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说到慧源大师颇费工夫请人来一起解决的“难题”,这些金陵的僧道一见,就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贾史王如今看着是日渐式微,子孙如何未可知,自然死盯着“从龙之功”,好再光耀一把。

“我们家已经很有钱啦,发财也不是很重要;那,为何要当官呢?”

毕竟圣人如今已执政四十载,底下皇子俱已长成,一个个都盯着他们皇帝老子的位置,大动作不敢但小动作不断,搞得朝堂之上风起云涌不说,便是这远离京师的南边,亦不能免俗。

仿佛是刚回过神来,薛蟠指着薛螭道:“阿弟,你又叫海猫给你讲那些乱七八糟的故事!妈妈知道肯定会骂你的!”

现在能推到鬼神之说上面,真是再好不过了。

然而还真有人发现了端倪。

若说只是单纯出自薛王氏的“爱(无)子(理)之(溺)心(爱)”,怎么说这都有点太夸张了。

想罢,她无视何嬷嬷劝阻,说道:“祥儿,既然你如今多少都知道了一些,有些事情,妈妈虽然不乐意,但亦不得不早些说与你知道。”

“……”闻言,薛螭内心嘴角一阵抽搐。

薛王氏接过丫鬟递来的信,摸摸小儿子的头,心里挺美的,脸上也挂着笑。她说道:“好好好,我们祥哥儿跟先生认了不少字了,真棒。不过,这次还是由妈妈来念吧。”

——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当时居然就这么无意识地把“我有姐姐”直接脱口而出了。

没错,他必须咽下口里的羊肉汤味孟婆汤,然后跳进那个池子里去投胎。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糗事阖府知。薛螭这“童言童语”便以非一般的速度传遍整个薛府,逗得全府上下乐得合不拢嘴。

待到启程之日,贾琏和苦着脸的贾赦与来送行的林家一家子拜别。

“大舅兄倒没有多说。不过……”林如海意有所指地指了指金陵的方向。

若贾琏问的只有前一部分还好。

想着,林如海又施一礼,说道:

贾赦见林如海的神色难得透出一丝疑惑,心想:这样都想不到,脑子果然不正常了!于是他开口道:

见大舅兄张口便是这个,饶是林如海这般人物,也差点憋出一口血来。

所以现在林玄的经验条才将将过半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反倒是那些事不关己的人在一旁说着风凉话,“林如海真不愧是圣人亲点的探花郎啊”云云。

而且,太太,奴婢这么说您别伤心……奴婢近来常常想,您身体素来康健,连那扬州的姑太太都能生,为何您总不见开怀?

这下子孰胜孰负,简直一目了然!二房那位的脸,还不反给他们大房打得啪啪响!

王善保家的依然先把二房赵姨娘与其生的姐儿拿出来作为引子。

却说马棚边上的贾家大房这边,邢夫人的陪房王善保家的,此刻面对主子邢夫人,心里面亦有点七上八下。

他们二老爷,说是国公府当家人,可实际上爵位没在身,说到底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工部员外郎;国子监祭酒还是从四品的官呢!两厢一平均,也算门当户对。

哥儿多好带啊,很少哭闹,吃喝拉撒的时辰亦十分准。

论起残酷,封建社会跟修真界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听说啊,在修真界,咔嚓掉个把人,简直跟吃什么似的呢!

综上所述,任尔东西南北风,他绝不吃一口“问题”奶!

这边的林玄郁闷不已,那边的贾敏则哭得眼睛都肿了。

嬷嬷们就是再有育儿经验,就是眼神再犀利能瞧出哥儿有哪里不太对,可眼见孩子好端端的能吃能睡,难道就贸贸然跑上去跟主子说“哎你儿子可能有病”……

“谢夫人。”何大夫行了一礼,收拾好东西跟着丫鬟月莹去了偏厅。

——贾敏是这么想的。但凡是有关哥儿的一切琐碎杂事,她俱一一过问,各项安排亦与娘家母亲的信上传授的养孩子的事项分毫不差,怎的宝贝儿子看着还是如此羸弱?

怎么回事啊!

这是其一,其二是林玄作为林家夫妻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儿子,简直是大喇喇地向外人宣告“林家的弱点就在这哟”!

系统先森:“我有药啊。”

反正师祖大大越是挖掘,那挖出来的东西便越多。之后又惊奇地发现,这灵合力其实是有“生命”的东西都能产生的呢!

病——

……

“我还没听过先头那位的事呢,好姐姐,你给我说说看吧!”

桃华颜色极好,可因贾母的关系,王夫人也不敢明着折腾太过。

当贾赦来到荣庆堂时,凑巧贾母小睡之后刚起。稍等半刻后便进了堂屋。

宁府的嫡长子,贾敷,跟贾赦一样接受其祖父贾演的继承人教育,甚至因为较年长的关系,学习的时间要多很多。虽然其弟贾敬很有能力,自个考中了进士,但做一个合格的家主、族长兼袭爵人,可不是光读书行就能胜任的。

啊,他真是一个仁慈的人呀!

待贾赦再补充了几句,便总结道:

不然,贾赦也不会还这么慢条斯理地处理家里的事了,赶紧撇的一干二净方为上策!

“……是。”林之孝终归只是个下人,见识啊能力啊都有限,是以他不理解主子爷为何放弃这个他认为的“大好机会”;又及,他下人的身份也是不会去置疑主子爷的决定便是了。

待“计划”做好了后,贾源意味深长地对儿子贾代善以及孙子贾赦说:

示意贾赦再倒一碗酒,贾源摸摸下巴,用一种“你还是别想了”的语气接着说,不提天赋的问题,也不提吃不吃得练武那个苦的问题,若能好好练武的话,那也是不错的;但想当国公啊,贾赦还是不大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