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的脑子里很乱,她从来没有这么乱过,即使当初知道自己要嫁给太子李慕辰时,也没有这般过。

比赛看到一半,有时看到表现好的士兵,李慕云会脱口发出一声‘好’,为之喝彩。

小心砰砰,她忙弯身下去收拾,过程中,她发现了一封信。

可燕青直接拽着她便走了。

这天。

苦苦捱了五天,李慕云已经饱尝相思,好不容易将身体养好了,还得第一时间去处理公务,处理完了吧,还要受那两小子的监视,若非他聪明,早几天就安排了事情给斑莫,指不准今天又被他俩拖回房里大眼瞪小眼了。

她听从李慕云的指示,迅速在百来米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山洞。

在她的印象中,好像京城从来就不缺女人,走哪儿都能看到姿色颇好的佳丽,她们纤腰软如柳,声音细如莺,哪像这里的女人,粗犷到跟男人的区别只在于脸上有没有胡子。

杜宛若暗下眸子,指节收紧,其实她心里一直有句话想问,只是不知如何开口罢了,借此机会,她很想知道那个答案,于是迎上李慕云的视线,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只是利用你,想逃离那个人,逃离那片天。”

这一点,令杜宛若很是钦佩,无关于外在和出生。

李慕云侧头投去一个安心的笑容,小声告诉她,一会儿要是动手,她就跟阿湘和阿茫躲进屋里别出来。

哪知她随便一开口,就把小姑娘吓得调头跑进里屋。

幸而出远门,对李慕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所以车内一早备了些点心,不至于在荒郊野岭饿肚子。

李慕辰注意到李慕云有意避开杜宛若的视线,立刻猜到了答案,心下不由一暖,看来她并没有想让自己死。

不仅如此,每个厢房也有相应的别称。

信上说,不日他将回京城,届时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她带离皇宫,但是,她也得从中帮忙。

身上的衣物被他毫不留情地撕去,大掌探上她的柔软,用力在她每一寸的香肌上留下痕迹,没有丝毫怜惜的索吻,强横地攫取她的所有,当她的身体被他玩弄得仿佛无骨般柔软后,坚挺之物早已蓄势待发的猛地贯穿!

李慕辰突然又说道,杜宛若一时反应不过来,后来才想起他说的是李璟的事。

可惜---

“呵呵,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杜宛若敲了敲脑门,她大哥好像是明年成的婚,离现在还有大半年呢,她怎么都给忘了。

看得出李慕辰已对她失望头顶。

她险些杀了他名义上的儿子,他竟然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这也就罢了,现在还亲自在这里喂她喝药,何解啊?

以后再也没有人能抓住你的把柄,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你。

为了能跟李璟更好的相处,她向奶娘不耻下问了李璟平日的喜好。

这样的事,大概不会有。

过去的她不敢说,但有了半年多的相处,她现在还算有点了解李慕辰。

见此话起了作用,她又不忘提醒句,“但是,要是你们之中,有任何一个说了谎,本宫不能保证你们今天能安然无恙的回去,更不能保证你们的家人也能安然无恙地活下去,记住,是任何一个。”

其实猜都猜得到,那小人便是她的‘儿子’,长孙殿下李璟。

双脚一离地,她更加吓得六神无主,双手随意地一抓,就摸到了一片光滑的肌肤。

“奶娘。”一个年摸三岁左右的孩童走了过来,周围的宫娥自觉为他让开了道路。

其实她没怎么,她只是在笑,做了三年植物人后,第一场发自肺腑的大笑。

她霎时为那些不堪入目的片段,软回到毛毯上,整个人震惊得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

说是新娘子当天不能有倦容,所以家里让她能睡则睡,养足精神最重要。

片刻的安静后,突然---

“大哥也是,放着这么好的嫂子不要,”杜宛若又自顾自地朝身后的方向白了一眼,然后回头看向傅轻雅,又笑眯眯地道,“你也别太伤心了,大哥打小性子就野,估计还没做好成家的准备,等我回去说道说道,他定会想通的。”

蔑视?没有。

杜宛若见她答得也算利索,又追问道,“你是不是跟太子已经串通好了?连头发都不给我梳好,人就跑了,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还是说,你已经被太子买通,现在我的一举一动,你每天都会上报给他?”

醒醒吧,错了一世,还要再来一世吗?

她也瞬间听出来,这个声音不就是太子的吗?难怪那么耳熟了。

直到面见太后时,李慕辰依旧没有松开手。

“那上上策是什么?”

她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回头时正好捕捉到一个残影闪进了柱子后面。

经过严格筛选,她将四个以丰满著称的侯府千金的画像送进了宫,当然,也同样附上了每人的八字结果和一封简明扼要的信笺。

“不许走!”目的未达成,岂可功亏一篑?

“我们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你去月老庙还愿了吗?”

为了讨未来皇后的欢心,采龄又鼓足勇气道,“太子是个男人,定当喜欢柔情似水、善解人意的女人。”

明明身为太子,却没有半点王族子弟的骄躁,明明性格温和,却能够出杀伐决断、毫不留情。

斑莫,“胡说!刚刚明明看到的是一男子!”虽然当时离得远,但服饰还是能认出来的。

魏王居首,高坐大马,身边则是他出生入死的两员部下,二人的年纪都与魏王相仿,正是当年主动请缨追随魏王远去边陲的知己好友,三人交情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