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渊蓝宇见状踢了踢他的桌案,见他不理,也不再多说,只好笑的摇摇头。

别人只道他对待自己终究是不同的,可谁都没有她清楚。那不是爱情,那并不是爱情——

青衣男子斜睨了他一眼,道:“我倒不知道二位大师是否一如既往。倒是你,一如既往的冷言冷语!”

可越到后面,落子的速度也越发变得缓慢,而此时距离上一子落下时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

死老头,谁让你多嘴!

“我也懒得和你斗嘴皮子,赶紧的,回你的古云寺去!”

纯渊蓝栩的表情不复平日那般冷峻,此刻他嘴角微微上挑,神情愉悦,显然心情不错。

话已说到这份上,安德阳也无可奈何,拂了拂衣袖,道:“那便就这样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六福自顾自说着,却发现古画扇直直的看向车帘外,还一把将车帘掀开伸头向外看去。

飘舞嘻嘻笑了笑,端起茶杯闻了闻,脸上更是笑的更开心。

六福闻言,当下便怔了怔。皇上这句话可谓是到处都是刺。说愿意,便是将藐视皇室的罪状承认下来。说不愿意,这藐视皇室的罪状不仅被承认,还仍旧要落到古画扇的头上。

“怎么?可是被我的颜值吸引住了!”纯渊蓝栩调侃道。嘴角上扬,心情显然不错。

纯渊蓝栩唇角轻勾。

茶壶此时正被六福扯着,二人手一滑茶壶砰然落地,茶壶内至少半壶的茶水洒落一地。而古画扇那句‘没了’却还回响在每个人的耳中。

那苍白,青紫的颜色依旧还在,可古画扇心里却舒坦许多。

“说来也巧,那江侯公看家族每况愈下,便想要拼一拼,竟想要投靠四殿下。想来,你比姐姐更加清楚皇上的底线,在朝中结交党派实乃是犯了皇上的大忌讳!而四殿下也清楚这一点,又怎么与那江侯公同流合污!”

有恃无恐,有惊无险的缓步出了清心殿,便一路向南,朝着千荷宫的方向走去。

古画扇看着这个迎面走来的大男孩,只觉得好像与一样不同,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按规矩道:“奴婢见过十六殿下。奴婢身子不便不能给您请安,望十六殿下恕罪!”

这才回神,赶紧站起身追去。

闻言,古画扇倏地回头紧紧的注视江皇后扭曲的脸。果然,你是恨我娘,果然,我娘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

“画扇姑娘不必多礼。”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穆雅冲古画扇挤了挤眼。

纯渊二十八年。

抓了一把衣角,这才伸手覆上他的胳膊。

“扇儿!”

不知不觉,距离那时已经过了两年,如今她也算在清心殿稳下脚来,其中时间也打听到了姐姐的去处。姐姐没有意外的选入了后宫做了嫔妃,封为柔妃,居于千荷宫。

穆雅闻言,掩唇笑了出来,道:“我的好妹妹,别的秀女可都是希望人越少越好,最好啊,只有自己才行!你倒好,反倒嫌弃起了人少!”

纯渊蓝栩手指紧紧的扣住古画扇的下巴,抬起她的头,注视着她的眼睛。

无人齐齐退出江皇后的寝宫。

“都是你,给本小姐涂的是什么胭脂,本小姐的脸要是毁了,你就等着被抽筋扒皮吧!”女子怒目横视着地上俯着身子,不停磕头的小丫鬟。

那不是爱情,但那种感觉竟然是什么,她也说不清道不明。

一切都如料想中的一样,接应他们的人来了,他们安全了。

那笑容很淡,却是一下子刻进了古画扇的心底深处,一生一世。

古画扇翻了个白眼,道:“放心,我就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嫁给你!”

“跑?诶,跑不了了吧!”

纯渊蓝卿也是乐的合不拢嘴,随口道:“七哥的魅力自然没有女子可以阻挡,倒是十六弟我有件事要问一下七哥。”

大殿一时间暗了下来,顷刻间便变得安静无比。

“什么妄言!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学好,不会游泳还学人家跳水救人,要不是我六哥七哥你早就死了!”

三人停在花池边细细驻足观看。

浑身被热气包裹,这才觉得心里暖和了些。

喉咙因是噎了水的缘故,有些肿痛,当下便皱了皱眉。

古画扇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要她怎么解释?说是在可怜她们?尼玛,人家从小含着金汤勺长大,锦衣玉食娇惯着。说不定能进宫是人家的梦想呢!她瞎叽歪什么?这不找刺激吗!

说完扭头便向府门外走去。

这个蓝栩将军,为什么要这么帮她?她跟他很熟吗?原来他说的他有事来国公府就是为了这。

众人起身,齐国公这才抬头望向纯渊蓝栩,这一望,却是看到古画扇正直愣愣的站在人家将军殿下身后,当下愣了愣。

古画扇晕晕乎乎的道:“到哪里了,到国公府了吗?”

看着那让她越发无法自拔的男子,她突然不想知道会发生什么,她害怕再待下去,她的心便不再属于自己,她还有血海深仇未报,如今,她的心必须在她自己的手中。倏忽快速转身,跑开……

白衣男子闻言嘴角的笑容扩大,感受她有些颤抖的身子,伸手便揽住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怕,以后都没事了。”

这时的街道上,一个一身玄衣的男人正眉头紧锁的踏过每一条街道,周身冷凝肃杀的气氛使人对他敬而远之。

那几个臭男人一听,顿时又哈哈大笑起来。古画扇忍不住吐槽,咋不笑死你们!

另外几个人闻言,皆面露喜色,道:“好,就听大哥的,咱们连齐国公的外甥女都敢杀,还怕那个买她命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