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闯下大祸的袁都头,再把芊儿护送到杨帆身边,委托照顾之后,二话不说就向闻讯赶来的捕快投案自首。芊儿看他一脸无悔的神情,难过的几次瘫倒人前。

“老娘今天不开杀戒,岂不污了杨大夫的威名。”老鸨说完,朝站在甲板上几个打手挥手示意说:“你们几个去把人抢回来,顺路把船给我弄沉了。看他们嘴硬,还是你们的拳头硬。”

心说;这个杨帆真是料事如神的神仙,要是听信陈转牛鼻子,现在肯定是全家移居天牢,这个混蛋,得亏当年还帮他养了十二年的幼~女。

穿过雄伟的山门,和他同时出现在大殿前广场上的,除了护卫官袁都头和侍卫,还多了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

他就是镇州的判官袁浩,李梅的舅父。此刻除了期望魏王能谋反成功,唯一能做的就是祈求飞灵军不要找上门,更不能用可怕的化骨毒杀害家人。

诚然,在场的每一位有官身的,那个不是在底层摸爬滚打多年,才混出可以说的出去的身份。可是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几乎一夜之间鸡犬升天。

“混账!好赖话都听不出,刚才去哪儿啦?”杨帆怒道。

几乎就在同时,门外传来一个苍老而愤怒的声音。

转眼之间,吹弹可破的粉面上就布满了血红的手印。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拉出一条细细的红线,自知计谋失策的希瑶,咬着牙自始至终没有呻吟一声。

“嘻嘻……小声点儿,别让他听到。”

“为什么明明知道他参与谋反,皇上却只准我找个由头暂时扣押,过后还要礼送他出境?”

“慌什么?看你那点胆色,为师是逆贼敕封过的希夷先生,谏议大夫。谅他们也不敢胡来。”

“扫兴!走……回府。”

“大人怎么啦?这么魂不守舍,不会是和她那个了吧?”

最让杨帆满意的是,李指挥使从来都不居功,反复强调这是张家人本身合作能力就好,自己只是适当引导。

“民女谢皇上厚恩!”喜出望外的小容,立刻高声谢恩道。想到以后必会被人重点关注的杨帆,好半天才磕头。

巡检司门口,先前出现在城南官道的马队,终于提前赶到了这里。

“哎呀!”车内突然小容痛苦的尖叫声,吓的杨帆连忙掀起帘子察看。一车的香艳,登时引来路人一片歆羡的目光。

“表哥!不要为难袁都头,他也是为你的官声着想。难道表哥不知道官不与民争路的规矩吗?”李梅突出掀起车帘说道。

“嗯!”

“小娘子喜欢就随意,反正鄙人也不在乎这些。敢问小娘子芳名?”

有些势缓流弱的御河上,一艘商船的灯盏,碾碎了一波碧水。

可能是习惯了的缘故,现在杨帆开始有点适应这种主仆关系。一想到很快就要变成另一种关系,他忽然感觉有点失落。

因为这次长箭是直接穿窗而过,威力没有一丝衰减。被射中的弓箭手,硬生生的被箭镞的打了一个对穿。强大的威力几乎将那人撕碎,什么肝胆脾胃十二指肠的散落了地儿。

“这个东西,大家能看出要做什么用的吗?”杨帆觉得只能求助眼前这些人。

只见已经换了一身女儿装的李梅,身穿一件绯红色褙子,里面套一件清凉的抹胸小衣,清晰的事业线挤在一对朦胧的山峰中间,让人看的流连忘返。两朵若隐若现的梅花,怎是一个醉人能形容的。

“小娘子白又白,一对馍馍馋死人,带俺抱你如帐中,一动一动……”

发现一群士兵,朝这里包围过来,耶律燕不由得大吃一惊。想到阁楼顶上还藏着十多名弓箭手,急的她后背直冒冷汗。任谁都知道,这会儿下去和宋军死拼,绝对是最愚蠢的事情。

仗着人多势众,又刚获得新胜,张家人毫不客气地把杨家人带来的东西也搬走了。到最后还想把那几个县太爷送的贺礼也搬去撑门面,结果两边直接兵戎相见。

就在他们几个冲到巡检司衙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一支短小精悍的兵马也从一个街角冲了出来。

她接受不了姑妈会留这样的遗言给表哥,心里满是委屈地自问:难道连梅儿也信不过吗?想到自己之前,都准备以死明志的心,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当杨帆把牛牛递到李迪怀里的时候,小容特意把小被子压了压,然后又仔细检查没有透风的地儿,才让李迪抱着婴儿退出主屋。整个过程,就是俨然就是一个贤妻良母。

“太感动了,真的太感动了……自打离开了娘胎,还没有人对老奴如此关怀,袖口破几个线头都能发现。更重要……更重要……你是第一个……第一个承认我是皇上身边的人。太感动……对不起啊杨大夫,你这么关心老奴,老奴还错把你当成了钻营污吏。”

只见他伸手从怀里捏出一个绣了数朵牡丹的手帕,轻轻擦拭了额头上的汗珠,这次随口催促了一句。说:“这天真是热了,为了出门气味好闻些,大家赶紧回去行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