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解救我?你觉得我要有危险,你能就得了我么?”温第向前几步走到军官面前说道。

“好,知道了。兄弟们,咱们上杀了那小子也好早日领赏。”这人说着就要招呼手下围攻小店。

“那魏增你要一路小心,听闻关西现在很不稳定,不过你应该能应付。还有唯真,你要好好照顾她。”古查一叮嘱道。

“温第这其实与你无关,把你牵扯进来实在太对不住了。今天要不是你,我也不能手刃仇敌,我在此谢谢了。”魏增说着就向温第躬身一礼。

只见五法弩矢齐发而至,两发弩矢穿过轿子直射到了两名军士的身上,那两名军士中箭后痛苦哀嚎了几声就七窍流血身亡了,显然是中了极烈的毒药。那靖难军统帅躲得及时避了开来,但见到这景象也是心中暗惊。

温第听到魏增夸自己剑法好的话,心中一阵欢喜。但听到古查一的话,心中又是一阵火起。抬起长剑就刺向了古查一。古查一赶忙后退,却一脚踩空跌落到了回廊边的花丛中。古查一慌忙而起,说自己要去查看房屋,就慌忙跑开了。

“奥,原来是这样。”魏增和古查一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点头回应道。

魏增看那将领品阶应当不低,然对于此事处理如此有礼,实不像一武人所为。

“妈的,给脸不要脸,还真当咱怕了他么。我看这也没有什么人,咱们把他一刀砍了,别人也不知道是咱们干的。”又一名军士撺掇道。

“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仇人人不在了,其他人也不在了。从此燕北再也没有这个村庄了。以后这里在生活着任何人也和自己无关了。这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只想杀了仇人,然后离开这里。”

“魏哥哥,谢谢你。其实,嗯,其实我觉得魏哥哥也该休息一下,静一静。”唯真犹豫了一下对魏增说道。

“我问你那些村子可是你们烧的,那些村民可是你们杀得。”魏增掏出了一个靖难军的军徽,对着倒地骑士说道。那军徽是魏增在一被烧毁房屋旁的尸体手中找到的。

在深夜里忽闻四周有嘈杂声,警觉地魏增立刻惊醒向四周查探,只见四周到处都是火把,火把之下人影幢幢,不下数千众。一些身穿黄衣,头缚黄带的力量教徒在指挥着人群,听那零星传来的叫声,这群人是要连夜攻打县城,还说靖难军已经追过来了,必须在靖难军打到前,攻下城池,然后据城抵御。除了那些带头的黄衣人,其他人都穿着破烂,手拿木棍和农具,只用黄布在身上缠了一下权作标志,一看就是被乱军裹挟而来的穷苦农民。

“算了,这次看在真儿妹子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过等你伤好了,我们再来比试。我刘侠女教人武功那可是难得的事呀,你们可不要不珍惜。”

魏增察视周围发现唯真低着头落在了队伍的后面,神色有些低落。魏增以为唯真是因为受到了惊吓加上路途劳累所致。魏增怕唯真落的太后会有危险,走到唯真身边带其前进到队伍中。

这最后一人见又有一名同伴被杀,心中大惊,没想到这一队看着不起眼的,像是刚被强盗袭击过得商队护卫,竟然有如此高手。知道自己一人难以对抗所有人,便萌生退意。格开魏增和古查一射过的箭和飞刀,横扫一击,击退众人就后退翻身上马就要逃之夭夭。古查一见那人就要骑马逃窜,干忙拉开弓箭,一箭飞速射去。那人向前一伏,避开了来箭,就要远去了。

魏增三人逃到一处,见没人追来也松了一口气。古查一大仇得报,心情激荡哭了几声。当三人休息好,古查一也恢复平静,三人便绕路前行继续赶路。

魏增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几天前就可以下床走路,再过三四天就可以痊愈了。

“信主神者的永生。”

这时一名死亡教徒跑了过来说已经围住了魏增和冯怜生。刘宜问清二人已没有逃跑的可能,便率众赶了过去。前几日也得到过这样的消息,但赶到了人已经突围跑掉了。刘宜这次一点也没耽搁。

魏增几下将这人制服在地,想向他问话。那人骂骂咧咧不停,也不正经回话。不过魏增从只言片字也得知了一些消息。当日赏金猎人一路追杀,圣子刘宜一行人,直追了三天三夜,可还是让刘宜跑了。

恶魔统领和魏增都受了伤,但恶魔统领受伤明显严重,还血流不止。魏增虽受伤但不上筋骨,也没有大出血。魏增死死缠上了恶魔统领,终于在其筋疲力尽后,将其击杀。杀掉恶魔统领之后,魏增并未歇息,抓住冯怜生的手臂跑到一隐蔽处才停下身来。

“不过这深山老林也不安宁,听其他的弟兄说,死亡教派的人和许多赏金猎人都到了这里,还打了起来。”

“什么?”那少年目光中透出凶狠,右手攥紧横刀,就要拔出刀来。看着冯怜生的眼睛几秒钟,其目光仿佛一直没有改变,但攥紧刀的右手松了下去,然后又闭上了眼说道:“现在离教坛还有一段距离,你再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再作答复。”

但被附近疾风团的武士发现,归又生知事不可为,便假意与恶魔教徒作战,骗取了冯氏父女的信任,然后靠猛虎帮对陆叶城的熟识,使恶魔教众避开疾风团的耳目,潜伏进城里,躲在一些僻静荒凉处。当然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还是有一些人与疾风团遭遇,发生了冲突,使疾风团误以为猛虎帮残余在报复,抓紧了搜查。归又生决心要拿冯家开刀,见疾风团搜查日紧,再拖久了就会完全破产。便开始指挥教众骚扰冯家,实行疲敌之策。自己则与冯家人虚以委蛇,并与冯家谈婚论嫁,获取冯家信任。

“教父,那就是曾杀过我们无数教众的疾风团的人吗?为什么不解决掉他们。以我们的力量足够了。”那黑衣少年看着远去的商队,向年长者说道。

“既然小兄弟话已说到这份上,在下再强求也太没眼力了。小兄弟为人忠义,学武有成当能为人称道。俗话说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小兄弟不能入本馆,是本馆的损失。但本馆愿意交小兄弟一个朋友,如有事可来来找本馆,力所能及定当相帮。”那人见魏增决绝,面露失望之色,但马上又得体的说道。随后那人望向古查一,似是相询。

“毕竟是一年一度的的祭祀大礼,要是完不成会被上头惩罚的,那惩罚谁愿受。要不咱们能到离主城这么近的地方吗?被官兵抓住,谁还能活。”

到了古家的院子里,看着古母和古查一在屋子里忙碌,一派亲和的气氛。魏增仿佛自己就是以局外人,那欢笑就在眼前,可就是那么遥远。

虽然说着话但少女没有放慢脚步,那脚步又快又稳绝对练过轻功。魏增和古查一也快走跟着少女。还问了一些问题,但少女一副去了你就知道了,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神态。让两个少年只静静的赶路。

可二人家境必竟不富裕,如此专门习武,只靠家中两个女人维持家用也不是办法。于是二人早上便跟严忽顿学习武艺,下午便找一个地方打工赚钱。唯真让人将狼扒皮后,就用狼皮为二人做了一双靴子和手套。狼皮保暖防水,还真是冬季里的好东西。古查一在得了狼皮靴后很是高兴,经常向遇到的人炫耀。

“你要是想去那就去吧。不过我们一去就要去一天,到时候你可不要喊冷,喊累。”魏增一笑拍了拍唯真的头答应道。

一路上古查一没有再哭闹一夜之间仿佛成熟了许多,苦痛可以使人成长也许是对的,但古查一成长的代价也太大了。在成长与父母的生命二者之间,魏增,唯真和古查一无疑都会选择后者,可命运没有给他们选择的机会。一路上古查一神情痛苦,**上同样痛苦,结果脸色苍白如同大病了一场。其状况比唯真刚随魏增旅行时还要差,魏增都有些怀疑,他到底能不能活着到达归芜城。女孩天生也许就有慈爱的基因,面对着这样一个虚弱的人,一直被魏增照顾的唯真也开始充当保姆的角色。

再这样小心翼翼的行路中可把小唯真憋坏了,刚一出虞山小女孩的天性暴露,飞快的向远处跑去,采摘着秋天里残余的野花,编成了一个花环戴在自己头上,又编了一个戴在了魏增头上。这两个不走寻常路的小旅客,外衣早已被荆棘划的破烂,但满是兴奋之情,目的地已在不远处。三天左右就能到达归芜城,两人也不甚着急了。就这样慢悠悠的走着,唯真拿着一种野菜到了魏增面前,说她看到了一个农人在采这种野菜,想问魏增这种菜叫什么名字。魏增当然知道这种野菜叫什么名字。他可吃了这种野菜十二年。

“我只不过是帮她采一些露水,算不上什么大事。她高兴就好,小女孩就是该多笑笑嘛。”

“对不起。”女孩赶紧道歉说,又看着魏增手中的钱袋小心翼翼的说:“那钱袋是我的。”

后者又踢了他一脚道:“什么黄大仙,一只黄鼠狼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快他妈给我起来。”

“从前有一个村庄,村里住着一个老公公和老婆婆,有一天。。。”

“嘻嘻,其实这是我听我爸爸说的,虽然有很多我也不懂,但记下了总是对的。”温第见魏增和唯真如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刘前辈自是见识深远,刘小姐有如此家教也是不简单的很。徐某听此一言也是受教了。”徐雕翎如此说道但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如果脾气再和善一些,待人再客气一些,那就真的没什么说的了。哎呦,我的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