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躁的心神再次平静下来,脑海空灵,她趁机压缩灵气,几乎一气呵成。

许是有神队友带路,一路特别安全。休息的时候小熊猫快活地寻找食物,无相闭目打坐,江云月就练习古琴。她先练习《高山》,当体内灵气不够,就弹奏《春风》回蓝,偶尔兴尽之时就随意弹奏一曲。

执箫男子知道师妹被师父领回来时是孤儿,未曾想到她有这样的经历,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她头发,没再说什么。

“可以啊。”

江云月在原地等了会,确认毒蛇已经昏迷,才小心翼翼地上前。熊猫中了蛇毒,江云月犹豫了下,还是取出解毒丹喂它吃下,之后就不再管它。

疾:30+4(种族特性)

被拐卖,被欺凌,直到七年后才被找回,即便拜于张老下是因为顾家的缘故,但他们都能理解顾家对小女儿的歉意和补偿。

这帖子一开始没人理会,毕竟大家都知道江云月的男朋友钟晨涛是富二代,再看背景门口横着那么多辆车显然是开学那天,所谓包养可能不过是男朋友开着豪车送女朋友上学而已。

江云月应了声,想了想又加了句:“好巧。”

她的笑容僵硬住,满是震怒地射向另一边的陈未晞,见后者也露出满脸惊讶的表情,脸色顿沉,显然是哪里出错了,甚至有可能座椅是完好无缺的。

“什么嘛。”赵佳妮翻了个白眼,“我是和云月一起来的。”她嘀嘀咕咕地在赵泽耳边将顾云月和钟晨涛的事情提了下。

江云月:……哪来的活宝?

这是顾云月的感情,柔软细腻,轻薄的好似空气,无声无息又悄然蔓延,怎么有人舍得辜负这样一心一意的感情。

她一直都知道对方很漂亮,是那种张扬艳丽的美,她以前也嫉妒过对方,又因着对方孤僻的性格不屑与她交朋友,未曾想,当真正与对方接触,才发现她温柔又有耐心。尤其当对方专注的看着你时,眉眼弯弯,含笑倾听,如同静静盛开的水莲花,不胜寒风的娇羞。

江云月很快就从顾云月的记忆力搜寻到对方的名字,赵佳妮。原主对她有印象,是因为一次被人欺负时,赵佳妮正好经过,挺身而出训退了对方。

一曲终了,江云月捏了捏手心,触到一层薄汗。她偷偷看了眼张老一眼,在看到他沉默的表情后更紧张了。

做完一套广播体操,她正打算沿路跑回家,就看到不远处一名老人正神色痛苦地揉着脚踝。江云月犹豫了下,到底不忍忽视和爷爷奶奶一样岁数的老人,她走上去询问:“您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她这具身体的名字叫顾云月,a大大四学生。顾云月长相明艳,但与长相不同的是,她的性格非常怯弱。

只听青年呻吟了声,胸口又有血流了出来。

季拾萱当机立断:“把我的金疮药拿出来。”

绿竹颤着声,神情害怕:“这、这是人还是鬼啊。”她惶恐地差点没拿稳金疮药。

季拾萱也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飞快地给他涂上药。毕竟男女有别,她只简单地涂了露在外面的伤口。

包扎后,季拾萱将金疮药放在他手边,对绿竹道:“走吧。”

“我们就这样走了?”

“嗯,找妹妹要紧。”

主仆二人离开,未料到原本陷入昏迷的青年睁开了眼睛,目光阴阴地望着她们的背影。不过一会儿,便有一女闪现在他身边:“尊主,属下来迟。”

“扶我起来。”才说一个字,他便沉沉地咳了好几声,青年目露阴鹜,狠狠地望向万佛寺,自唇边硬生生地挤出一个名字,“无、相!”

最后,季拾萱还是在竹林里找到了扭伤脚踝的季云月。

看着季云月狼狈的样子,季拾萱恨不得大笑三声,随即她意识到,机会来了。所以她不借绿竹之手,亲自背着她走出了竹林。

那天,季拾萱手脚发麻,脚上还被木枝割伤,心里却是痛快,更在季云月发烧后不顾自己的身体照顾了对方一天一夜。果然,至此之后,两人关系改善,季云月更是待她极好。

果然是个蠢的,她只让她身边的婢女在她耳边提了几次佛寺后的竹林,她就迫不及待地去了,也不想想为何那片竹林那么漂亮却没人进去。

不过与季云月交好,倒是让她日子好过了许多,连带在祖母面前也露了几次脸。

又三日,季拾萱在街上偶遇一青年,正是自己在竹林里救过的那人。对方举止有礼,季拾萱也颇为好感,两人渐渐有所交情。

后来,慕君年因和季霖元相交,多次出入季家。季云月少女怀春,被慕君年迷惑了双眼,仗着自己嫡女的身份娇声缠他。

季拾萱知道后,心下冷笑,任由季云月在慕君年面前出了一次又一次丑。她每日听着季云月夸慕君年如何如何礼貌,待她如何如何好,内心极度疯长,终于被她找到机会,设计废去了季云月气海。

即便季拾萱厌恶季云月,但也不曾想过要害了整个季家,所以在知道慕君年身份后,她挣扎疏远,却仍在对方的温柔下丢盔弃甲。

思及往事,季拾萱叹了口气,对上慕君年关心的眼神,又软了心:“好些了吗?”

身后的香来和老人相视一眼,默契地退了出去。

慕君年握着她的手

,领她坐下:“已经无事了,倒是你瘦了许多。”

季拾萱娇羞地低下头,又想起什么,担忧地抬头看他:“我听绿竹说,近日来的人更多了,你要小心。”

说到这个,慕君年也是郁卒。原本计划的好好的事,也不知被谁泄露了出去,幸好来的多是些看热闹的,只是到底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也不知是谁告诉季绪先和季霖元自己的身份,想到自己从他们手上狼狈逃开的情景,慕君年眼里闪过一道暗沉。

季家,必须死。

他又看了眼季拾萱,见她神情不似作伪,眼神柔和,心里却想,这人若是没二心也就罢了,若是有,杀了便是。

不过如果不是季拾萱,那么还有谁会知道他的事?

慕君年脑海里突然浮现一张张扬的面容,他眯了眯眼,仍是唤来香来让她查一下季云月的下落。

虽然人是被自己打下山崖,山底又被自己下了阵法,但不知为何,他总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超出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