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逼是被动的,朝廷并不是无动于衷,他们也曾试图运送粮食过去赈济灾民,但结果……半路上被强盗所劫,从而导致局势的恶化。

一队兵士便领命朝着楼上走去,不多时从上面架着一个缩小版的中年男子出来了,妥妥的……亲儿子。

“所以,兄弟,把张雄抱住了,别让他挣脱了!本公子感激不尽!”梓游猛然一吼,手里的朴刀高高举起。

如今断臂黑衣人做到了这一点,阿连理应配合他完成这一任务。

见夜莺又拿出了匕首,红剑男子又是吼了声,猛的用力,将插入了腹部的长剑拔了出来,丢在地上,撕扯出了一块块碎肉,与鲜血。

这个人不简单呢,张白脸不禁对梓游另眼相看,他难道认识自己?

后者的左臂都没了,而且身上还有其他伤势,躺在地上,估计是死透了,对此梓游也只能略表遗憾,忽然间,他似乎注意到那黑衣人的手指动了动。

或许是因为他们等级不够,知道的不多,如果能按图索骥,找到黑旗军的分党,或许能打听出来一些事情,当然,梓游估计线索很快就会断掉,因为那边的持剑女子下手极狠,几个黑衣人完全不够她啃的。

不过这样的打斗也足以让一些热血青年感觉到兴奋了,仿佛在看武侠大片一样,挥舞着拳头,如同自己身临其境一般。

这当然也算是他奔三的年纪也没有谈过女朋友其中一个原因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米饭没注意,力气用的太大了。

只是看起来并不是小米饭想要吃的东西,只见小米饭摇了摇小脑袋,再次拉过了梓游的手腕……写起了汉字。

这不是赵老板张口闭口的……布衣轩么,当时赵老板对这布衣轩可是咬牙切齿的很,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

颇为自恋的梓游公子,居然也有自愧不如的时候,这让赵依依好奇了,紧接着问道。“公子所谓何花?”

黑痣本身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因为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身上长痣,奇怪的是梓游明明记得,上辈子的他,掌心这个位置……也有相同的痣。

赵依依神色慌张的走回了店里,暗骂自己之前实在太唐突了,居然会问哪种问题……可不问的话……又……

梓游坐在门槛上,无所事事的等待着小米饭洗澡出来,他倒也不急,男人么……对于脏的忍受能力都是很强的,不信可以去对比一下男女生的大学寝室。

转身一看,赵依依还没有走。

“庄宅牙行?在哪里?”梓游对这个名词很陌生,但经过赵依依的解释。梓游才明白……这庄宅牙行似乎是古代的房产中介机构。

梓游看到小米饭那紧绷的小手,以及她那有些激动的神色。便把怀里的衣物放下,眉头紧锁的朝着小米饭走去。

“如果按照现在的说法……我应该算江南人吧。”

“小女子谢谢公子关心,记得了。”赵依依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蝇的说道。

“公子除了这些衣服,还需要什么么?”

原来赵依依记性好,每次给主顾量身材后得到的尺寸,都记在脑海中,事后才誊写在书纸上……用来做衣服。

梓游,店老板,还有一旁四处好奇打量的小米饭都是寻声看了过去。

要不然店老板也不会在这大白天里爬在柜台上呼呼大睡。

想他自认为智商不弱,估计是饿的所以才没有灵感。

“为什么?”

啪!

“你放心,也不亏待你,五两银子如何?”王安国摇了摇扇子说道。“够你在花楼里找个漂亮女子,春风一度了,滋味总比乞女好吧。”

实际上,她饥饿的时间要比梓游长的多,梓游只是昨天才出现在这个世界,理论上饿了两天而已,还没完全虚弱下去。

曾经的推销员身份告诉他,无论在面对任何情况时,必须要保持自信,这种自信要让敌人看到,击溃他们的心理防线,这种自信要给朋友看到,让他们不会为自己而担忧。

“听不懂你什么意思,但你可知道在沈家当家丁,月俸可是一两银子哟!”沈三挑着眉毛说道,仿佛那一两银子就是天大的数字一样。

正在这个时候,那边的乞丐窃贼也是招了,正被几个家丁按在地上,痛苦流涕,把他脸上的妆都给哭花了……如果他脸上的黑灰算粉底的话。“不要把我送到衙门里面,我下次再也不偷东西了,求求你们了,我上有七十岁老母,下有半大小儿,进了衙门,他们可就没人生养了。”

梓游满脸厌恶的撇了一眼沈三,真不要脸,大街上裸奔,这世界太疯狂了。

第二印象则是梓游通过多年的察人经验,对一个人直观感觉。

梓游醒了,问起了小女孩一些问题,只是小女孩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显然她是个哑巴,而且就他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活到看见梓游的。

张白脸顿时老脸一紧,摸着那钱袋,差点感动的要哭了,还是夜莺好。在这种紧要的关头能够出钱相救,张白脸真想以身相许了,但估计人家夜莺也不稀罕。

“主上,夜莺为护卫,非是为钱财,只是因为那个约定而已,所以如果主上需要,夜莺的钱自然归主上所有。”夜莺低声道。

“不不,钱我会还给你的。”张白脸执拗的说道……好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同时抽泣着边打开荷叶小包,当看到里面的银钱时,不禁感慨般的叹了口气,想不到……最终还是问夜莺借钱了,他这张老脸都快没了。

“里面有多少钱呀?”

冷不丁的听到对面的声音,张白脸没反应过来,随口回了声。“加上银票,有五十多两……够我回荆州的了。”

说完这话,张白脸猛的回过了神,寻了声音的来源看去,只见梓游正嘴角挂着邪笑的望着自己手里的钱袋出神。

张白脸原本因为夜莺而感动的心情……忍不住一紧……这梓游得了自己的一百多两……不会还不知足的打这五十两的主意吧。

想到此,张白脸的手不禁紧紧的捏住这最后的钱袋,生怕梓游突然间暴起发难,抢了钱。

那张白脸……估计只能走回荆州了,原本马车去荆州就需要数天的时间,要是步行……不说一个月能不能到,累也累死了。

张白脸护钱心切的举动,落在梓游眼里,也并没有什么,梓游伸出了手,抓住张白脸的手腕,再进一步就可以触碰到夜莺的钱袋了。

“哎呀?贤弟,你这是做什么?把钱袋捏的这么紧,莫非怕为兄还打你银钱的主意?”

可不就是怕这个么,张白脸直想点头。脸上扭出了一副苦逼的表情,央求道。“梓游兄,行行好,这可是我问夜莺借的钱啊。”

“是啊,是你问夜莺借的钱,又不是我借的……所以最后该还钱的是你……”梓游嘿嘿一声,那一声如同一把刀子插在张白脸的心头里,插的他是心口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