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要你搞特殊啦。我就不信我连考核都过不了。我明天就去报名参加考核!”余心回过神来,也觉得刚才脸丢大了,这时听见屈秭要为自己走后门,顿时激起好胜之心,决定明天非要拼着命的通过考核才行。

“怎么不敢当,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们三个少不得要受些皮肉之苦,说不得要被当奸细给处决了呢。”徐长老笑吟吟道。

余心此时也是自头脑发热中清醒过来,很容易便发现自己刚才说的话似乎就像挑逗人家似得。再联想到自己还是人家砧板上的一块待割的肉,顿时冷汗便涔涔冒了出来。

“哎呀呀,原来是二婶。在夷陵城就久仰大名了。谁不知屈将军是我大楚的定海神针,国之魁宝,今日得见幸甚幸甚。”

“可是如今这般围城强攻也不是办法,咱们劳师远征,那陈国早就坚壁清野,大军只能靠国内运送,若战事迁延日久,终有粮草不济之时,那时候再要退军,恐不得全呀。”将官之中一年纪约莫三十左右,容貌成熟稳重的年轻妇人站了出来,双手一摊,愁眉苦脸道。

及至奔到阵前,只见被盾牌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军阵呼啦啦的向两边分开,露出阵中的一座由四匹神骏的拉拽的庞大战车来。

“你们放心,我一定不辜负你们的期望。”沈云英一直竖着耳朵,没听见三人打趣自己,一直砰砰乱跳的心才稍微放松些许,眼角余光却忍不住瞥了眼余心,见他一直低着头毫无动静,心中却又泛起一丝失落来。

徐长老走过南闯过北,如何不知道这点,只是她早已将余心看做亲人一般,自然不想余心去战场那等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危险之地。

余心挥了挥手,阻止徐长老插话,脸色微微有些发烫继续道:“而且这十来天休息时间里,我也将自己知道的一些关于村子建设的想法详细记录了下来。相信可以给云英姐姐用来参考,也算我对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的谢意吧。”

“咦?余心呢?”沈云英这才发现似乎余心并没回来。

“知道你错哪了吗?”徐长老哪里能容许余心就这么轻易逃脱,紧跟上前一步,手一扣便抓在余心肩膀上,意味深长道。

“咳!既然不是,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切等你回来再说吧。”余心继续一挥手道,心中却很是苦涩,像是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心里空落落的,恨不得哭出来才好。此时故作豪迈也只是强撑着不想让人笑话。

可是当二人目光重新聚焦在对方身上时,却没发觉村民的目光早已炯炯的汇集在二人身上,一副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模样。相信要不是沈云英一直阻拦,都要凑到二人跟前来偷听了。

燕燕闻言脸色一白,只觉得心中如万箭穿心一般,紧咬着嘴唇看着余心说不出话来。

只是现在一想到燕燕可能将要离开,徐长老不由得有些怅然。自己何曾不是将燕燕看做亲人呢。只不过徐长老知道的内情自然要比余心多一些。也能猜到这事情很可能跟燕燕的身世有关。

“还说没事,你看你,眼睛都有些肿了,刚才是不是哭过?是不是那个萧守礼欺负你了?我给你报仇去。”余心虽然眼睛乌青乌青的,可是眼神还是毒辣,一样看穿燕燕的神态较常日大为不同。

燕燕突然有些想哭。

众人睁眼一看,只见一把淌着血珠的弯刀,恰好插在余心的脚尖前,而萧守礼正右手紧紧摁着左臂长长的刀口。众人心中一凛,难道萧守礼贼心不死还想暗算余心?可是看着又不太像,众人心中大惑不解,到底什么情况?

“萧姐姐不用忙着下决定!你既然没有伤害我们,我们自然不会伤害你们。你们走吧。”公孙眼见一干戎人似乎有鱼死网破的迹象,连忙出声道。

“想知道吗?不如咱们做个交易。”对方露出马脚,被自己抓住破绽,公孙此时反倒不着急了,估摸了下时间,淡淡道:“想来你留在大道上的人,已经被截住了。”

公孙反应迅速,双手在马鞍一拍,双脚迅即抽离马镫,飞身跃里马背,安稳落在道旁,任由坐骑循着唿哨声源处怒奔而去。

余心一边点头瞌睡,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应付着燕燕的“骚扰”。这段时间,他可被公孙给操练惨了。整天天还没亮就被逼着起床,锻炼身体,熬打筋骨气力。除了吃饭、睡觉,可以说是一点空闲都没,全都被公孙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上午练体力,下午连身法,要是被公孙听见嘴里嘟嚷,说不定还要“加餐”一顿,练习一下抗打击能力。

“什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徐长老惊呼。

“他是楚国的大马贩,整个楚国和其他中原腹地的国家的战马都必须从他那里才能得到,连咱们国王都要礼让他三分,我们夷陵城更是不敢得罪他。”

不过这酒楼桌子实在很大,前一刻还帮助她们避免了被戎人围攻的风险,这一刻竟成了阻碍救援余心的障碍物。

帮佣引着五人上了酒楼二层一间包厢。余心顿时被隔壁包厢一阵刺耳的喧哗声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