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忧一看见魂牵梦绕了整整一周的郑沫,兴奋的扑向她,甜腻腻的叫道:“妈妈。”

大约过了十分钟,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对面的路边,车窗缓缓地落下,白羽面容阴沉的出现在了车窗后头,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郑沫和那个警察。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气,金一鸣皱着鼻子,嫌弃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沉声道:“何娇倩,你给我起来,何娇倩。。。。。。”

见司徒少南羞报的准备逃离,金一鸣哪里肯放过她,本来早上就是男人的黄金时间段,就算不能怎么样他也要先讨点利息。

金一鸣保持身体前倾的姿势一动不动,看着离他几步之遥的司徒少南,两人遥相对望,心照不宣的同时笑了起来。

金一鸣接过菜单,扫了一眼,便又还给了她,摇摇头,笑道:“还是你点吧,我看不太懂。”

司徒少南被眼前的景色深深地的吸引,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陶醉的神情。

此时何娇倩已经捋清楚了自己的境况,而现在也容不得她多想,只得按照那人说的做。

何娇倩则装作万分抱歉的捂唇惊呼,眼中调皮的笑意却是很是明显,“呀!对不起哦,帅哥,我不是故意的,抱歉,喝多了,手抖。”

司徒少南感激的望着她好一会,才渐渐找回自己的声音,“绮玉,谢谢!”

司徒文放下茶杯,欣慰的笑道:“看着你和一鸣相处的这么好,我和你妈就放心了。”

而罪魁祸首金一鸣此时也好不到哪去,他也渐渐的迷失在了这样暧昧的氛围里,身体逐渐升高的温度,仿佛透过浴袍熨贴在了司徒少南的心上,让她不由得一惊,急忙屈肘向后击去,可能是情急之下没有控制好力度,这一肘正好怼在了金一鸣的腹部,疼的他闷哼一声,瞬间就松开了怀抱她的手臂,弯腰捂着肚子,脸色惨白。

司徒少南和金一鸣动作一致的侧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和地上五颜六色的包装盒子,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房门再次被打开一条缝隙,去而复返的陆琴婉再次巧笑嫣然的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司徒少南慌乱的抽出手,眼神闪躲的摇头,“没事,”

见她表情从容的吃下了自己特意挑的一块肥肉,陆琴婉凤眉轻蹙,又问道:“还好吃吗?会不会太腻?”

顿感无趣的金一鸣忽然说道:“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然后一副问我问我,快问我的表情看着司徒少南。

白色的泡沫飘着清雅淡香,此刻,时光静好,两心相偎。

何娇倩扬起下颚瞥了一眼书房的方向,然后定定的凝着他,静等着他给自己一份解释。

只见他手里提着一些新鲜的瓜果蔬菜,冲着来开门的司徒少南和煦的笑着。

“帅哥,是不是走错门了?”

司徒少南彻底被他的自恋打败了,虽然他有可以自恋的资本,但总这样有事没事的拿出来炫耀,就不怕仇恨值飙升?

司徒少南忽然抬头看向曲浩则,冷冷一笑,摆弄着手中的u盘,冷然地说道:“既然,他想要我手里的东西,那么,我就给他这个机会。”

早餐铃唤醒了怔愣中的小伙子们。随即他们便爆发了起来,热火朝天的讨论起了这件事。

曲浩则轻叹一声,又递给她一个u盘。

是他接电话的方式不对,还是他的听力出现了问题,不可一世的鸣大少爷要去学煮菜,他这是朝着全职煮夫的方向发展的节奏吗?

淡蓝色的碎花围裙系在腰间,毫无违和感。

目光柔和的看着五分相似白羽的眉眼,不由得心底一跳,刚才司徒少南的话又在耳边响起。

得逞的金一鸣大笑着推车追上去。

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低声下气的祈求一个人留下,原来在感情面前,什么尊严傲气统统都是浮云,不及那人的一个驻足,一个回眸。

司徒少南定了定心神,淡定的迎上他的电眼。

“不用,不是很凉。”虽然饭菜已经凉透,但味道还是不错的,更何况,这样冷掉的饭菜比起出任务时什么也没得吃要好太多了。

金一鸣没有理会她的震惊,大步走上前去,沉重的脚步踏在地面的积水,溅起点点水花。

刚刚走到离房门五步远的曲浩则,听到了病房里热火朝天的议论,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刚刚到门口的脚步,突然加快了节奏,急速的推开房门。

虽然金一鸣的战斗力不如吕杰,但是当人被逼到一定境地时,爆发出来的力量是不可估计的,更何况,以前没事的时候,金一鸣还练过一招半式。

司徒少南意料之中的从隐蔽的地方缓缓走出来。而其他特战队员则按照她的指示原地待命。

见到了救星的几人争先恐后的围着眼前这个伟岸高大的女长官,自动屏蔽了她一连串的问题。

“是前方。”高个子的纪勇出言道。

经过了艰难的摸排,终于追查到了他们的踪迹,但是不知是何原因,他们的交易突然停止了,而具体是什么交易,警方还没有确切的消息。

有几个女士已经害怕的抽泣了起来,这时,走过来一个持枪身穿灰色风衣的人,他的相貌不像本国人,还算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冷笑,看向瑟缩一团的众人,伸出食指,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眸中冷光一闪,向后看了一眼。

细雨下在横山上(雪),半个朋友不见了(月)。

白羽稳稳的站在窗前,双手环胸,白色的浴袍,微敞着领口,露出了健康的小麦肤色,短碎发带着浴后的湿润,有些凌乱的美感。

“妈妈。。。。。。”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需要……”郑沫稍顿下,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接着道“需要这么早?我应该没犯什么事儿吧?呵呵……”说着她干笑了两声。

当对上闻声望过来的金一鸣时,他又是一抖。

司徒少南没想到自己会伤到他,忙起身,走过去,却被金一鸣抬手止住了脚步,只得在原地没动。

婚礼在双方长辈的努力下,于八一建军节这天,在金家别墅举行了,是一场很唯美的草坪婚礼,

“把车停好,拿上证件,我在门口等你。”突兀的一句话,简洁明了,命令式的口吻,而且通俗易懂,话落人去,徒留一人凌乱于风中,虽然此时无风。

金一鸣其实只是徒有其名的二世祖,虽然给人感觉他有些放荡不羁,风流任性,其实他只是天性使然。

没等司徒少南答复,金老爷子突然抬头看过来,对着司徒少南微笑道:“少南,婚礼就定在中秋节怎么样?”

“有成,再给那臭小子打电话,怎么还没来,这么不守时,像什么话。”语气有些不善的吩咐道。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那何尝不是一种幸福。”白羽浅浅的一声感叹,却透出了深深的伤感之意。

忧忧噔噔地跑到二人中间,左看看,又看看,然后把目光定格在爸爸身上,好奇的问道:“爸爸怎么了?”

白羽放下手,露出了藏在大手后面的深深的笑意,捏了捏儿子的脸蛋,意味深长的看着郑沫红扑扑的脸颊说道:“爸爸啊,吃到好吃到了。”

忧忧的眼睛一亮,拉着他的一角,仰头兴奋的叫道:“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闻言,白羽揉了揉忧忧的发顶,佯装沉思的说道:“这可不行,这个,只有爸爸才可以吃。”

郑沫一把把忧忧抱起来,羞报的瞪了一眼白羽,然后转身进了厨房,不理他。到冰箱里给忧忧找好吃的。

在她身后,白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充满了柔情。

缓缓地把攥在手里的信纸翻过来一看,顿时满头黑线,差点被口水呛到,不由得看向信纸的主人,无奈的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