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个浑身邪气的男人端着一杯威士忌,向着何娇倩款款走来,走到她旁边的高脚椅上,轻轻地晃动杯子里的酒,斜靠着吧台看向何娇倩,语气轻佻的说道:“美女,寂寞了,还是空虚了?”

郭绮玉话锋一转,蹙眉问道:“你的好朋友是不是经常缺席?”

梁云有些意外的看着金一鸣,再看看稳坐如山的女儿,得到了她肯定的答案后,心底一暖,真的没想到,金一鸣会为了女儿做到如此地步,一个养尊处优的世家子弟,居然会为了女儿放下男人的架子,屈居厨房,这是怎样的感情才能做到的。

刚来到床边的司徒少南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金一鸣一把从后面抱住,惹得她惊呼一声,刚要挣扎,耳畔就响起了他蛊惑的声音,“别动,让我抱会儿”

这一刻,岁月静好,两颗心,终于靠近,彼此相依,互相慰藉。

像他这个年纪,能有这份心境,真的是很难得。

司徒少南摇摇头:“不会啊,很好吃。”

金一鸣看着她喝水的动作,薄唇微颤,感觉自己好像就是那个杯子,下午时,那个猝不及防的吻犹如还在唇边,让他不自觉的耳根一红。

只见司徒少南站在浴室门口,已经褪去了外衣,穿着一件黑色的打底衫,拿着一条浴巾披在肩上,看着满面春光走进来的金一鸣,平淡的说道:“帮我洗头。”然后便径自走进浴室。

金一鸣见她似乎恢复了正常,便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却被何娇倩一闪躲了过去,双手护脸,抱怨道:“还捏脸,我都多大了。”

所以,在司徒少南的注目下,她起身,虽有些不服气,但也还是走到玄关处换了拖鞋,褪去了七寸的高度,当她再站到司徒少南面前时,顿时矮了一截,

金一鸣边往外走,边拨打电话,今天他要去上课了,就是前天让封凯帮他报的那个烹饪速成班。

那是一种特别充实的感觉,就好像在无尽的大海里,任由风吹雨打飘零的孤帆突然找到了停靠的港湾,是那么的满足,那么的温暖。

闻言,司徒少南抿唇沉思了好一会儿,方抬头看向曲浩则,语气凝重的说:“吕杰为人狡猾狠辣,黑翼自五年前被重创,他带着余党又另辟了新地,在国际上又有了复苏的迹象,想要一举铲除他,不太容易,”

但是,不得不说,这个画面真的很美很和谐。

司徒少南拿着手中的照片翻看,照片中是一个已死的年轻男子。

他定睛看向二楼,须臾,拿出手机,翻开电话薄,点开,拨号,片刻后接通。

司徒少南侧躺在柔软干净的大床上,不禁想起了新婚那晚,新房里的那张大的夸张的喜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打从金一鸣的公寓出来后,郑沫便一直有意的躲闪于白羽。一股不自然的气氛充斥在其中,所以在车里,二人都各自缄默,没有往常的浅谈自在。

然后看着司徒少南默然的侧脸,戏谑道:“我总不能剥夺别人欣赏美好事物的权利啊?”

金一鸣心底一慌,忙三步并作两步,一把扯住了司徒少南拎着行李箱的左手,紧紧地攥住,仿佛只要他轻轻一松,她就会立马消失在自己的世界似的。

看来金家并不知道他们没有去度蜜月的事。那这件事最好还是不要让两家老人知道的好,免得他们惊慌。

是他浅薄了,置于她来说,最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但却让自己的心彻底沉沦了。

然后慢慢地转过身,很抱歉的看向门口。

然后表情微微有些凝滞:“你们先聊,我去看一个战友。”不顾一群人的讶然,径直离开了病房。

“阿嚏。。。。。。”

“吕杰,放开他,我护送你安全过境。”说着司徒少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甩掉上衣,上身就剩了一件黑色的紧身跨栏背心,显得身材异常纤细玲珑。

他此时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让人质瞬间就听明白了,除了金一鸣外,其他人都伸长了脑袋向四周张望。

语气尽量温和的说道:“你们别怕。”

就这样,他们分头行动起来。司徒少南已经看透了黑翼的把戏,心中嗤想到:“吕杰,五年不见,你的智商似乎退步了,这么幼稚的把戏,也敢拿出来显摆。”

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环,“妈呀”一声,司机从座位上蹦了起来,手环没摘,而且本来绿色的指示灯也不知何时变成了妖冶的红色。

其他人也都上了车,分别围绕着那个老大而坐,只是丝毫未放松警惕,都端着武器,不敢懈怠。

“下关风,上关花,蒙山雪,净海月”是这里迤逦风光的四大景致。

忧忧小朋友歪着头看了半天,艰难的点点头,虽然真心看不出来哪里像爹地,但是妈妈说是就是吧。

听到有人进门的声音后,二者均停下了脚步,回头向后看去。

其实她早就想问了,貌似她们只有在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还真是很让人费解,似乎少南婚后第二天就去度蜜月了,不可能是她说的。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甩手走了。

唇齿间的痛觉唤回了司徒少南飘飞的心绪,回笼的意识让她心底一缩,慌乱而无措,本就气力不俗的她,此刻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推开金一鸣,

就像一旁的松柏般,司徒少南亦是身姿挺拔,脱帽敬礼。

只见那人,性别女,身高目测,170以上,黑色平底皮凉鞋,深色九分牛仔铅笔裤,红色细皮腰带,白色丝质蝙蝠杉,齐耳短发如墨染,一副新款墨镜遮住了半张脸。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浑身透着一股清冷的气息,好像在哪儿见过?

金爵娱乐会所,是集吃喝玩儿乐为一体的高级休闲会所,创办一年多以来,已经在北宁市的贵族圈儿里站稳了脚。

司徒少南闻言,把目光定格在母亲璀璨的笑颜上,悠悠地说道:“长辈们高兴就好。”

她急忙拭去眼角的泪滴,回过头:“一晃,女儿就要出嫁了,心中难免不舍,亲家不要介意啊。”

“我会恐婚?”

“嗯,周末,金翼大酒店。一会儿我得赶紧通知女儿。唉…女儿嫁进金家,我就放心了。”

司徒少南率先开口,问:“妈,你怎么找来了?”

“到了。”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车子停在一家高档的珠宝店门口。

司徒少南歪头看了一眼驾驶室那边的华丽的珠宝店,疑惑的说道:“来这干嘛?”

金一鸣只是笑而不语的解开两人的安全带,下车,绕过车身,帮她打开车门,伸出一只手,明艳的笑道:“走吧,首长。”

司徒少南坐在车里,半天没动,而金一鸣也没有催促她,只是静静的等着。

最后,司徒少南还是禁不住金一鸣灼热的视线,乖乖的下车,被他牵着走进了珠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