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当着大家的面儿,我们把这事儿给说清楚了,免得再有些人在背后煽风点火。你们姐妹关系失和我不管,影响了我的生意,我就不会坐视不理了。”老夫人一句话让那些几欲逃走的姑娘们又纷纷回到座位上。

凌夏咄咄逼人,还装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可怜模样,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她可是等着顾小桃“发号施令”呢!

当耳边响起这样的警告时,凌夏茫然地回头,正对上周敏无比真诚的眼睛。可是凌夏不敢轻易相信她。

孙掌柜急忙接过话头:“是啊是啊!人家姑娘是有对象的!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方若琳瞅了瞅四周,见没有人,便好奇地问他:“刚才为什么要牵着我的手出去?”说这话的时候,她不由的脸红了,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被除了她爹以外的男人牵过手,更何况还是在那么多人面前。

骆云枫好奇地问道:“胖夏,你怎么来了?”

顾小桃好几次想要打断她,都被权老夫人拦了下来,凌夏很感激她的通情达理。

既然顾小桃是这样的人,那么她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顾小桃担忧地朝凌夏挤了挤眼,却被凌夏完全无视了。她是懂得人艰不拆这个道理的,可是她明知道顾小桃手脚不干净,却还不告诉权东,留个贼在店里,万一撵掉了什么东西,她心里怎么好过啊?

骆云枫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眼里却溢满了笑。

凌夏从上到下,将顾小桃认真审视了一番。

“谁疯了?”凌夏不甘心,“你才……”

说话间,手臂不经意重重地打在了顾小桃仓皇逃窜的背上,将她狠狠地打倒在地。包袱也随之飞了出去,散落开来。

“怎么不能了?实话告诉你吧,那间房,就是那个男人住的。”凌夏指着那间房,愤愤地说道,“丫的,好心没落到好报!还没说三道四!悲了个催啊!”

大家见她来了,纷纷让开。凌夏一眼就看到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子坐在柜台后面哭。

凌夏愤愤地质问:“干嘛?见到我跟见到鬼一样?”

“手真巧!”

可能是环境的原因吧!她现在所处的环境,身边都是些男人,就算是制衣间里,也是和她半句不投缘的妇人,她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然而,他并不了解凌夏。一直以来,凌夏也不知道自己对于权东的感情是怎样的。一直到最近一段时间,她才清楚,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还好那里都是一些和制衣师傅一般大的妇人,都是有夫之妇了,不然凌夏不敢想,她们会不会也对权东虎视眈眈啊!

他用手捂着眼睛,慢慢睁开,再慢慢的张开手,让阳关从指缝里钻进来。还好,冬天但阳并不是那么刺眼,渐渐地他适应了光线对眼睛的刺激。

拉车人再也忍不住了,侧过头对凌夏说道:“我倒觉得你像是在强抢民女。”

凌夏这才放心。趁着他睡觉的空档,凌夏还要去做别的事情。

骆云枫心里清楚,这么多天,凌夏做的够多了,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朋友的付出,可是他没有什么可以回报她的。他只能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所以我要你送我回去啊!麻烦你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孙掌柜还想要交代些什么,凌夏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了,她只好敷衍:“要是有顾客需要设计衣服,你就带到我家去。”

他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却艰难地挤出几句话:“别推……疼……”

可是凌夏真的明白吗?孙掌柜想来,她一定是不知道的。毕竟当局者迷嘛!

“不知者不为过!”老夫人笑的很和善,看的凌夏心里暖暖的。

那帅哥看到眼前突然冒出来的胖妞,半天都没敢吱声。他指了指凌夏身后的一卷花布:“我要那个!”

果然,当她穿上新衣服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刚才还昏昏欲睡的两个人立马眼前一亮,凌夏就像换了个人一样,竟有了那么一点腰线,整个人看起来好像瘦了一圈。

骆云枫拍了拍她肩膀:“你干嘛?”

骆云枫似乎有些心软了:“一片,是吧?”他夹起一片肉,送到凌夏的眼前。

凌夏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继续说道:“我知道我现在有过河拆桥的嫌疑,可是这也是我们当初说好了。我现在有钱了,所以伙食我还是承包下来了,就当是还你的人情。我要的工钱也不多。”

凌夏反而更纠结了:“那你说,让他们相信谁啊?你以后是叫我骆夏?还是凌夏?还有啊,我才认识你几天啊,让我叫你哥?我叫不出来。”

凌淆他这么一说,猛地推开他,笑着对掌柜说:“孙掌柜是吧?这事儿我说了算,我说行就行!不过……”

她假装没有听到,走的更快了。

凌夏却显得非常的自豪,她一手拿着小锄头,得意地指着她的杰作:“这就是生活,你懂吗?我——哎,算了,先吃饭吧!我一边吃一边告诉你。”

凌夏帮他盛了一勺子米饭,确切地说是稀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