他摊开了双手:“你想到了去申请专利权,而我没有想到。你想到了在这次事件中邵氏工厂所扮演的抄袭者的形象,而我只是愤怒于他们联合起来破坏顾氏的名声、抢占顾氏的市场。”

这些厂家的产品卖的比精锐联盟和零点联盟要便宜一半,有人听到消息,高兴不已,迅速退了两大联盟的订单,改向北方和西北的数家工厂下订单。一时间,这些工厂的生产线上忙忙碌碌,接订单接到手软,工厂主们,也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就算顾舒晗最终不成功,也没有关系,他会一直站在她的身边,在她需要的时候,伸出手,不让她倒下。

欣赏够了那人狼狈的表情,预警队长才将手中的刀片收回,命两名狱警上前,看着那人,不让他闭了眼。

如果他们不是真傻,就是心机深沉,这些还需要机型进一步的观察,才能够分辨出来。

他方才对在场的工厂主们说了那番话,其实对于他们自己而言,又何尝不是这样呢?作为顾氏武器厂的厂主,他真的有必要再做些什么。

马厂长和崔厂长感到节奏已完全被蒋智斌所掌握,心知不妙,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硬着头皮道:“既如此,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虽然没有明言,但顾舒晗显然在暗示她先前在街头受袭一事,与眼前的这帮人有关。

为什么,顾氏工厂仅凭最后的那几步不费吹灰之力的加工,就能够赚取这样的暴利?

虽然张勋充的情绪轻而易举就被韩江挑动这一点,令韩江很满意,不过,由于张勋充个人性格太过鲜明,不大受韩江控制,有时也会让韩江感到头疼。

b市原本的工厂见进驻的只有两家外地工厂,也松了口气。虽说有新工厂进驻,必然意味着蛋糕要被分薄,但被两家工厂分,总比被无数家外地工厂分来得要好。即使才收到来自顾氏武器厂的订单没多久,他们也能够看出,顾氏武器厂的订单行情有多好。他们明白,他们不可能一直固守着自家门前这一亩三分地,只能尽力保住目下手中的优势和份额。

“柏少,你……”顾舒晗深吸了口气,却不知该不该接受柏煜的这种馈赠。她与柏煜非亲非故,若是就这样接受了对方如此大的一份馈赠,终归有些不合适。可站在商人的角度,能够在不割让利润的情况下解决目前的难题自然是最好的,她不该把到手的机会往外推。况且,柏煜为此事已然做出了很多努力,直接拒绝他,令他所做的一切成为无用功,也不是个事儿。

武器厂的扩建与下到b市个工厂的订单本应该是同时进行的,如今,顾舒晗只能把不够充沛的资金同时投入到工厂扩建与订单中。武器厂先完成部分扩建,与此同时,根据厂子现有的生产力对b市部分同行下订单,然后对对方生产的钢刀和大炮进行验收,合格后拿回顾氏武器厂进行二次加工。

“你是谁?”在秦志宏打量女子的时候,那女子,即许俪平也在打量他。片刻后,许俪平判断出他不是什么有钱人,便开始斜着眼看人。

当天,在通过留院观察确定顾舒晗的身上的伤并不严重,不会产生后遗症后,顾舒晗与顾母就离开了医院。

当然,现在孙子没了,似乎已经没有纠结的源头。不过,秦李氏的面前,又多了一个强大的敌人,那就是于曼的娘家。于家虽然不赞同于曼跟一个已婚之人搅合在一起,但事已至此,于曼又为秦志宏怀过孕,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可不是么!”一位年轻的小姑娘揉了揉耳朵,抱怨道:“我妈心脏不好,刚才被她那么一吼,受了惊吓,差点没病发!这种疯子断断不能再被放进来了,不然,以后我可不敢让我妈再在这儿接受治疗了……”

此人不过而立之年,看着颇为儒雅,风度翩翩,与先前开口的马老板和崔老板相比,气质上更胜一筹。

顾氏工厂或许不是规模最大的工厂,也不是资金实力最雄厚的工厂,但却有着业内最为先进的技术。现在国内不知有多少人愿意出高价购买顾氏工厂的产品,如果他们能够跟顾氏工厂搭上关系,成为合作伙伴,就意味着源源不断的订单和金钱。

“当然,事实上,这正是我们的工厂推出的新型刀,我们准备在确定其价值后,再进行大规模生产。”

“自行式榴弹炮,射程16公里,这是我们目前研制出的性能最好的大炮,并且,我们还为它准备了特制的装填弹药。怎么样?”

只是,她唯一没有料到的是……

崔泓莘与蒋智斌听得颇为动容:“本厂如此尊重技术,难怪能够在比试中胜过洋工厂。”

骤然崛起的顾氏工厂就像一阵飓风一般,在b市工业圈引起了一阵巨浪。

过了一会儿,顾氏工厂的钢铁也被送了出来。

顾舒晗的身后跟着叶霖和张文,洋工厂负责人则带着顾经以及一个让顾舒晗没见过的人。

被激怒的民众一股脑的将怒火全部撒在洋工厂头上,也不管“如果那些企业继续发展下去或许能赶超帝-国”的实际可能性究竟有多大,反正千错万错都是帝-国的错!

他们刚刚扩建了厂子,又新开了分厂,正是资金最紧张的时候。完成手头的订单,便能够缓和资金链上的压力。可是如今,显然有人不想让他们好过。背后之人是想让顾舒晗资金链断层,生生拖垮她啊!

眼下,会议室中一共六人,除去顾舒晗外,这家油料公司的决策层全在这儿了。

见顾舒晗一口就能详细地将车子的基本资料报出,只知道车子产地的柏煜颇为惊讶:“没想到,你对车子也颇有研究?”

“秦老差我来告诉你,先时你卖出的那些刀具,底下的人都喜欢得不得了,他老人家用着也很是趁手。他让我代他问你,剩下的那些刀具,什么时候才能交货?原本你说需要四五个月,也没给个准信,他手下那些没拿到的,怕是等不及了。”

……

怒意上头,他也顾不得控制音量了,这下子,宴会上的宾客们都看了过来。

“舒晗,妈知道你是要做大事的人,也知道你这次回去不是为了参加顾政鸿儿子的周岁宴。妈不拦着你,只希望你在外多加小心,无论什么时候,妈和囡囡都在家里等你。若是你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妈和囡囡会难过的。”

顾经在知道顾舒晗的安排后,果然气得不行。

每当这些时候,施工队伍就开始装聋作哑,当作什么都没看到。顾舒晗由衷地希望,她们不会因为撞见了柏家内宅的某些阴死而被灭口。好在柏家姨太太和小姐们还有些分寸,只是拌个嘴,互相讽刺几句,知道有外人在,并不敢做十分出格的事儿。

“想必,这位就是刚刚接手这座厂子的顾小姐?先前,我们请顾政鸿顾厂长厂里的工人为府里铺筑了水泥道面,没想到,才过了大半年时间,水泥道面就出现了一条条裂缝。我父亲正因此发怒,说要追究顾厂长责任呢。”柏少见顾舒晗眼中毫无忐忑之意,又道:“刚才顾小姐的一席话,让我大开眼界。这项工程当时如果是顾小姐在监管,想必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吧?”

“俺只想问问,你说的那些,只要研究出对咱们施工有好处的方法,就给奖励,是真的吗?”

一个原本人心涣散,几乎快散架了的厂子,就这么重新凝聚了起来。

“前两点我能够理解,第三点是什么意思?钢材不都一样吗?还分什么型号?”

第二天,顾舒晗带了两个伙计找上了门。她没有直接找女人孩子理论,因为这并没有什么用,所以,她特意选了一家之主在的时候。

想到这里,秦志宏再一次硬下了心肠。

“少奶奶,咱们真的要搬出去吗?”小燕怯怯地问。

他精于算计,寸利必争,她却不想再与他耗下去了。尽管她相信,如果她与顾政鸿继续争下去,顾政鸿为了面子,怎么也会再多给她一些补偿。可比起继续与顾政鸿纠缠,她情愿不要这些东西。

她遭那个男人遗弃,半生已毁,难道还要让女儿继续活在他们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