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先是一愣,随即哈哈一笑,折扇轻摇:“姑娘确实聪明,一点就通。在下受大金国六王爷重金礼聘,初次从西域东来,本以为是到个荒蛮之地,却不想头一日便遇到了这么灵秀聪慧的姑娘,当真是不虚此行。”

程灵素不理他,背过身去,从怀里取出包着蓝花的巾帕,稍稍在空中抖了抖,扎在拖雷迸裂的虎口处,又将那两朵蓝花放回怀中。然后简单将情况和拖雷一说,要他先行回去。

程灵素看了一会儿,不由暗暗心焦,转过头向铁木真营地的方向望了又望――一座小山,天色明亮时还能仗着视野宽广易守难攻,而天一黑……拖雷的援兵要是再不来,就来不及了……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站在离那木鼎半丈之处,一动不动。一件普普通通的蒙古袍子穿在他身上空落落的大出许多,随着风呼啦啦地翻转。

就在这时,远处最后一抹霞光之下,忽然尘头大起,似有数万人马杀奔前来,离那处最近的桑昆的队伍阵脚登时松动。

不过一连六天,凌夏都是这样,骆云枫开始有些怀疑,这个胖子是不是在做菜时已经偷吃了,不然怎么不饿呢?每天吃这些小米粥、红薯和水煮蔬菜,不厌吗?

凌夏却浑然不觉某男已在心中将她了很多次,还陷入在那个文字游戏中。

“怎么了?”

权东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着说:“喂!凌夏!”

他意犹未尽地着碗里的冰沙,斜着眼,从碗口看向凌夏,咕咕哝哝地说:“也就这个冰沙勉强合我口味,可惜现在是冬天。”

这一次,她是下足了本钱,将自己攒了这么久的积蓄拿了出来,准备去隔壁邻居一家家的讨些种子、小崽之类的。

孙夫人的手拼命地发抖,如果此时借她一把菜刀,她估计都能直接劈了凌夏。无奈现在只能指着凌夏,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

她现在可是恨铁不成钢啊!见孙掌柜不做声,凌夏决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慢慢跟孙掌柜讲女人当家做主的弊处。

她被一阵乒乒乓乓地声音吵醒,不耐烦地起床,披上衣服,出门看个究竟。

凌夏终于笑了,经历了一天的瞎折腾之后,再回归到这种简单纯粹的生活,是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虽然骆云枫的要求应验了她那场“噩梦”,可是好像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骆云枫的问题让凌夏大跌眼镜,她不禁瞪大双眼看着骆云枫:“怎么怎么办?直接告诉她呗,不然你还想怎么样?真的让我嫁给你啊?我才不干!”

“刚才是谁?是不是凌夏?我听到她的声音了!”

姑娘们顿时形象全无,只管跑路了。顾小桃就是有一万个不甘心,面对这样的场面,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呑。

权东急忙走到母亲身爆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娘!您息怒。这件事情谁是谁非我觉得已经很清楚了。”

那两个鲜明的对比摆在那儿,大家都觉得有些滑稽,有些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了。这一笑,破坏了原有的压抑气氛。

于是,她很干脆地答应了。却见周敏眉头紧皱着。凌夏冲着她微微一笑。

这次换骆云枫想给她跪了,这女人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她哪只眼看到孙掌柜打凌夏的主意了?

看着她笑得那么,骆云枫忽然想到了凌夏,她也是常常笑得花枝乱颤的。想着,他竟然也跟着笑了。

“我已经知道了,我相信你还不行吗?你这大庭广众的,你……拉拉扯扯像什么?”权东急忙睁开她的钳制,奈何还是没能挣脱。

“凌夏!”

可这时,身边一个不同的声音冒了出来:“小桃,凌夏好心收留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她?你们这是怎么了?”

正对着凌夏陷入沉思的权东被一个轻柔的声音唤回了思绪。

骆云枫顿时觉得皮疙瘩起了一身,浑身一颤。

骆云枫的一连串问题让凌夏头皮发麻,她刚才说偷人这事儿,还真就没过脑子,怎么蹦出来的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凌夏笑了,她将银票高高举起,让顾小桃的视线正好对上银票背后的一角上那两个很小的大写英文字母:“这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凌淆到外面的喷嚏声,笑着说:“桃子啊,我这辣椒不辣吧?你有必要那么夸张地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吗?”她一面说着,一面盛起了锅里的菜,准备将这些一起端上桌子就开饭了。

顾小桃抬头看了看凌夏。

一个上午,凌夏都在闷闷不乐地忙着办理一些交接手续,和骆云枫也再没有说上半句话。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谁也懒得去管这些事情。

权母把银票放在桌子上,跟凌夏解释着。

他想着,这次在店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肯定不会硬拖着自己回来吧!

骆云枫却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淡淡地说道:“我昨天说了,我们确实应该保持点距离,否则你跟权东解释不清,别的女人也会因为你在我身边对我敬而远之。”

得到了权东的肯定,凌夏做起事情来劲头更足了。想着反正骆云枫已经恢复,也不需要她照顾了,所以她很干脆地告诉权东:“后天,我就把衣服送你家去!”

有伙计最先看到他,激动了指着他:“哎,骆……”

“其实我早就准备告诉你,每一次话说了一半都被你打断。”骆云枫也很无奈的呀,“其实我当时出来的时候是带了很多钱的。但是……”

大夫崩溃,哪有这样的病人,这病都治的快好了,怎么就放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