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angel的真实实力?好像不怎么样啊。”

“怎么教训的?咳……”王学风笑了笑,竟然有点脸红,“她叫了一百来号人,找我当面挑战,三局两胜,比修机床,听声、观形、动手,看谁最快找出毛病并修好,最后我输了。那种老式的机床你知道么,不像现在都是电子数控的,那时候就都是柴油啊皮带齿轮传动,一台机床大大小小多少零件,动起来吵得不得了,她那眼睛、那耳朵可真是神了,听一听声音就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看一看就能找到症结所在,完了修起来还特别快。一个女孩子,秀秀气气的,坐在那里又是拆、又是装的,把我都吓傻了。”

“顺便也伪造了其他的资质证明?”

“这是乐乐的手帕,哥哥先借用一下。好,我们首先握个空心拳,然后把它塞进去,再然后哥哥要念个咒语,好了,你来吹口气。”陆蓥一说着,将合拢的双手凑过去,小女孩一开始没敢动,后来在陆蓥一的微笑鼓励下,才小心翼翼地轻轻吹了一口。

只见可容两车宽的谷口堵着块不圆不方的大石头,刚好将条路拦得死死。陆修吾何许人也,他既然敢喊这形同挑衅的“威武镖号”便是存了心要用他太原陆家扬威镖局的名号来压一压这些山野江湖的好汉们,故此见状也不下马,只是挺直腰杆,坐在马上遥遥一拱手道:“当家的辛苦,在下太原扬威陆修吾,途经贵宝地,还请当家的与诸位朋友闪开,莫要相拦。”

陆蓥一也跟着马上看向四周,四处皆是高大的树木,绿叶相接,不知此处是何处,随着暮色渐起,林中甚至飘起了薄雾。

陆蓥一说:“没事,刚才那机关只是把宝箱送出来而已。”

“我们走!”卓阳轻声道,拉着陆蓥一谨慎地往某个方向游去。

“被锁死了。”他说。

卓阳说:“你觉得这就是阎王道?”

话还没说完,百里旬身后的石头和另一个男人已经扬起了手中黑洞洞的枪口,卓阳怒目圆睁,手臂上的肌肉都鼓了出来。百里旬说:“哎哎哎,大家伙脾气都收着点,”他说,“阿阳,我是诚心诚意找你们帮忙,只要你们帮我把这墓里我要的东西拿出来了,我自然不会动这位陆小公子一根汗毛,我这人说话向来算话,你应该也知道。”

男人推开门,里头的所有人除了正在负责监听的那个便都立刻站起身来行礼:“先生。”

陆蓥一说:“江浩一个吸毒的人,根本没有余力顾念什么父子之情,再者,我听说你们离婚也有很久了,如果他真这么想要小奇,为什么要拖到今时今日才动手,还是用那么过激的法子?文秀姐,你实话跟我说吧,他那么想带走小奇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

卓阳说:“带你去的地方在山着,拉着陆蓥一往山上走。

陆蓥一咳嗽了一声说:“不过,这件事仅限你我两人之间知道,你明白吗?”

方历说:“小顺,去检查一下。”

“我不会不告而别的。”话比脑子转动更快地出了口,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怎么会说出这样的保证,明明过去对秦伟锋都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他有伤,你别轻举妄动。”卓阳说,把韦正义按回了座位,以免他做出什么来。

陆蓥一的眼珠子转了转说:“抓我们?好啊,你就喊警察来呗,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有杀人未遂的凶手那么积极主动报警的,你这算是……自首?”

陆蓥一深深地吸了口气:“就因为这样,你认为车永毅和欧嘉文都是你杀的?”

几个人正说着,忽然听到背后响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李助理,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空,有时间在这里跟外人八卦。”

陆蓥一说:“这样,我们明天研究一下,后天给你回复好不好?”

里奥说:“都停!听我说,你们英文不好,可是我英文好啊!”

陆蓥一想了想问:“船的航路有没有问题?”

里奥拿手手指指着自己鼻子说:“什么?我……”然后叹了口气说,“好吧,去就去,当内应好像也挺好玩的。”

“是……是我……”卢卡斯咳嗽着转过脸来,陆蓥一这才发现他也被捆缚起了双手,只不过双脚没被捆上,大概是因为要押解来牢中的缘故。

娄焰比了个手势:“坐。”她起身去一旁的冰箱里拿出一罐茶叶说,“喝茶吗?”

“当时不知道,没能和你一起过。”卓阳用着遗憾的口吻,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陆蓥一觉得自己真特么的作孽,这牛皮怎么往下吹啊,硬着头皮道:“还有像什么的,那可是黑客界出了名的人物,总之我们这儿汇聚了那么一屋子的精英,所以生意可是很忙的……”

陆蓥一努力地想啊想,好像印象中是有这么回事,但是当时李景书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这儿有份不算很重要、很紧急的材料,他和卓阳已经商量过做了决定了,让他复核一下就好,什么时候看都行。那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好像是,最近有点忙,不是很重要的事你们俩商量着办就行了……原来这个不算很重要、很紧急的事就是录用赵远啊!

“同舟啊,江北汽修厂的杨宇帆。”

房立文有点生气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怎么可以……”

赵远在一旁一直听得连连点头,此时终于开口道:“原来如此,你们真是太厉害了!”

“如你所猜测的那样,我是这个国家培养的特别工作人员,你本来不是我的任务目标,但是上头知道了你的研究进展后嘱咐我要保护你的安全,如果有可能的话,还希望能够说服你回c国贡献力量。”

浩二那头认真听了一会,然后慢慢说道:“沙发先搬出去,衣柜摆到楼梯下面,这组书架要放到两楼,小心头,后面再抬高点,对,把角度让一下才能上去。”浩二的翻译听来毫无值得注意的地方,但是安德森还是仔细地听了下去,只可惜他不懂c国语言,他知道有些暗号是通过一些词语组合方式发出的。

房立文却更加纠结了,说:“你们这样不对啊,如果那个客户委托的东西是赃物呢?是偷来的抢来的呢?这样你们也不问?”

黄杨发足狂奔,明明胜利的曙光就在前头,他却功亏一篑,无法搭乘上那班带他逃离的飞机。他在人群之中不断穿插,试图摆脱后面紧紧跟随的“猎犬”,心中咒骂连连。陆蓥一和卓阳的举动引起了路人的注意,然而却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机场的保安也好、韦正义的便衣也好,此时都被吸引在国际通道,无人知道真正的猎物正在此处与猎人展开追逐。

“就这样。”

此时韦正义一进这民房改建的地下赌场,满耳朵就听得了各式各样的噪声,有麻将洗牌的声音,老虎机转动的声音,打牌的声音,掷骰子的声音,还有人们吆五喝六的声音。一群男人,衣着各式各样,既有上班族的衬衫西裤,也有工地工人的汗衫短裤,然而在这里,在这个统一的时刻,他们都有一样的表情、一样的心态,想赢!想赢大钱!

李景书却微微一让,说:“卓少爷客气了,你也跟着少爷叫我景叔吧,早餐我已经都做好了,你坐着就好。”

过去,李烟烟的打扮始终是朴素、不起眼的,就像她的长相和性格那样,普通、内向,丢到人堆里几乎找不出来,然而,现在的“李烟烟”却完全不同。此时她身着一条深v领艳红色紧身连衣裙,披散着一头染成了酒红色的波浪长发,原先用于遮挡视线的黑框眼镜被拿掉,露出了一双略带幽绿的魅惑的眼瞳。她就那样随便站着,却仿佛是一幅画一般,美得让人忍不住屏住呼吸,就连陆蓥一是个弯的,也不由看呆了。

罗婆婆轻轻咬了一口,眼神里却有些低落的情绪。

第二日清晨,陆蓥一在清甜的花香中醒来。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透入,将屋内照得亮亮堂堂。昨夜没有细瞧,今早起身一看,发现这家旅馆的确不错,房间虽小,却布置得干净整洁,该有的生活器具都有,家具还是老式的木头家具,散发着好闻的香气,比他过去住过的那些又脏又臭的地下室好了不知多少倍。

车永毅说:“二十五万,什么也不用做就能进账,不好吗?”

陆蓥一说:“但是这有悖我们公司的服务宗旨,而且撕毁合同也是要付违约金的。”

车永毅说:“四十五万。”

陆蓥一对卓阳打了个响指说:“拿个名片给车先生。车先生,多谢惠顾,按照上面的账号把钱打过来就好了。”

变脸比翻书还快。

回去的路上,陆蓥一一路哼着小曲,经过水果超市还特地进去买了平时舍不得吃的黄金猕猴桃,又拿下一箱蜜瓜,让卓阳抱在手上,自己则轻轻松松,两手空空地走在前面,还真是十足的老板派头。

卓阳也不生气,反正这点分量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走了一段,卓阳忍不住问道:“这件事你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