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各种思绪满天飞,妻奴沈振生却顾不上别人怎么看,急吼吼的扶起了爱人,他也许不是个好父亲,但绝对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夫君。

看看在地下停车场里秦宏护短的样子,即便他没有把沈念纳在羽翼之下,也不会再把沈念当成陌生人放任不管了。

眼神冰冷,秦宏向来柔和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闭嘴,别哭了。”这里可不是房间里,沈寻这么个哭法非惹来别人的注意不可。

晴!天!霹!雳!

“我很好,你不是说要送我一程吗?相识既是朋友,我自然要给你个面子。”温温和和的笑,苏然扯过了安全带扣好,点头示意土豪青年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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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晚的电话却让自己彻底推翻了对沈念的定论,也许正因为推翻的太快,颠覆的又太狠,才让自己深深记住了沈念,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为他做点什么,算是弥补吧,弥补自己带给他的伤害。

像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从来都是物质上的宠儿精神上的穷光蛋,能有一个人真心实意的爱着他们本身,是一种求都求不来的幸福。

他承认,他被触动到了,不是在沈念无所不用其及缠着自己的时候,恰恰是沈念的放手,让自己第一次看到了潜藏在少年心底的悲凉。

之后沈念被邵博阳压在车里强吻的场景,让这份触动瞬间转变成了责任,这个少年爱过他把最真诚的心给过他,哪怕他没有回报也不能容忍任何人毁了少年。

说是阴错阳差也好,说是缘分未尽也罢,自己既然把少年圈在了责任范围之内,就要护好他,等到少年羽翼丰满了,可以尽情在天空中飞翔了,再放手让他飞。

当然,在学不会飞之前,他得先教会少年什么时候应该低头,虽然,少年倔强的样子也挺可爱的。

“行,你说什么都行,李景轩,麻烦你离我远点。”离太近又该恶心了,他不想再被李景轩擦嘴角。

你妹的,难道只有自己一个人觉得李景轩神经不正常吗?斜瞄一眼被李景轩随手扔到地上的纸巾,胃酸上涌,吐意汹汹而来。

“又想吐了?”一见苏然神色不对,李景轩赶忙侧身避让开苏然的正前方,他就是再待见苏然也不会让苏然吐到自己身上,其实能忍着异味一直站在苏然身边,于李大少来说,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随着李景轩的移动,一股淡淡的熟悉的让苏然闻到了就胃抽的古龙香直入心肺,‘呕~’一口酸水正喷在终于走到李景轩身后,打算给心上人来个热情的拥抱的沈念的,脸上……

沈念僵了,木了,傻了,他澎湃的激情,荡漾的心脏,都被刺鼻的酸水喷的支离破碎,空茫的眼睛看到苏然正张开嘴巴想吐第二口,不要!

暗嚎着急急向后退,慌忙中,脚上略有些大的拖鞋没能跟上沈念飞快迈动的步伐,才退开几步左脚上的拖鞋就飞了出去。

‘啊’托盘上端着三瓶乙醇(也称医用酒精)的小护士正低头往这边走,陡然看到飞来一个不明物体,惊叫着下意识扬起了手中的托盘,‘呼’托盘上的玻璃瓶子飞到半空中,打着弧形‘碰碰碰’两瓶摔到了地面上,一瓶正正好砸在了沈念的脑门上。

‘嗷~~’惨叫声悠长而凄厉,沈念脸上的伤口根本没有愈合,这一瓶子医用酒精往上一浇,只是想想都背后冒凉风。

林曼双手捂脸,画面太美她不敢直视。

李景轩扯着晕头转向的苏然往墙角靠,生怕被医用酒精折磨疯的沈念伤到他。

其他的私人助理和保镖们秉着恻隐之心群欧咳不对,是齐齐出手制住了浑身发抖的沈念,手、脚、头、肩膀、膝盖,能按的地方都按住,死死把沈念压在地面上不准动,怕沈念失去理智时咬到舌头,某位助理还好心的贡献出了自己的领带,硬掰开沈念的嘴巴把领带塞了进去,直到医护人员赶来给沈念打了针麻醉剂,才总算结束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混乱。

‘唔’摇晃着昏昏沉沉的头,苏然等到眼前黑暗散尽才卡吧着无辜的眼睛四下里打量,刚刚自己吐的时候好像看到沈念站在跟前来着?人呢?

“别怕,人已经被带走了。”以为苏然被沈念吓到了,李景轩回忆着表姐安抚小侄子的样子摸了摸苏然的头。

话说他刚才给沈念擦嘴角时就是模仿他家表姐来着,一般待在他身边的人都是些自主能力极强的精英,沈念是唯一一个需要他来照顾的人,他不知道怎样相处才最合适,只能依葫芦画瓢,照着表姐和小侄子的互动试探着来,感觉,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