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七也不好再待下去,带着贺兰尾随而去,剩下颜氏一行人,也跟着讪讪的撤退了。

青衣男子眉心一敛,不动声色道,“王爷说了,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让对方把据点都给破了,让你好自为之。”

再后来祁老爷的正妻去世,祁夫人过门儿没多久便开始掌管家事,祁老爷也不再纳妾,祁夫人水涨船高,这位置一坐便是近二十年,至于其中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那都是后话。

“我见的人才不少,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可是秦园的梨白,大表嫂比她好看多了……”

……

“去城东宅子。”

“表哥关心,清桐定会转告父亲。”

“回禀夫人,小姐出门儿去了。”

祁容当然知道这不必多礼是套话,还是礼数周到的俯首而站,请皇上入内,

宝七随着祁夫人一起叩谢完毕,这才低着头站起身来,悄没声儿的站在祁夫人身后,候着皇上的吩咐。

“去厨房吩咐声儿,把皇上爱吃的几样菜,也都添上。等会儿就去书房请旨,将这每日清热的汤给皇上送去,就说是归宁殿送的。”

皇上人过中年,精神却不差,又是战场出身,威严摄人,此刻一发话,大臣们虽然战战兢兢,却也不敢不言,且都认真思索后,才敢站出来上禀。

听完黑衣人的详禀,祁容目光盯着书静默了片刻,才缓声道,

宝七见祁夫人脸色微变,凌琅几人反倒更为淡定,站在一旁开口道,

二人正在屋里说着,芸儿便领着贺兰过来了,祁府是商户,这礼节上的规矩虽不多,可要注意的事情还是不少,毕竟还有一个重病的祁容,芸儿自然不敢马虎,提前不忘好好嘱托了一遍,这才带着贺兰去见少爷和少奶奶。

“祁夫人,您可想好了?这丫头,可是从青楼里跑出来的,您确定要帮她?”

上官夫人嘴角挂笑,去也不深,嘴里说是贵客,行为上却是客气有礼,只看过祁夫人一眼,便朝着宝七扫了过来。

说着,便是一阵让人肺疼的咳嗽,那纤薄的身子都跟着颤了两颤,宝七担忧的看向祁容,给对方轻拍了拍背,芸儿赶紧给自家少爷递上帕子。

“出发了出发了,一大早接到相国府的消息,那祁老爷立刻就动身了,还带着他家二少爷,一起出发的。”

祁容唇角浅勾,自然明白宝七的意思,是想找一位值得信任的仆人,而不是祁夫人那屋儿的,面色温润道,

祁府当宠,自然也与相国相识,一商一官,皇帝竟然难得的并不阻拦,好在二人也只是皮面上的来往,并无其他,只等到后代再相识,相交甚多,双方也跟着继续熟络起来。

失望的是来人不是花惜,轻松的是对方既然不是花惜,那花家应该也没自己想的那般。

“也好,那就辛苦你了。”

想到自己被绑的原因,祁珠心里更加难受,加上她现在被扔在船舱的最下层,阴暗潮湿,又不透光,只有星星点点的细光从木板缝里透进来,反倒让环境显得更加恶劣阴森,心情也差到了极点。

宝七三人,此刻刚刚从前排的房院转过来,映着府院的灯笼,正处在拉长的阴影中,正好看到四下奔走的男丁和丫鬟,紧接着便是祁老爷的怒斥,

“听说今日我晕倒的时候,夫人好像说到了厨房的饭菜,似乎和你有些出入,芸儿,我记不太清了,你来说说。”

宝七抿着唇,突然回头望向芸儿,眸光黯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光泽,直直的盯着芸儿,

豫王说完,祁夫人脸色一变,好在低头无人察觉。

“我来吧。”

“少奶奶……”

宝七望向祁安,目光淡然,

祁安正在走神,听到少爷喊自己赶紧应声,

上官清桐眼中忍着委屈,闺秀的架势丝毫不落,强稳着声音喝道。

祁越跟在旁边同样皱眉,沉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