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那两个人是从我手中逃掉的,如不将其抓回或杀掉,怎能洗刷我人生的这一污点。”刘宜狠狠的说道。

“就是你答应要替我报仇,不会丢下我一个人不管的话。”冯怜生说这些话时眼睛泪光闪动,神情有掩饰不住的伤心。

魏增在前方飞速奔跑,敏捷的的穿行在灌木从间,眼看就要将追兵甩了,却听身后的冯怜生一声惨叫,却是被灌木丛绊倒。一邪教徒就要一刀砍到了冯怜生的身上。原来魏增在灌木丛中飞速穿行,而冯怜生由于体弱不善在灌木丛中行走,虽尽了全力,却还是被魏增落下了不小的距离。冯怜生心中焦急,一不小心就跌倒在地。

赏金猎人本来大多是散人,遇到缉捕盗匪有人独自行动,有人临时结成小队。可三年前在听闻死亡圣子途径虞山山道的消息,大量赏金猎人为了高额的赏金便三五成群的到虞山追捕刘宜,结果被黑衣圣卫杀得大败,死了不少赏金猎人。赏金猎人深以此为耻,便相互约定,以后有死亡圣子的消息,大家就联合将其追杀以雪虞山之耻。有些人真是这么认为的,但更多的人是觉得死亡圣子赏金虽高,却也难以对付,联手起来危险较小。毕竟虞山山道的惨状可是使许多赏金猎人胆寒。于是接下来的三年里,一有死亡圣子的消息,赏金猎人就齐聚追捕,结果没有成功,双方的仇恨也越结越深。这一次总共有近三百的人在再追捕死亡圣子,可到了陆叶城便没了踪迹,赏金猎人不敢在陆叶城大肆搜捕,便在陆叶城周围搜查,今天一名巡查的人发现了死亡圣子踪迹,于是赏金猎人便陆续赶了过来。见最后死亡圣子又要逃脱,赏金猎人的首领便抓紧追捕。

现在虽然头发有些凌乱,衣服脸上也沾上了泥土但也难掩其秀美之色。现在表现出绝望,更是让人心疼。

就在这时一群白衣劲装的疾风武士来到了冯家宅院,看着已经人去楼空的冯宅。领头的翟离追头一阵眩晕,心中暗道难道疾风团的盟友就这样又没了一个。翟离追怒起,一剑将旁边一名被熏得灰头土脸的猛虎帮众刺死。

疾风团打强盗,打其他黑帮也打邪教徒。总之一切官方不承认,甚至与官方为敌的人都敢打,结果名声越打越响,势力越大越大。可只要是官方认可的组织,哪怕只是一小武馆,他们也不会动。结果官方不承认,各大武馆门派嘲讽,黑道同行敌视,疾风团几乎可以说里外不是人。

魏增打开了门,只见一身穿白衣劲装,胸秀翠叶的中年人站在了门前,正是一名疾风团的武士。这人见到魏增开门笑着说道。

魏增和古查一赶紧从树上滑下,就向发现动静的远处跑去,等到了地方,哪里还有人影。不过魏增善于捕兽,自然积累了追踪的经验。凭借着一株被踩扁的小草,早春刚刚融化泥地上的脚印,一条被折断的树枝,地上散落的嫩叶,魏增和古查一逐渐向山的深处走去。

“那伙邪教徒真是你一个人干掉的,听说邪教徒很是难缠。严老师武功那么好都被砍下了一条胳臂。”在一次比试之后,古查一从地上爬起来,向温第问道。

“你觉得很好,以后你给她试药。反正,我是不敢吃她配的药。”

魏增和古查一见此就要行拜师之礼,却被严姓武士止住,只见其说道:“两位小兄弟,不必拜师,严某虽有一些本事,但也自知不是一流好手。不如先在本人处学一些粗浅功夫,待将来两位遇到名师再改投他处,也不会误了两位前程。”见严姓武士意态坚决,两人便没有拜师。

走进了古家小院,小唯真听见门响知道二人回来了,便兴冲冲的冲了出来。这时的唯真身着一件花布小袄,头发梳成一小辫子,经过一月的休息脸色也有些红润。唯真从二人手中接过东西,放在了一桌子上。二人摘下毡帽,抖了抖身上的雪也进屋了来。只见古母端了一盘菜放在饭桌上,向二人说了一句:回来了。就叫二人洗手吃饭。

魏增见一击击杀敌人,心中兴奋,又向另外的贼人抛出标枪,但只有一发射中马身。贼人只是用力一勒马,就使马冷静了下来,然后骑马挥刀要将魏增斩于马下。

手持长枪的人说:“要是这次我带了弓箭来,定一箭射他一个透心凉,哪能让他就此跑掉。”

魏增真心喜欢上了这样采露水的生活,可想到自己终要离开石风城,能不能回来还不知道,便心中有些失落。

魏增一直四处打探消息,了解情况,傍晚时分累了坐在一家酒楼旁休息。一个衣着华贵之人自酒楼里出来,看了魏增一眼,从怀里掏出几文钱扔在了魏增脚下。魏增抬头诧异的看着来人,张口准备解释几句。可那人不等魏增开口就说:“怎么嫌少么,算了再给你一点就是了,别瞪着我看了。”那人又扔下了几文,扬长而去。

“能不惊动就不惊动,毕竟偷盗和绑架罪过不一样。要是实在找不到钱,再绑了拷问。万一她发现了我们,就算她倒霉了。”

看着昔日对自己谆谆教诲的母亲,化为一无名土丘。魏增悲从心来,忍住哭泣,望向东面哪里有逼死他母亲的仇人。魏增知道自己现在无力为母亲复仇,便对着母亲的坟墓跪了三跪。然后向着北面而去,他听说北边有一座大城名叫归芜,那大城里有很多厉害的武师,现在无路可去,不如前去学武,待将来学成之后亲自血刃仇人,为母报仇。可他哪里想到,那些有名的武师又怎会收下他这样一无权无势的孤儿,即使收下也不过将其作为仆役又怎会真心授艺。

“遵循主神教义:勿偷盗”

“遵循主神教义:勿偷盗”

“勿****”

“勿****”

“勿劫掠”

。。

说完誓言刘宜收回横刀,让冯怜生站起呆在祭旗前,就走入了旁边一个屋子里。不多时手提一浑身被绑,嘴被堵住的人到了冯怜生前。

“本来想要成为圣教正式成员,还要在规定时间内,诛杀一名罪人,将其头颅献给主神。不过我最近抓了这名犯下无数罪恶的大盗,你就杀了他,将他的头颅献给主神。做完这些你就是圣教一员了。”说着将手中横刀递给了冯怜生。

冯怜生没想到最后竟然还要这样,手颤颤抖抖的接过横刀,看了那不住挣扎的罪人一眼,又看向刘宜,目光中满是征求的意思。

“他死,要么你死。”刘宜冷冷的说道。

冯怜生闭上眼睛,双手握刀就向那罪人砍下,没有中要害只把脸砍出一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冯怜生睁开眼,看到这可怖的一幕,心中害怕,慌忙补上几刀。但还是没将那人砍死,却把堵嘴的布打下,只听屋子里那人痛苦尖叫,冯怜生心中害怕极了,又捅了几刀。最后终于杀死了那人,将那已经面目全非的头颅砍下,放在了祭坛上后,冯怜生就瘫倒在了刘宜前,捂着脸痛哭。

刘宜扶着已经有些精神失常的冯怜生出了屋子,带她到了一个住处,就让人为她沐浴更衣。当已换好衣服,神色也稍缓的冯怜生出来后。刘宜终于露出一个难得的笑容。

“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刘宜亲自洗礼过得圣教成员了,从今以后为主神效力,为圣教昌盛努力。今天不早了,你也累了,就早些休息吧。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我会尽力满足你的。”刘宜说完就走了。

冯怜生回到卧房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不想从此就成了邪教徒。想到哪杀人的一幕,内心恐惧,就赶忙上了床,蒙住被子睡下了。

几天后在陆叶城前往归芜城的大道上,一支三十几人的商队正在赶路。这次到陆叶城贩货可是大赚了一笔,商队头领,想到将这些货物再运到归芜卖掉,又可以大赚一笔,也许就能开一家自己的店铺,不用再担惊受怕过这种跑商的生活。见前方草丛中走出一衣衫褴褛的人,商队首领心中一惊,想不是遇到强盗了吧。只见那人跌跌撞撞,就倒在了路上。商队首领让一人上前探查,将魏增带了过来。只见魏增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的武士服,腰间别这一把已经卷刃的钢剑,身上满是伤口,嘴里不住发出:“归芜,冯小姐,邪教徒。”之类的字眼。商队首领想:“可能这人遇到邪教徒才落到了如此地步,出门在外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我也要到归芜去不如顺便救下此人,算是行善积德了。”于是商人教人救治了魏增一下,就带着魏增一同前进。

几个小时后魏增醒来了,见自己正在一颠簸的马车上,周围是一些商队护卫模样的人,知道自己被过往的商队救下了。一名头领模样的人见魏增醒来,就走了过来,向魏增询问情况。魏增只说自己也是一名商队护卫,在野外遇到了邪教徒,几日奔逃才捡回了一条性命。那商队首领听后也是唏嘘不已,直叹世道艰难,天下不靖。

魏增在商队几日得到修养伤也好得快了,在魏增能下地之后,就向商队首领提出为商队最些事权当一路资费的报答。商队首领看着这一名要强的少年,手提破剑担起护卫工作,还帮忙做一些杂物,也是摇摇头笑了。

就这样的赶路下就到了归芜城,在城外告别了商队后,看着归芜城高大的城墙,魏增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魏增想着归芜城有唯真和古查一在等着自己,内心一阵喜悦;但想到北方自己未能救出的美貌少女,如今家破人亡,无依无靠,还落到了邪教徒的手中,处境一定不好,魏增又是心中戚戚。在这种半悲半喜的状态中,魏增步入了熟悉的归芜城,一步一步走向古家。当敲响古家的门,传来唯真细嫩的声音,开门看到唯真那已经有些成熟的脸庞,魏增心一松,连日的劳累涌上头来,一下就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