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旬说:“阿阳,咱们多年不见了,你不要这么见外嘛,我要是想杀你们,还用得着等到现在?”

“先生,”他低沉下声音,那嗓子就变得格外性感,陆蓥一听得身体都软了,忍不住就想到了昨日他们在芮家的旅馆里做的那事。这么一想,底下就有些跃跃欲试了。察觉到裤子里顶起来了一块,陆蓥一简直想哭了,什么时候他的自制力变得那么糟糕了?

芮文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我知道、我知道。”

卓阳说:“前面的路不好走,我带你过去。”

里奥好容易找到一个空一点的位置,气喘吁吁地箱子往那儿一放,伸手招呼陆蓥一:“老板,这儿这儿。”陆蓥一这才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看了看左右,很气派地往行李箱上一坐。车子一开,没有扶手拉的人顿时前仰后合,有人踩了脚,有人蹭到了脸,道歉的、骂骂咧咧的,闹腾得很,陆蓥一有里奥这个苦力在一旁保驾护航,倒是坐得稳稳当当,还很清静。

“啐,”方历吐出一口血,骂道,“狗娘养的叛徒!”小顺紧张地靠在方历身边,与他形成犄角之势。

卓阳忽然又伸手摸了摸陆蓥一的眉间:“别皱眉,跟你说过的,会长皱纹。”他说,“你要是迷路了,我就不划算了,我们做炮友到现在我还什么都没试过呢。”

“车永毅,我好恨你……”他边哭边呢喃着,“我好恨你,恨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看我一眼,恨你为什么不喜欢我……车永毅,我是个混账,是个变态,是个不正常的疯子,可是车永毅,我好难受啊,为什么你不喜欢我,我却那么喜欢你啊……呜呜……”悲咽声断断续续地响起,温热的眼泪流淌出来打湿了被褥,很快变冷。

姓周的工人等升降台停下来,便放下遥控器,伸手去捞那两截保险绳,他先是仔细地看了看那两截绳头,接着又仰起头往上看,像是在寻找什么。过了一阵子,他好像发现了什么,再度操纵升降臂,升降台顶到了最上头,他拿出后腰别着的手套戴上,捣鼓了好一阵,最后将那两根保险绳取了下来,这才放了心。他又操控遥控盒子,把自己放下去。等他下到快到底层的时候,卓阳说了句:“行动。”突然就冲了出去。

林山越说越是恐慌:“房子很大,我……我急得到处乱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后来我在我的房间的门口竟然看到了欧嘉文,他……他脸朝下地倒在地上,身下也是一大滩血,我回到客厅才发现刚刚我躺着的地方附近扔着一把刀,那把……那把刀是我平时买来玩的,可是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杀人的倾向啊,我就是玩玩……”

“是人为割断的。”陆蓥一说。

青年人一把摘下墨镜,露出一张帅气的脸说:“是我啊,beta林山,我也要找你们下个委托!”

房立文说:“其实景叔刚刚说得也是对的,我觉得我们既然要开保全公司,那就要把公司做大,最好将来也能接跨国业务,取一个中外通用的名字是条正确思路。”

“你知道他在哪里?”卓阳拦住他。

陆蓥一说:“怎么不行了?”

“什么!”里奥睁大了漂亮的蓝色眼睛说,“你居然要让我留在这里,和……和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在一起?你怎么忍心!!”

陆蓥一说:“我找她有点事谈。”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

卓阳拨开了密码锁,打开行李箱,只见里面只简简单单放了三四件衣物,洗漱用品,剩下的就是陆蓥一当初带过来的那口灰扑扑的麻布背包,也不知道里面放了些什么。卓阳边把陆蓥一的衣服拿出来挂,边似是随口问道:“618有什么意义?你生日?”

陆蓥一又“噗”,卓阳无语地看着自己刚刚擦干净的桌子,认命地又重新擦了一遍。娄焰说:“你、你怎么知道?不、不对,讨厌啦,人家是bi(双性恋),拥有无限可能性,你别随便给人家定性了。”

卓阳看了赵远一眼,轻描淡写地说:“哦,他来应征工作,我同意雇用他了。”

冯保国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外孙,说:“大气一点?”

房立文忙说:“在在在,你有什么事?”

陆蓥一点点头说:“这次对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房立文颤抖着声音,被欺骗的感觉让他愤怒得无以复加,同时也害怕得快要崩溃,难道说一切都是……都是……

陆蓥一眼珠一转,对卓阳那头道:“我的机会似乎来了,回头联系你。”不等卓阳开口说什么,便切断了电话。

“安德森,有一辆小卡车朝你那过去了。”浩二那口不标准的a语再次从耳机里传来,安德森说了句“收到”,立刻取了望远镜走到另一侧窗口,往外看去。

陆蓥一却突然打断了他:“您不用告诉我们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