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无罪之人说的他与众不同,文人倒是可以猜到一些根由,无外乎他自己因为得到了【构装士兵】而变强,这种预料之外的事情让他有机会不被平原镌刻灵魂印记,获得了有限的自由。

说完,文人开始低头捡起地上的宝石以及散落在四周的卡牌。正动作间,就听到无罪之人嘴里发出了一阵低不可闻的声音。

“也许你希望获得收藏品的理由成立,加上之前我家里的那条罗汉鱼也是因为死亡后变成了空卡,这些足够在平时令我信服,但我同样奇怪的是,你放【富饶世界】进场牺牲掉的那些卡牌,以及【富饶世界】本身,如果这些卡牌仅仅是一次性用品,那你口中所谓的怀璧其罪,以及你对【构装士兵】的青睐就没有来由了。因此,我宁愿相信非战场环境下的卡牌才会变成消耗品。然而,我毕竟还有很多信息不了解,没法完善这个推理,我拿不准,我只能赌,因为赌与不赌结果都一样。如果你心算还过关的话。你每次攻击对我造成两点伤害,恩赫里亚每次攻击你是递增1的伤害,你会在我还剩下8点生命时提前出局,即便你手中现在还有一张不知道作用的卡牌,我想,它如果足矣改变战局,你不会忍我这么久,其实,赌与不赌真的无所谓……“

文人再次溜号了,当他还在思索什么样的人才能玩得动这么大支的回力标时,雾气中一只大手迅速探出,并一把捏住了那物件的尾端,然后狠狠朝文人抛了过来。

可惜,破乱的车厢里并没有看到那个已经被诅咒了一万次的家伙,但文人可以肯定,对方绝对还在附近,因为他的目标就是自己,明知道自己不可能死于这种程度的意外,那么接下来才是两个人真正该面对的解决问题的方式。

7点一刻,目标7路公交车进站了,一如往日般准时,同时车窗内可以看见长发男还是坐在固定的位置上,这让文人很是开心了一下,毕竟算是开了一个好头。

车子发动了,慢慢行出了文人的视野,文人一边恶意地想着,一边如同往日一般,简单地理了一下新获得的信息。长发男能有座位,证明他上车极早,如果敌人是他,可他却没有在花鸟鱼市那一站下车,说明这家伙对本市的情况并不熟悉,也可能是他同样用“占卜命轮”获得了箴言,而把目标直接锁定在了7路这条线索上。不管这两个答案是哪一个,对文人来说都是好消息。前者,文人胜在地利;后者,说明这家伙的行事风格并不谨慎。可转念一想,文人又郁闷了,“万一对方的‘占卜命轮’给出的提示和自己不一样呢?”

想着,想着!文人就慢慢陷入了梦乡……

漂泊中,又一个一千年过去了,时间终于还是在恩赫里亚身上留下了痕迹,由于真神的信徒们不再虔诚,恩赫里亚的力量也随之日渐枯竭,这一千年间,他无数次征服险恶之地,探访各种文明的遗迹,最终也没能找到哪怕一丁点关于旅法师存在的证明。身疲力竭的恩赫里亚回到了他的家乡——狄奥兰。然而一场大瘟疫也随之降临,被视作异乡人的魔像怪成了人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对象,随着疫情的加重,宗教法庭在民意驱使下审判了恩赫里亚,将之定罪为恶魔的先锋,并处以火刑。可惜,即便是最虚弱的魔像怪,也不是寻常火焰可以破坏的。无奈,人们只好将几乎耗尽了生命之力的恩赫里亚投入深渊。

“这……”文人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莫名其妙地,居然让他凭空制造了一张相同的卡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