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谨之愣了愣,他没想到柒言竟然会厌恶自己,她不是想尽办法想要成为自己的女人吗?想到这儿,宋谨之觉得柒言定是在欲擒故纵,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你把我的马放走了,还伤了这么多人,你想要如何交代呢?”

七雁一直都把凌毓秀当成亲人,从小到大她生怕她受任何伤害,所有的事她都可以为她去做,可到头来,凌毓秀却这样对她,她实在接受不了自己的一生竟然是毁在这样的人手里,而且她也恨凌父凌母,既然厌恶她就不要把她带回来,哪怕让她在外面自生自灭也比从小活在算计当中好。除了凌家人之外,还有宋谨之和宋敏之兄弟两个,他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宋谨之简直就不把她当人看,而宋敏之更甚,做了那么多坏事却总有人为他收拾烂摊子,这样的人应该得到报应才对!

进入洞房后,宋谨之自然就发现了七雁代替了凌毓秀,当时脸就黑了。他先前就不满七雁总是破坏他的好事,害他的追妻之路充满坎坷,现在见七雁在自己的新房里便觉得一定是七雁想嫁给自己,便故意使计谋阻碍他和凌毓秀。

“你过来。”黑衣人将柒言叫了过去,指着树上盛开的三朵花说道:“你已经完成了三次任务,我可以给你一个奖励,你在任务中有什么困难可以和我说,我尽量帮你解决。”

许亦堂却不这样想,当初赶考的时候他就嫉妒君御行,现在见君御行和自己的前妻在一起,就忍不住讽刺两句:“原来状元郎也沦落到要捡别人的破鞋穿的地步了?难怪一直也没听说状元郎到哪儿上任去了!原来是根本就没有做官!”

黄霓杉拔出剑便刺向柒言,柒言轻轻躲开了,往后退了一步坐了下来,说道:“黄姑娘远道而来,还是先坐下喝口茶歇歇吧,一来就动刀动枪的,多累啊!”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可是那个女子不愿意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啊!”柒言一脸郁闷地看着君御行将自己剥好的葡萄放进他嘴里,只好再剥一颗,可是刚要放进口中,又被君御行抢了。

陈永叹了口气,说道:“说吧,有什么事情?”

“释安师父?和尚?到底怎么回事?”许亦堂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示自己的愤怒了如果是柒言他说不定不会这么生气,可如果是姚若兰,他真的无法接受。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姚若兰便想要亲自去看看事情办好了没有,便对身边的几位夫人说道:“各位夫人,真是对不住,妾身跟几位聊得投机都忘了自己的身份,岂是能与诸位夫人同坐的,夫人不要见怪,妾身这就去请姐姐出来。”

姚若兰眼圈一红,说道:“没关系,这不算什么委屈,我都习惯了,好在还有释安哥哥你陪着兰儿,只是那温氏着实可恶,仗着自己生了儿子,就……”话还没说完,姚若兰便低声抽泣起来。

姚若兰和许亦堂两人在这儿谋划害人性命,那头柒言已经顺利分娩了,一儿一女两个小家伙都很活泼健康,柒言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就这样顶着别人的身体生了两个小孩,听着两个小孩响亮的哭声,柒言突然觉得生命似乎还挺有意义的!将两个小孩交给奶娘,柒言就沉沉地睡着了,生孩子可是个体力活,累得很!

前头的林娘子听到动静回头一看便看见许亦堂将自己的妻子甩在了地上,吓得飞奔过来将柒言扶起,柒言拉着她的手,痛苦地说道:“我肚子好疼,可能是要生了。”

“母亲,”许亦堂拉住许母,说道:“兰儿虽然是歌舞坊的,但是她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而且,您还记那个时候住在咱们家附近的姚知府吗?兰儿可是姚知府的女儿,我那时还跟你说长大了要娶她回家给你做儿媳妇的!”

许亦堂将许母和柒言送到新买的院子里后,便拿着钱去找姚若兰说要给她赎身,姚若兰自然是欣喜若狂,只是样子还是要装一装的,“许郎,你对真是太好了,只是只是……我在这儿呆了这么久,早已无处可去,而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此生也不能再寻一人嫁了,我就算恢复了自由身又能去哪儿呢?”

两人吃了一顿好的,柒言知道许亦堂肯定还会和同窗去吃喝玩乐一番,所以也没指望他来接她们,订了两间上房,便早早地伺候许母歇下之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之后,柒言从包袱里放出一套夜行衣换上,又带上一些她依照记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些工具,蒙上脸便出门了。

“这里的活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就是那女的自己带来的人都有那么多,偏偏要你多事!”随着状元郎清冷的声音传来,他骑着的马也似不耐烦地踏了几步,许亦堂抬头,只看到一双带着鄙夷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要多事那是你的自由,别耽误我们的时间,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们玩了!”

等她将一切都收拾好,姚若兰却不喜欢,还让许亦堂请人回来重新整理,甚至将摆设都换了一遍,给每间房间都换上了更好的家具,却独独没有管温七言的房间。温七言也不在意,她想得是过日子而不是浪费钱,只是她后来才得知许亦堂那时的月俸都给了姚若兰,而她这个妻子却一直拿着自己的嫁妆贴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