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薛征又开始心酸了:儿子啊!你别以为出风头就是好事了,你还得看是在什么人面前出啊!人家一句“与佛有缘”你就得去当和尚了好吗!

首先是事件主导的贾赦一派。

那和尚向薛征行了一个合十礼,主动开口说道:“贫僧法号慧源,见过薛施主。贫僧此番突然拜访,实在失礼,望施主见谅。”

话说昨儿薛征带着一大家子出门去看龙舟比赛,半路两个儿子跑出去玩,玩没关系啊,可迟迟未归这问题就大了;因为拖着这么多人,薛征不好全打发去找,只得留了人在河边,自个先带队归家;到了家正准备派人找,儿子们恰好都回来了。

不过薛螭没跟薛蟠多话,只推说不清楚。接着薛王氏便赶了过来,盯着薛螭用过早饭,压着其躺好休息,就拉上薛蟠走了。

见此,虽则明白此事不妥,可众僧道又不清楚慧源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没人再上前。

当弟弟的,看着就三、四岁的年纪,面容与兄长有七八分相似,却没有对方那股憨厚劲,反而灵气十足,看着便知道是个机灵的;这孩子亦不似兄长那般,好奇地四处张望,他一进来,视线就死死盯着前方,像是有什么吸引着他全部注意力。

——后面慧源推测,那黑气大抵是想另找替身,正好看中贾赦了。

这等“变脸之术”……边上的大郝表示,他从没习惯过!不过,想是这样想,他也只是立正身子,垂头不语。

少年指着被称为“大郝”的黑衣男子,继续道:“你居然敢怪我!我还没说你呢!你故意瞒着我,悄悄去玩这么好玩的‘游戏’!若不是我机灵,发现我的宝库里我那‘本命灵器’少了一个,你是不是就打算隐瞒到底了——”

他怎么就私自下令去捉人呢?他怎么就没想到去找慧源?便是说上一声也好啊!

面对一边是苍生,一边是师弟,尚很年轻的明非最终偏向了师弟,打算将此事隐瞒下来。

或者说,是一块晶莹剔透的小石头里面,带着黑色的“东西”。

不过,学业还是要检查的!

——事实上,薛螭不是在找抽,也不是在无的放矢。

——可见甄家这一出,十分地耐人寻味。

还有?!没做过阅读理解的薛蟠头都大了。

“为什么?我想,是不是,因为‘她’走了的缘故啊……”

“……”薛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抬头望向站在他的桌子身侧,双手环胸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的薛蟠。

就在这时,听到内室有动静的大丫鬟寒蝉走了进来,见到薛螭坐着,一脸与年龄不符的凝重,莫名就慌了起来了。她赶忙上前道:

“为什么呢,我知道那些人很多连肉都吃不上,可我们家天天有肉吃……我们家有钱。”

呃,这个……薛螭这话倒是把薛王氏问住了。这挑媳妇的理由哪里是能随便说的?更何况薛螭还是个年纪还小的爷儿了。

京城姨妈的信,其实昨天才念了开头:包括林家得子在内,就说了两三件琐事。

唉,手段他是使了,但真没法立时收到反馈、看到效果啊。

于是他就偷偷地吐掉了嘴里的汤,正想扭头问问有没有香菜或者别个什么口味的时候,他就被人一脚踹进池子里了。

这两个丫鬟均是薛螭身边的大丫鬟。穿藕荷色衣衫的名叫寒蝉,另一个穿海子蓝色的则叫海猫。

即便就这样,他现在都得了两点合共拾贰点灵合值,这人一走就必须回到“解放前”了,想想这泪意就出来了。

贾敏想了想,回道:“这个……约莫听我娘家母亲提过一嘴,好像也没多长时日吧。我在娘家的时候,也没见大哥跟那一位走得近。”

贾赦的信上,大意是这样的:

林如海点点头。他本来就是意思意思地问问,而且大舅兄说的都是事实……可怎么听起来这么叫人不爽呢?

设计人大抵是这般想的:谁人不知林如海多年无子?便是乡下农汉,少不得都为此愁眉苦脸,更不用说林如海这个位高权重的士大夫了。

贾赦的的确确不是在敲打林如海——要敲打的话还不如直接去敲打他家妹子呢!看贾敏都干什么去了,明明在林家绝对是说一不二的当家夫人,居然还能把内宅管成这么一副鬼样子!便是他这个大老爷们都看不下去了!

是他爹娘的十倍啊!这表明什么,表面在他爹娘边上待一个月也没一点,跟着大舅还不要两天啊啊啊——

林宏正想着,就见有两个人从船上下来。

邢夫人心里明白归明白,但是眼泪就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太太啊,您还可以这般想——若那姐儿是个知恩的,您便稍微抬举下,日后寻个不错的姻缘便是其造化了;再者,出嫁女哪个不倚着娘家的?若是太太得偿所愿有了哥儿,那姐儿的夫婿若跟府上敏姑太太的姑爷一般是个能为的,对小少爷来说,不也是一番助力?”

“那不一样啊太太,人家使得名目是‘送去尽孝’,我们这边可是老太君开口说‘怕苦了孩子’才抱了过去的!

因认识也有一段时日了,王善保家的知道绀青的娘不会无的放矢,兼之也真的借着对方得了不少实惠,否则定然当即就能翻脸。

传闻里,单是要在鹤山书院里讲学,最低也要有举人出身。更不谈现任山长可是当世大儒蒋伯温了。

不说晨哥儿成了药罐子的事,单是她堂堂一个当家夫人,“自个的下人在自个地盘上害自个的孩子”,这事儿就足够叫她贾敏面目无光了!

按道理,林玄的美男爹已经开启“霸道老爸”模式说了:林玄不管有木有三长两短,所有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大家只能看见晨哥儿明明是饿了,可是一连五个奶娘怎么哄都不张口,到最后一个才“勉勉强强”开了“尊口”。

再者,不似贾敏认为此事全因她的管家无方引起的,到底长期在官场“厮杀”的林如海很明白,他嫡子这事,绝对不是普通的内宅阴私那么简单。

见此,李孙俩嬷嬷亦暗暗松了一口气,又不约而同地想,下面该如何做才能挽回贾敏的信任呢?

月柳,你吩咐下去,关了内院各处院门,叫粗壮婆子守着;外院也一样,叫各护院把守好岗位。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府中以及传递消息,违者就地处置!”

可何东家的就不行了,她的绿豆粉计划已经实施了好几天了,此刻心慌慌的。她绿豆粉吃也吃了,她的奶亦给哥儿吃了,可到底有没有成效呢?她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就这丁点资料,也算是足够林玄确认,这也许大概可能真不是美男爹的风流债;而芷兰嫁了管事,应该很久都没在贾敏身边出现过了;其为人也十分地低调,起码其他人聊八卦提都不会提到她。

系统先森:所以才说你蠢啊。

虽然只玩过一次,但林玄还是知道讯息模块是有限制条件的——这要是没限制的话,就实在是太逆天了!

“既然没有能用的东西,我造一个不就好了嘛!”正英发明家真君如是在《新手指南》上写道。

越想,林玄越觉得自个方才太口不择言,被区区虚弱两个字就弄得毫无理智、分寸尽失。

然而系统先森还没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另,我并不在宿主你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