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迟到了。”

沈奶奶呵呵地笑着“说得也是,沈奶奶就长风一个孙子,养老送终都靠他呢。是要娶一个孝顺的孙媳妇才行,晓晓,其实沈奶奶很看好你的,就是你们两个的表现太让人担忧了。没办法后设了个宴,请了那么多的客人,结果也是白费劲。那天晚上你一走,长风就躲了起来,那些千金小姐连接近他都没有机会了,更别说让他相中了。”沈奶奶很遗憾地说着。

“谁说我要赖了?红烧排骨,红烧排骨,整天就记着你的红烧排骨。”慕容晓跟着下车,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

“不好吃吗?你眉头都皱了起来,那敢情是好,我不用帮你剥壳,我自己吃完它。”捕捉到沈长风轻皱着眉头,慕容晓嘻嘻地笑着,然后拎着那袋荔枝坐回她的办公桌内,还示意沈长风帮她把垃圾桶推过来给她。

听说沈长风要请他们吃水果,那些人全都丢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一窝蜂地围了过来。

秦拓笑着“是不是你们经常对着干的原因?”

对于父亲的不紧不慢,司徒宇气得差点就要飙了,他不是生气父亲把他和慕容晓凑在一起故说八道,他是生气父亲老是监视着他。

慕容晓接过纸巾就擦着汗,不介意沈长风的骂,嘴里却说着“我生气,长风,你看看,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把我和司徒宇凑在一起胡说八道了,气死我了,我慕容晓一向洁身自爱,一世英名就被这张报纸给毁了。”说着,慕容晓把报纸递给沈长风。

想到这里,沈长风的眼神更加的沉冷。

“是呀,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厚颜无耻,牙尖嘴利,把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要是你去太平间一趟,停放在太平间里的人都会被你说得纷纷逃命。”沈长风似笑非笑地睨着笑得好不得意的慕容晓,嘴巴没有忍住,刺着慕容晓。

“哎呀!”

真是窝囊呀!她应该拿出和沈长风斗嘴的劲头来才行。

慕容晓转身瞪着他,拿着自己的包拍了他几下,他都不理她,一副真睡着了样子,慕容晓只得自己开车。

“别嚷嚷,让妈好好地看看。秦拓,嗯,名字不错,简洁有力,不过比起长风的名字,我觉得还是长风的名字好听一点。飞扬集团现任总裁?不错,不错,有前途的青年才俊,就是不如长风,人家长风在商界是个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了,年纪和你倒也配般,三十三,咦,不是和长风同年?”

沈长风黑脸,非常不喜欢她又叫他花蝴蝶,哪怕强调过无数次了,沈长风还是低叫着“慕容晓,不准叫我花蝴蝶!”

“各位帮忙监督一下哈,在十一点钟之前帮我催促晓晓回家给我烧红烧排骨,长风在这里谢过了,下次请大家吃东西。”沈长风还笑着对其他人说道,看到他笑容满面,那些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人回应着“沈总,你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帮你监督好晓晓,绝对不让她少了你的红烧排骨。”

司徒傲示意他坐下,没有再追问他去了哪里。

“你关心吗?”沈长风反问着。

大家摇下车窗,你一言我一语的冲着慕容晓而来。

“妈,还早呢,才七点半。”慕容晓应了一声,对于她这个迟到大王来说,的确还早。

“我请求慕容帮忙的,哪敢让你走路回去。”

“没事,我挺喜欢小乐的。”哪怕才见一次面,慕容晓对司徒乐却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或许是司徒乐太可怜了吧,勾出了她先天潜伏在体内的母爱。

一旁的店员堆笑着“慕容眼光真好,这款裙子是新上市的,而且还是限量版。”

慕容晓不说话了。

慕容晓想挨着秦拓坐下,谁知沈长风一屁股就在秦拓的身边坐下了,她又不好意思太过明显,只能在沈长风的身边坐下。一定神,觉自己抬眸正好看到对面的秦拓,她又在心里偷着乐。

“谁叫你自己没有防范。”沈长风痞痞地笑着,一副爷就是偷袭你,你咬我!

“小声点,你妈的耳朵很尖呢,听到你大吼大叫的,又要痛心疾了。”沈长风很好心地提醒着,慕容晓分明捕捉到他眉梢上飞扬着戏弄。

“你老哥又催你上班了?”周如烟笑问着,很清楚慕容晓是个跷班大王,更清楚慕容晓其实怀揣作家,只不过没有人支持她,家人就是心急地想把她嫁出去,免得她三天两头跷班,觉得把她嫁出去了,有了男人,她的性子就会收敛起来,做事也能认真点,不会像现在这般随性了。

咖啡屋的侍者送上咖啡,两个人各自拿起勺子,搅拌着杯里的咖啡,如烟好奇地问着“晓晓,我们总裁比沈长风还好吗?你放着沈长风那个大帅哥,太子爷都不动心呢。哦,我出门的时候,我家小姑子又央求我向你打听打听,沈长风昨天晚上有没有相中哪家千金?晓晓,看在咱们相交多年的份上,我家小姑子对沈长风又那般的长情,你就帮她打听打听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到了吃饭的时候,慕容晓又不是神仙,自然饿了。

一名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着一身黑色的手工西装,系着一条浅蓝色的领带,带着两名保姆模样的女子匆匆地钻进人群中来。他有着像沈长风一般的浓密剑眉,五官分明,不算俊美,但也很耐看,阳刚气息十足。

慕容晓转移了话题,这也是她等在老哥办公室的真正原因。

在t市,不管是上流社会还是普通阶层,很多人都知道慕容晓的大名,谁叫她和沈氏太子青梅竹马,却两小成仇,小时打架,大时斗嘴,一天不斗嘴,太阳都从西边升起。

慕容恒微微地颤了颤,极其不习惯自家老妹撒娇的样子。拿着刀眼,他不客气地朝老妹削过去,斥着“你叫爸都没用。”

扭身,他回到自己的车内,用力地关上了车门,“砰”重重的一声响。爱车的他,平时把车子当成了妻子爱护着,不曾用力关过车门,此刻用力关着车门,他连眉都没有皱一下。

“难得呀,他是谁?”周如烟来了兴趣,赶紧问着。

沈长风依了她,把车开出了自家大门。

睨他一眼,沈长风取笑着“不会,她们只会把你扑倒,生吞活剥,连慕容晓那个母夜叉,都对着你犯花痴呢。放着哥这样的帅哥不懂得欣赏,那个女人就是眼光有问题的。”

慕容晓离开了沈家,被沈长风连整带气,她要是再待下去,她就不是慕容晓了。

秦拓,对了,秦拓在哪里了?

沈长风嗤之以鼻。

慕容晓仰脸看着老妈子,小心地问着“妈,当真的?”

沈长风撇她一眼,“你要是和他没有共同的话题,你怎么打入他的世界里?”

慕容晓沉默着,她记得老哥给她的资料中,有提到秦拓爱好画画,可她不会画画呀,她的画画得像鬼画符,哪敢和秦拓谈论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