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是当年事件的当事人,更是他母亲张氏嫡亲的兄长,不管这事情牵涉到谁,舅舅定必不会隐瞒他。

这张家啊,在金陵尚算显赫,又是出了名的书香世家,大哥让琏儿寻去,大抵是有什么安排吧?我倒是期望这一遭能磨磨琏儿的性子。

……说起来,他们家为何会与林家的族亲疏远了呢?贾敏这个疑惑一出,连她也觉得古怪得很,不过此刻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便把疑问先放一边。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啊!——就是这帮皇子,太肆无忌惮了些,倒像是连圣人都不放在眼内了。

——此时闹了这么一出,倒还是应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句话。

林如海想了想,便道:“这都倒没什么。一家子亲戚,你若不嫌麻烦便帮一把吧。”

此插件主要功能是,统计被林玄吸收的,所有出现在他周边的人事物每十秒的灵合值量,然后再按对象分类,做一个简单的统计列表出来。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整个扬州城,谁不知道林如海膝下空虚多年,好不容易才盼到了个儿子,这才将将过了满月呢,竟然就出了这等事!

再想得深一点,贾琏都长成了还能叫人害了,比贾琏还小的孩子,不是更……

所以按照王善保家的想法,接回大房庶女,老太君绝对不会多加阻扰。如今的问题,便是要用上什么借口了。

连素日对她诸多挑剔的贾母,如今也以无视居多。

至于怎么先出手,王夫人此时也有了章程——

“说吧,是什么事,看把你慌的。”

这帮人,真是活该!

所以,每个人,最终都要为自己所选择的道路、所做过的事,负上责任。

——不过啊,就是有那么一些人,叫你想睁只眼闭只眼都做不到。

——见此林玄那个捶胸顿足啊。

是的,贾敏冷眼看着两个嬷嬷,此时已经回想起,当初在哥儿出生之前,那奶娘是早定了的另一个贾家的陪房家人的。可现今这两个有问题的奶娘,却是哥儿出生后,李孙俩嬷嬷荐上来的。

镇静下来的贾敏,又见此刻人多耳杂——特别是那两个该死的奶娘还在!——不好详细询问宝贝儿子的情况,便说道:

“小姐,哥儿哭了,哄一下便好,何必闹得又是关又是管的?”

想到这,林玄突然脑洞一开:莫非,这其实是美男爹打哪儿欠下的情债,现在人上门来了要灭负心汉全家?

通过百千百科,林玄大概了解到,这个什么盐御史,是个一手钱一手权,“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超级大肥差。

林玄一时激愤,把手上的《新手指南》砸到地上,转而又悻悻地捡回来扬了扬不存在的尘土,一时有点束手无策。

#这研究拿出去绝壁一个诺贝贝奖没跑了!#

林玄泪奔。

我那个大槽啊,我就是个纯粹地天天吃奶碎觉的娃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完全不知道啊,求哪路大神指点一下迷津,感激不尽!

拉了拉驼衣婆子的袖子,栗衣婆子压低声音道,“大太太……嫡子……那先头那位……”

想到今天大房那邢氏的嘴脸,王夫人就一阵不爽。若不是先头那张氏是个短命鬼,哪容得这小门小户出生的邢氏进贾家的门、跟她并排而坐?!

“是了老爷,老太太还说了,让您闲时去她哪里,她有别的事要嘱咐您呢。”

林之孝暗暗撇嘴。贾家的老亲多着呢,更何况大爷您啥时候这般关心过那些老亲们了?

因而,好几年了,都没开过大选。

哦,看来也是有的。不过贾赦也是懂的,“水至清则无鱼”,更何况与旁人格格不入,反而会遭人排挤,寸步难行。

再说,他老娘胃口大是大,但脑子还是有点的,现今各个皇子之间势均力敌,她不会蠢得这么快就扑上去的,顶多送些金银卖个好,因而也不用太忧心。

贾赦也见过四皇子,对方话语不多,很老实的样子。现今在户部很是认真勤勉。圣人对他印象应该不错。

当初泥腿子出身的他,只是娶了个千户女儿而已,就得了个将军儿子了!

那时候,贾源首先是回忆了当年打仗的事。他说,大顺朝至今不足百年江山。在当初,大顺太祖亦就是先帝,因不满前朝暴虐,揭竿而起,募集了当时龙蛇混杂、什么出身都有的四王八公等人,接着一路看似很顺利地推翻了前朝,才建立了大顺。之后大家各自封王封爵,好不风光。

再说,姐姐你别看我们老爷这样,但到底是大家公子出身。我们太太虽说是填房,那也是嫡妻,该给的脸面,按说老爷是不会吝啬的……

如今婆子媳妇那些手上功夫,就给了婆子的女儿学了去。

说起来,这几天邢氏的确或多或少地起了变化。

徒旭辉点点头,靠到椅背上,叹了口气,声音略带些许疲惫,他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

一直站在一边的孟如,早就听得稀里糊涂、昏昏入睡。贾赦这一跪,倒是把他吓精神了,于是也傻乎乎地跟着跪了。

整个国公府的钱财权柄,他半个子儿也摸不着,都被老母亲攥在手里攥得紧紧的;

贾赦应了声,整整衣角,端出一副正儿八经的脸。

接着就见太子像是倦了,挥手让孟如下去,便躺下了。

虽然这个变化叫人如此心酸,这个变化过程又是那么的不可言说……

吴栖大略浏览了可以兑换的东西,发现有大量“正英真君的墨宝”,而且售价异!常!坑!爹!连刚刚那本新手指南都要收十点灵合值!

这莫非是个带空间的系统?!

特别是当初从京城来扬州报喜的,正是国公府二房的下人,那人那嘴脸那语气哟,可真真叫人窝火!

善德真君的亲传弟子?吴栖想了一下。

这不,果然出事了!

是的,他在偷听他母亲说私密话。而且,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另外,当初为了找到这个既方便偷听、又来去自如、更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他也很是煞费了一番苦心。

薛螭也不想这样的。可没办法,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了,便是谁有什么重要的话,都不会想要告诉他。无奈之下他只得为之。

然而次数亦不敢太多,多了就会招人怀疑。

如今叫旁人都以为他不过是个爱玩躲猫猫的顽皮小孩子,这程度就正正好了。

想着,年方三岁的薛螭作深沉状,叹息一声:离他长到能插手家里的事,还远着呢。

——是的,薛螭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早慧小孩。

他,是一个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