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魏增做完工便向家里走回,在路上就遇到了也要回家的古查一。古查一在路上也说起了那一系列特别的事。看来这件事在归芜已是广为流传了。现在的古查一除了习武,并不关心其他,他都知道可见此事已经流传多广了。

那严姓武士听闻魏增言语中对其武艺的赞赏,脸上显露出自得的神色。但也客客气气的说道:“怎么说没有小英雄们的帮忙,严某人也无法脱身。知恩图报的道理本人还是知道的。你们在此打猎,住处应离此地不远,是归芜人还是周边村庄的人,能否告知严某。严某事后定当感谢。”

古查一在当天傍晚醒过来,便立志要练好武功为父报仇,在接下来的来的日子里,古查一早起练武,并跟着魏增四处求艺。

果然之后又有几队类似之前豪客的人马过了去,魏增暗中猜测到底是谁家这么倒霉,被如此多的强盗惦记上,看那阵势对付的人势力还不小。

另一队为寻常武士打扮身着皮甲,手持长刀长剑,共有七人,五人却已倒在地上。只见手持长枪的邪教徒,一枪封喉结果了一名武士的生命。另一手持长剑的邪教徒,一剑刺在了最后一名武士的胸前,那名武士身形一顿,就被另一邪教徒用钉头杖刺穿太阳穴,随着一声哀叫,这名武士委顿而倒。

“他看起来不像一个坏人。”唯真自我安慰道。

魏增到了商人聚集的旅店,打听着去虞山的商队和关于虞山的一系列消息。在旅店中不光有商人,还有大量手持武器的武士。细问之下方知这些武士十之**是归芜之人。原来虞山盗匪猖獗,商人行旅过虞山有莫大的危险,常有旅客被杀人抛尸的消息传来,但石风城至归芜城的贸易路线利润极大,于是商人们花重金雇佣武士保卫商队。

“大哥,我们真的要去抢劫那寡妇吗?那寡妇一个人带着孩子怪可怜的,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地道了。”

“妈妈,我怎么会去偷,这是我替村里大户做工挣的工钱,那人家很和善见我卖力便多给了一个鸡腿。这可都是我挣回来的。”魏增连忙解释道。先前几天魏增拿回偷来的食物,母亲怎么也不肯吃,魏增便说这是外公外婆给的,那是教书先生送的,这是乞讨得来的,那是打工赚来的。

“一般般了,除了领头的的那人武功还可以,其他人功夫和你们两个一样差。”温第一剑刺向魏增边说道。对于问着这样讽刺二人武功差的话,二人已经免疫了。

魏增后退一步用杖一档来剑,顺势以杖尾击向温第。“那些人都是青衣鬼面吗。没有穿黑衣,带斗篷的人吗?”想到在虞山山道上的遭遇,魏增问道

温第一避一挪,又是一剑向魏增侧颈刺去。“什么青衣黑衣,鬼面斗篷。邪教徒不就是邪教徒吗,有那么多分别吗?”温第不屑的回答道。

魏增回杖一扫就要隔开刺来之剑。可温第中途变招,削到魏增腹部,一刺就赢得了比试。说道:“功夫好了一点,但还是分不出实招虚招,这一招攻其必救你还是破不了。”温第没再趁机把魏增打翻在地,而直接收剑了。因为她看到父亲走了出来。

“其实邪教徒也是有很多教派的,他们之间也不是铁板一块。”听到魏增和温第的对话,见多识广的刘合心说道:“据我所知邪教徒有三个教派。其中穿青衣戴鬼面的叫恶魔教派,崇拜恶魔,经常杀人向恶魔祭祀。你提到的穿黑衣,戴斗笠的是死亡教派,崇拜死神,认为死神是至高神,一切罪人的灵魂属于死神,对待罪人极是残忍。还有一派叫力量教派,身穿黄衣,以黄带束发,没有主神,只信力量二字,为追求力量不择手段,善于炼制一些激发人潜力的丹药。经常杀害强者取其心脏炼药。此三派最高统领分别称为:魔君,死圣,力皇。其下高阶武士分别叫做:恶魔亲卫,黑衣圣卫,天甲兵。三派之间并不和谐,经常相互攻打。外人对其并不做区分,统称邪教徒。这次温第遇到的只是恶魔教派的外围教众。若遇到武功高强的恶魔亲卫,温第绝难自保。我五年前曾被力量教派的天甲兵追杀,虽手刃了三人,但也身受重伤,好不容易才逃脱。现在想起真是心惊胆战。”

魏增和古查一大奇,温第的武功就很高,刘合心武功当更强,他竟被打成重伤,天甲兵当真可拍。看温第面露痛苦之色,看来也是知道这事。

在临近过年还有二十天时,刘合心带着温第走了,他说每年过年都要到家乡去一趟,祭拜先祖。现在必须走了,不然过年赶不到家乡。刘合心与严忽顿互道珍重,温第也和魏增古查一道别,温第毕竟是小女孩,虽然很高傲,但也忍不住哭了。相约以后有空就到归芜来,便先别了。可游侠一向飘忽不定,这一别不知相聚何时。

“古查一好好练武,希望你早日为父报仇。还有魏增,你打碎了我的珠花还没赔我呢,下次见了面不赔我,我就打烂你的屁股。”温第最后向二人喊了这句就远去了,原是魏增在与温第比试时,有所进步,一次一不小心打碎了温第一支珠花,结果被温第一顿暴打,温蒂因此一直耿耿于怀。魏增苦笑了一下,只大声喊道:“下次我一定赔你,保重。”

新年将至整个归芜城一派喜气洋洋的氛围,家家张灯结彩,酒楼也是生意兴隆,富家大户纷纷定制筵席,使酒楼一片繁忙。

魏增在工作习武之余同古查一,帮古母和唯真购置家用,为过年做准备。魏增第一次在城里过年,对城里过年的热闹氛围也是惊叹了一段时间。看着这繁华的街市,再回想小村庄边上那冷清的小屋,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魏增不愿在这繁华的街市上多呆片刻,那喧闹的人声和嘈杂的鞭炮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而那远方小村庄呼啸的寒风就在自己心里吹拂。

到了古家的院子里,看着古母和古查一在屋子里忙碌,一派亲和的气氛。魏增仿佛自己就是以局外人,那欢笑就在眼前,可就是那么遥远。

魏增在院子里走着,天色暗了,除夕的鞭炮声又响起,魏增在院子南侧的一个角落发现了一个身影。只见那身影对着南方正在叩拜,正是小唯真。

魏增走得近了,听到了唯真细细的哭泣声,嘴里在说着祝福妈妈的话。唯真听到有人来了,赶紧起身,见是魏增,赶忙擦干眼泪,露出笑容。魏增也跪下向南方拜了三拜,心中默默祈求母亲在天上过得安好。然后站起笑着对唯真说:“外面冷,别冻着,到屋子里去吧。饭菜应该做好了,去晚了饭菜凉了就不好了。”

然后手扶着唯真的后背同她一起向屋子里走去。天光暗淡,更显得烟花绽放的绚烂,这普天同庆的时刻,神洲大陆的天空一片绚烂,在烟火们的口耳相传下,燕北和石风城的两座孤坟应该可以听到这来自遥远北地的祝福吧。

古母与古查一见二人走了进来忙着招呼二人坐下吃饭,古查一神经大条在饭桌上尽情地欢笑。古母思及亡夫也为了顾及两个孤儿,虽也欢乐,但也不太张扬。

魏增与唯真,也逐渐融入到氛围里。吃过晚饭,四人便围坐到一起,桌子上放一些瓜子干果,边交谈了起来,自然是一些欢乐的话题。

当午夜到来,又一阵鞭炮齐鸣,四人纷纷闭眼,双手合十,祈祷着什么。然后古查一便点起了准备好的烟花,然天空再次绚烂。

当晨光熹微时,古母在厨房里煮着饺子,小唯真睡在了魏增的怀里;古查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背上有古母披上的一件衣服。

魏增看天色差不多了,心中默道:“新的一天开始了,新的一年也开始了。新年要有新年的气象,事一样,人也一样。”便叫醒了唯真和古查一吃早饭。

大年初一的早晨还很冷肃,但明显比平时热闹的多,到处是拜年早起的人们。古查一有很多人家要去,而魏增只要一家那就是严忽顿哪里。在从严忽顿家里出来后,便与古查一分开了。以往在小村中,过年只有自己和母亲两个人过,大年初一就在家睡大觉。以前总认为过年天冷清实在没什么好,其实心冷了才是真正的冷清,外界的冷清比起心中的冷,实在算不得什么。

“想什么呢,新年新气象,为了新的一年奋斗。”魏增自语道。

于是魏增,唯真和古查一又开始了新的一年的生活。魏增继续为了武艺和生计而忙碌,唯真更附近的郎中学习医术,古查一在辛勤的练武。

“你听说了么,西城柳家的女儿不见了。”

“又有人不见了,不是前几天就有人失踪,现在又有了?现在的人贩子怎么这么猖獗。”

“是呀,前些日子只是附近村庄的女孩失踪,没想到现在城里的人也失踪了。老张你可看好你家孩子可别走丢了。”

“肯定呀。本来还想让孩子到古分村拿东西回来,我看还是我自己去吧。”

“古分村,可不能让孩子去那,听别人说,其他孩子都是在古分村附近的伏牛坡失踪的。”

魏增在路上听到两人如是说,现在正是春天到了,万物复苏,经常有人到临近的野外山坡樵采。有人家顾不上孩子,就让孩子一个人去樵采,孩子一般离家不会太远,一般也没有危险。最近却经常有人失踪,都怀疑是人贩子在作怪,于是人们警惕起来不再让孩子一人外出。报了官也没太大的用,虞山的盗匪已早让官军焦头烂额,哪有闲心管几个人贩子。

魏增听说唯真最近经常到野外去采集草药。因为春天天气乍暖还凉,魏增染上了风寒,唯真给自己配了一些药,状况还真好了一些,可咳涩却一直不见好转。唯真到野外采药,很大程度上是为了自己。看来要让唯真呆在家里,不要去野外了。

可天已经很晚了唯真还没回来,联想到不断有少女失踪的消息,魏增有不祥的预感。

自在石风城与唯真相遇,魏增便与唯真相依为命。如今到了归芜城好不容易开始了新生活,可不能让唯真出意外呀。看着天色渐晚,魏增忍不住了,拿起武器就出了门出去,要寻找唯真。正在焦急踱步的古查一见魏增冲了出去,也拿起武器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