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希安闻言扭头去找邝雅姝,她和小花一起去新房了,章希安回想一下,“看着很羞涩,个子还是挺高的。”

“医人者不自医。”刘大夫说,“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

“你顺带还能去看看耀威媳妇,雅姝,雅姝玩够了就带回来,女孩子把心玩野了不是好事。”老太太说。她不知道章希安发生的事,邝耀威突然点兵去豫市的事,刘彩云以他是大帅叫过去的理由糊弄过去了,免得她担心。

邝耀先欣喜若狂的走了,邝耀威哈哈笑的跟章希安说,“你看他那样。”

“哈哈。”徒然加速让章希安难得发出大声的笑声,这坐在马背上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和坐马车,坐轿子,坐汽车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那种无法言说,无法触碰,却从心底感到愉悦的心情,章希安突然觉得,好像他能理解豫市最流行的两个词,民主和自由中,自由是什么意思了。

他就带着自己的兵去鹿大鸣的地盘上给自家媳妇出气色。

“你该生气。”邝耀威挤到章希安身边坐下。

邝耀威长腿一迈两迈的跑到楼梯上,再反身对邝文武说,“你也别先给我安个参谋的名,副官说,最近新招了一千兵,我跟着那些兵一起训练,之后要怎么样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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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太没有了,一点积累都没有,三叔之前钱都花在女人身上了,现在也有幼子幼女,我听说宝珠的娘为了多点嫁妆都在家闹几回了。”二婶说。

“西北也有几个塞口,曾经的丝绸之路,该是繁华之地的。”章希安笑。

“我什么时候迷的你五迷三道了,话不要乱说。”玉堂春见推他不动,就放松了自己。

到了黄河边上,遇上邝耀威派来接应的人,有筏子有船,因为人数众多章希安就说让物资坐船过去,他坐筏子就成。

邝文武回来后,刘彩云跟他说了邝耀宗的婚事,邝文武把邝耀宗叫来,“你娘给你选了几个媳妇人选,你挑挑,找个好日子就结了。”

米花就算问了还是不能放心,白桐见她焦灼,把她拉到一边,“你别瞎担心了,少爷的心思很好猜,他就是想把身体练好了,有天能去见少帅。”

“哼,侥幸大难不死。”刘大夫说,“你以后要敢做对不起他的事,我也就原样在你肚子上割一刀,让你知道是怎样的苦楚。”

邝耀宗后来还是去御芳园了,只是很怂的没有去跟玉堂春说什么,见玉堂春不赶他,他就一周去三次,看了戏就走。每次去给玉堂春带点东西,一盆花,一个做工精良的怀表,或许是一盒点心。

“我的小祖宗,多少人想见邝市长也见不到,你能时不时看到真佛,是你的福气,是咱们御芳园的福气,不然我们现在哪来一个月那么多钱,还没有那么多乌七八糟事。”

“一眼就能看透目的的女人,对自己容貌太有自信,就容易狂妄,以为所有男人都会是裙下之臣。”邝耀威说,“无聊。”

邱阿白讪讪的把荷包收回来,他去找刘玉行撒娇,刘玉行一脸平静的看着他,直到邱阿白觉得没意思正襟危坐。刘玉行没有谈过恋爱的经验,和邱阿白最初的羁绊也是因为邱阿白的主动,他只要板着脸拒绝和接受就好了。

邝耀宗叫来秘书让他去处理。账本上的数量还不小,看计划书,好像也不是只想建一间两间学校。这么看董兰君还真不是一个简单女人,被不简单的女人放弃会比较有面子吗?

“你就认定她了?”章希安反问。

“白天玩的时候开心一点都不想娘,晚上睡觉就哼哼唧唧的要娘,把江江都招惹的想家。”章希安说。

“你可以帮我切。”章希安说,“但我自己还是要学会,不然,就要请客吃饭了。请客是小事,丢脸是大事。”

章希安改用脚来撩拨,他白玉般的身体还残有未褪去的粉红,干净没有毛须的□□,和随着抬脚露出的若有似有的嫣红洞口。

邱阿白笑而不语,咬着他耳朵暧昧说,“你不是说我是驴吗?”

除了健康大楼,所有临街商铺都是前铺后楼,没有传统的大院子花园,只楼房顶部半挑空,可做花园纳凉。主体都是白墙灰瓦,飞檐走兽,大门是乌木包金,窗户统一位置是对插两扇玻璃,缩小的窗隔花窄窄的围绕玻璃四周。户型参考了邱阿白在欧罗巴求学住的公寓,卧房客厅卫生间,但是国人喜欢用的正中大间要保持,还有宽敞明亮的厨房。

“自八国联军来,我黄金儿郎已经失去血性太久,我今日就是要告诉大家,这列强的耳光,我们打不打得。”

邝耀威如此做态自然让豫市人心惶惶,豫市明面上是浙蓝省大军阀祖大炮的地盘,他驻扎在豫市的三师长就来问邝耀威,你这样明火执仗的在豫市想干嘛?

邝雅姝筷子空戳着饭碗,不说话。

外婆也是一番好意。

“二哥好可怜,都不敢回家吃饭了。”邝雅姝说。

邝耀威之前不愿意接邝文武的班就是不喜欢对国人兵戈相向,从前两军对战也就罢了,都是职业军人,虽然也是国人的血,倒是没有那么难受。听说被截了军火,当然是比较大的事,可是回来一了解,他爹竟然是准备大军压阵,直接去把前溪纳入手中。

“那红色?”邝耀威问。他可不敢带章希安进马厩选,连医院消毒水味道都受不了的人,他能受的住马厩的味道?

“全指望我有点难。”刘玉行说,因为双胞胎也过来了,他就跟着住在章家,反正他是章家奉养的大夫,住在章家还是跟着章希安都相宜。“如果那个什么院长,什么话都不说,就交给我一些西洋医书,我得抓瞎。”

“好。”邝耀威说。

“我不生气。”邝耀威说,“我在给他们一天时间,他们再不行动,我就让人替他们行动。”

“你看那双手,是当匪首的手还是当劳苦人的手?”邝耀威说,邪笑道,“这作假的毫不认真,是没把我邝家放在眼里。”

“所以你买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到底是为了什么?”章希安问。

“你还是先问清楚孩子的心意。”刘彩云嘱咐道,“现在的孩子不一样了,不要好心办坏事。”

现在客栈的房间虽然不大,但是能自己布置也不错。

芙蓉镇不大,客栈到柳大夫那也不远,两人是一路步行,章希安神色平静,步子不紧不慢,察觉到邝耀威的视线,无声的看过来询问怎么了。

“我知道了。”黄黍说。午后过来,最多待半个小时一个小时就要离开。方姨娘现在病的话都说不出,显然再给她半天也不能好利索可以和她娘说几句体己话。

邝耀威闭着眼愤愤,你不就是看不上我想和我保持距离想让我去别人那,哼,谁稀罕,明天我就去找我的姨太太。

邝耀宗一听眉毛放光,“有这职位吗?这不就是给我量身定做的岗位,等会爹回来了我就和爹说去。”

很快到了三朝回门的日子,刘彩云收拾了一整车的礼物,邝耀威和章希安要在江南睡一晚才回来,刘彩云拉着邝耀威交代说,“不求你多热情,基本的礼貌要有。你看章希安也不是多稀罕你,到咱家来头头尾尾都照顾到,多有教养。你去你岳父家也别给我出幺蛾子。”

章希安最后给章点金池宝玥行大礼跪拜后,强忍着不抬头去看她娘瞬间泪花的脸,头也不回的上了花轿,花轿只抬到门口,改坐轿车前往江北。

“这事我已经做了决定,无需多嘴。”邝文武说,“我对威儿有多大的期望,夫人不会不知道。我难道会害他?”

邱小花笑笑,不说话。现在她不靠娘家不靠哥哥,离婚也能过的很好,经济独立,所以她更加有底气,没有怕的。

金宝的满月宴在健康大酒店摆的流水席,当天大堂和二楼的包厢都被邱家包了,这还是健康堂大酒店的第一次,因为邱家办的流水宴,大门打开,面对全市人,只要衣着整齐,举止端庄的,在门口说句吉祥话就能进去吃席。

从正席开始后,还有两轮,每天三轮,持续三天。邱家没有在城里设义粥棚,像玉堂春弄的那些义学,女工之家,都组织人排好时间,直接把人拉过来吃。

中午在酒店吃了一席,晚上亲近的亲朋好友才在邱家的私宅里开宴吃吃喝喝庆祝。邱娘知道刘彩云喜欢听戏,把玉堂春请来唱戏,邝耀宗想玉堂春过来吃饭,但是不想他过来唱戏。

玉堂春不在意的说,“今天是高兴日子,我去也是助兴,唱戏就是我的本职阿。”

邝耀宗点着他的头,“我娘和姨娘都在那,还有各种亲戚,你今天在那唱戏,以后去请安问茶你不觉得别扭?”

“我早就在你娘,你姨娘,你各种亲戚面前唱过戏了,现在才来烦恼这个问题不会太晚了吗?”玉堂春说,“说破天我也就是个唱戏的,就算以后有天黄袍加身,别人说来也是一句戏子出身。这一点觉悟你没有吗?”

“我是不在意,我怕你在意。再说坐在我身边吃吃喝喝多好,还要去唱戏,多累。”邝耀宗说。

“我的心坚强的像城墙一样,不需要操心的时候就不要瞎操心。”玉堂春说。

邝家几个堂兄弟如今也是难得碰面,高兴的在邱家开起聚会来,邱阿白因为已经确定在满月酒后就要收拾去关外,几个小的一堆问题要问,十四五岁的几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完全无心学习,就想也跟着去外头闯荡一下,掇着邱阿白偷偷带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