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薛螭问那些“儿童不宜”的问题,这年头哪有人就真正儿八经地回答的,能搪塞几句已经算好的了。更不谈薛王氏看他真的懂不少,不像纯粹的三岁小孩,怕他长歪而趁机教育了。
——是的,在薛王氏眼里,她的小儿子就是这般聪明,能发觉到什么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就是把喜欢的姑娘给带回家里啊。”
就是聪明都用在奇怪的地方去了……啊,也不全是,这陈先生不亦赞过这孩子念书有天分嘛!
啊,是的,他有姐姐了!薛螭内心握拳。无论怎样,宝姐姐永远在他的心中!
犹记得当时呈现在他眼前的山水亭台,那布局与他曾经参观过的某王府后花园有些相像,但这里要比之更精巧唯美多了。
再说,这询问小孩儿想要弟弟还是妹妹的话,当父母的十有八九都有问过。可偏偏就没有哪个小孩儿,像薛螭一般,会理直气壮地说“我有姐姐了”。
当然,贾琏亦没有怀疑姑姑贾敏“知情不报”。
闻言,贾敏抚掌一笑,说:“这倒无妨,毕竟琏儿日后是要袭爵的。可要是有一个功名在身,即便是秀才,对亲事也大有助益。大哥可说,他心里有什么章程?”
贾琏见贾敏这般说,倒是信誓旦旦地应了。他还说:“二叔家前儿也新添了个弟弟——姑姑大抵也知道,就是那衔玉而生,乳名宝玉的。宝弟弟被老太太养在身边,琏儿往常去请安,也只能跟弟弟见个礼……倒没有晨弟弟那般亲近。”
各方权衡下,林如海心下多少有了谱。再者,贾赦是特意来跟他说这些的,甚至不惜露了两分底牌——这份情,他承了!
这几天林如海拿着搜回来的证据,越是琢磨便越是心惊:那些个盐商、官员其实俱被人当枪使了,真正的幕后人,却是……
放下茶杯,贾赦意味深长地说道:“妹夫啊,看你家里这‘四处透风’的,当真是凉快得很。”
例如空气里游离的,每十秒的灵合值量为0001点;
——就这样,扬州城叫林如海搞得天翻地覆,许多人甚至有闻林色变之势。
——二房那边根本不必亲自出手,不止能一口气地把不对付的人全数拉下,还白得一个爵位呢。
可大房不一样,真把庶女放到跟前!
也许跟心情好有关,邢夫人近来胃口不错,睡得多而香,身体也丰腴不少。
当然王夫人对此信心十足,叫周瑞家的去后,便开始计划小定的事了;个中细节此处不再细述。
周瑞家的搓搓手,小声道:“太太,是这样的,昨儿我家男人跟我说啊……”
如今被重新选回来,王春雪高兴得很。
同时,这次的事件也给林玄敲响了警钟。虽则他还是完全不理解这里面有什么弯弯绕绕,但并不妨碍他知道,别人要害他的话,是真的根本不会在看到他还这么小的份上就放过他的。
……擦,系统这是不让他吃药不罢休的节奏吗?!
刚刚他还在想一劳永逸呢,连未来都没开始展望,敌人就溜得没影儿了!
毕竟啊,作为一个思想是成年人的伪婴儿,那“抗打击力”啊“忍耐力”啊什么的,自然是要比正牌婴儿高出百倍。
“何大夫,那便麻烦你为我儿写一个药方,需要什么药尽管写便是,若是需要什么稀罕药材,便说一声,我会尽快安排人去寻的;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亦烦请详细告知。”
贾敏又想着,既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事儿也做尽了吧!转而又吩咐人去把回春堂在儿科上很有名的何大夫给请来,说是“哥儿不明原因啼哭不止”。
至于林玄为啥会联想到这,这还要感谢系统先森——因为那个毒荷包,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芷兰的痘痂荷包”。
——他老爹占着这么一个肥差,同在职场混过的林玄自然明白这是多么地招人怨恨。
……《新手指南》绝大部分篇幅都用于描述灵合值,别的诸如状态啊物品啊之类,统统是一笔带过。
……咳咳。
嘤嘤嘤……啊,扯太远了。
另外,关于名字的问题,楼主离会说话还要很久呢,想这个太早了。”】
驼衣婆子惊呼:“不可能吧,这年纪差这么多,争不过来的!”
这丫鬟是贾母赐过来的,原名赵小桃,后改名唤作“桃华”。
哦?贾赦心说,难道他的老母亲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这边厢,林之孝走后,余下贾赦一个人待在书房里,神情呆滞地望着虚空,思绪却是飞快地流转——
就是再有造化,见不到贵人都是白搭。眼瞧着元春年纪一天比一天大,王氏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
贾赦冷哼一声。尽管继续捞吧,他贾恩侯有的是法子收拾这帮大硕鼠,保管叫他们求着跪着,把钱财都送回来!
然则这点银钱损失,贾赦短期是能接受,但时日久了,也不是个办法。更何况只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现在家里‘乱’着呢,爷不想叫外头的事,分了心神。”
而他的将军儿子呢,娶了个家世相当的史家姑娘,生的孙子看着就是个蠢的,别说当将军了不败家就很好了!
贾赦郁闷了,那他去跟着他爹练武,总该可以了吧?
更别提我们太太可比二房那位要年轻得多了,那位一把年纪都能生得了,更不消说我们太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