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伙计和太白居的小六子一样,也叫小六子……不过,相比起小六子只是个素人,这位伙计则不同,他事实上是赵家军的,属于董仟翼手下的探子,化名叫小六子而已,常年在酒楼收集消息。

展昭起床想开门出去吃个早饭……但推了两下门,门没动。

兰克明和兰克弥也来了,两位皇子焦急地等待着。

展昭和霖夜火揉着耳朵躲到白玉堂身后,伸手一指白玉堂,那意思——他说的!

这边隔着马路才刚打了声招呼,就听到“轰”一声巨响。

很快,兰克明走了进来。

殷候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对方应该是一群影子兵。”贺一航在沙盘上,离开瓶钟城大概二十里左右的位置画了个圈,“这里是西域最大的草场所在,仟翼发现草场的起伏并不是太规律,表示有人躲在里面,数量不少而且相当的分散。”

“原来真的有啊!”展昭好激动,“我就说天尊那么仙为啥没朵桃花什么的,终于让我等到了!”

白玉堂一皱眉,身旁展昭喊道,“外公来了!”

“已经建好的一百十一辆。”

展昭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两个响指,“你觉得呢?计划通不?”

“够啦够啦!”封啸天还乐了,“我替你带兵平内乱去!谁造反啊?”

兰克明还没接茬,就听外边传来嗤笑声,“派两千人去抓谁?”

公孙道,“你爹不是真的糊涂笃信巫蛊的,他中了慢性度才会变得容易受骗。”

“嗯。”小良子点头。

这时,就见公孙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个小药箱。

赵普一惊,赶紧哄,“别闹啊!你爹过几天就回来了!”

杀了兰克靖铎,就有了变数!原本稳固的瓶钟山一旦失去了这根支柱就会失衡,瓶钟山可以说此时是风雨飘摇,很有可能会爆发内乱然后一朝倾覆。

“什么情况啊?”欧阳拍了拍头发上的灰尘,发现风稍微小了些,正松口气,一转脸……吓得跳了起来,“卧槽!”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着微笑的贺一航……这是摆明了欺负旱鸭子,好坏!

众人就感觉两股明显不同的内力在空中相撞,随后就是“轰隆”一声巨响。

这四人,赵普和白玉堂正好相反,一个如火一个似冰,一个万众仰望一个绝世而孤立。

“不像我家小四子!”公孙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滚圆的都不见长高。”

董仟翼歪着头想了想,“夏天过了,天本来就是一天比一天冷……再说瓶钟山和西域大多数地方一样昼夜温差大,到了晚上下雪也是常事,以前并没见过这种情况。”

霖夜火眨眨眼——好名字!

赵祯晕了一个多月的车,可算是熬到黑风城,都熬瘦了。

白玉堂背着手看了看那几人,注意到了他们手臂上,皮质护腕上的一排金棕色铁环,皱眉,“你们是瓶钟山来的?”

小和尚瞧了瞧弩箭前端锃亮的箭头还带着倒钩,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都有些不忍。

“嗯……有道理。”展昭点头。

小良子抱着胳膊看着展昭和白玉堂,“你俩怎么只捂槿儿的耳朵不捂我的?”

展昭伸手摸了摸小良子的脑袋,同情地表示——你已经没救了,你也不想想你是谁家徒弟。

小良子叹气。

钱老太的家不算清贫,只是此时院子里被大雪覆盖,大门锁着,展昭推了推窗户,有一扇能打开。

翻窗进了房间,屋子里倒是干净,稍稍有些积灰。

展昭和白玉堂开始四外查看。

小良子也翻箱倒柜,正开抽屉,小四子戳了戳他肩头。

小良子回头,就见小四子指床底下。

小良子立刻跑去,趴在床边往里一瞧,喊了一声,“有东西!”

展昭和白玉堂都走了过来。

只见小良子钻进床下,拽出了一个托盘来。

托盘里,有一个杯子。

杯子里有干涸的红色液体,积了灰尘,看起来有些恶心。

“血么?”展昭盯着看。

小四子瞄了一眼,说,“不是血吧,是血的话时间久了会变黑。”

“红油之类?”白玉堂也问。

展昭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皱眉,“一股药味儿。”

小四子拽展昭的袖子——他也要闻闻。

展昭拿了给他闻。

小四子闻过之后皱眉头,说,“一股红花的味儿呢。”

“红花?”白玉堂问,“治跌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