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捱了五天,李慕云已经饱尝相思,好不容易将身体养好了,还得第一时间去处理公务,处理完了吧,还要受那两小子的监视,若非他聪明,早几天就安排了事情给斑莫,指不准今天又被他俩拖回房里大眼瞪小眼了。

从上面滚下来的途中,李慕云死死地将她护在怀里,右肩不幸受了伤。

在她的印象中,好像京城从来就不缺女人,走哪儿都能看到姿色颇好的佳丽,她们纤腰软如柳,声音细如莺,哪像这里的女人,粗犷到跟男人的区别只在于脸上有没有胡子。

野味被火烤得肉香扑鼻,她忍不住闭着眼嗅了嗅,口水都要馋出来了,就听见李慕云调笑道,“喜欢?”

这一点,令杜宛若很是钦佩,无关于外在和出生。

为首的壮汉,连着身后的几个都大笑起来,似乎觉着李慕云的话很可笑。

哪知她随便一开口,就把小姑娘吓得调头跑进里屋。

提着锦袖盖住下半脸,半起身,往后缩了缩,“你……你干嘛?”

李慕辰注意到李慕云有意避开杜宛若的视线,立刻猜到了答案,心下不由一暖,看来她并没有想让自己死。

生怕李慕辰会识破她的伎俩,全程她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在得到回答后,便强行闭上了双眼,装睡,然后在不知不觉间真的睡去。

信上说,不日他将回京城,届时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她带离皇宫,但是,她也得从中帮忙。

哪知这句话更像是火上浇油,只见李慕辰冰冷至极的脸上有了丝裂缝,他俯首在她耳边低语道,“你以为在杜家,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了吗?”

李慕辰突然又说道,杜宛若一时反应不过来,后来才想起他说的是李璟的事。

为了欢迎太子夫妇,国相府特意摆了宴。

“呵呵,对对对,瞧我这记性。”杜宛若敲了敲脑门,她大哥好像是明年成的婚,离现在还有大半年呢,她怎么都给忘了。

‘上一世’究竟存不存在呢?

她险些杀了他名义上的儿子,他竟然看上去一点都不生气,这也就罢了,现在还亲自在这里喂她喝药,何解啊?

趁现在,很容易,没有人会怀疑到你。

为了能跟李璟更好的相处,她向奶娘不耻下问了李璟平日的喜好。

采龄很是机灵,一听杜宛若这般说,便知主子定是不会要这茶,于是果决地收回双手,转身走回了原来的位置上。

过去的她不敢说,但有了半年多的相处,她现在还算有点了解李慕辰。

所以问了两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之后,她开始进入正题。

其实猜都猜得到,那小人便是她的‘儿子’,长孙殿下李璟。

真狠啊!

“奶娘。”一个年摸三岁左右的孩童走了过来,周围的宫娥自觉为他让开了道路。

所以上一世,她才那么惴惴不安,重来之后想尽办法得想要逃离这片宫群。

她霎时为那些不堪入目的片段,软回到毛毯上,整个人震惊得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人抽走。

后面国相夫人经常过来找她聊天,她就更没机会赴约了。

片刻的安静后,突然---

其实这话说出来就是句废话,祖上都是混庙堂的人,有点眼力见的,消息都灵通得很,何况是个将来位及后位的人,有几个不认识的?

蔑视?没有。

“小姐?”她走到杜宛若跟前。

醒醒吧,错了一世,还要再来一世吗?

但是他们有提到皇后娘娘,说皇后娘娘向那个假皇子要了什么药,具体什么药不清楚。

直到面见太后时,李慕辰依旧没有松开手。

“你的意思是,”她点点头好像明白了,“让我先嫁给太子,然后伺机而动?”让一个绝不会背叛的人深入敌军是最好的一步棋。

她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回头时正好捕捉到一个残影闪进了柱子后面。

但是。

“不许走!”目的未达成,岂可功亏一篑?

杜宛若敷衍地笑了笑,解释道,“本来是要游园的,但是我想了又想,什么园也没有宫里的御花园富丽堂皇,所以临时起意请殿下来这儿了。”

“你去月老庙还愿了吗?”

杜宛若满意地点点头,伸指捻了几个便往嘴里送。

明明身为太子,却没有半点王族子弟的骄躁,明明性格温和,却能够出杀伐决断、毫不留情。

杜宛若再仔细瞧了瞧那人,很快便清醒过来,蓦地从地上站起,生怕被那人认出,连忙张开折扇掩面,草草地丢了句,“请原谅在下的疏忽之举,若是面具摔坏,就用这个抵之。”语罢,扔了锭碎银子给他,转身快步离去。

魏王居首,高坐大马,身边则是他出生入死的两员部下,二人的年纪都与魏王相仿,正是当年主动请缨追随魏王远去边陲的知己好友,三人交情匪浅。

呵,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