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眼里的惊恐,阴沁冷笑一声,现在才知道害怕,都不嫌晚了吗?

“奴婢知道。”

寒清皇苑,位于皇城的东边,行程大约要马不停蹄的大半日。

“听山庄管家说,王妃你去找过我。其实那些天,我去凤景国,打入敌人内部,然后在那里给我们安了个点儿。”

其实不该这么纠结内疚的,毕竟她不是魅姬。但不知道为何,对这个男人,她无法冷漠对待。或许,在本尊的心里,他是无可替代的。

“师父,原来你在这里。小九以为你不见了呢。”

阴沁笑了笑,走到玄月面前,围着他转了一圈。“玄月,你可还认得我?”

凌王府依旧如常,管家见到羽夜凌的时候,差点老泪纵横,但他知道,此时王府到处都有监视的人,也如平常一样给他请了安。

这时,三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阴沁面无表情的看着断情,断情靠着竹墙,莞青拿着药瓶伸手在断情面前,就这样的僵持着。

阴沁很赞同他的说,她也是因为看到莞青不顾生命采药被老虎追,之后处理伤口的利落,让她有所怀疑。而且人烟罕至的地方一个姑娘家出没,又懂医术,确实让人侧目。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害死了小九的爹娘,你还要杀死他吗?柱子是你的男人,你也狠心下得了手,你这个恶女人。”

“谴责?报仇?玉萝,是你害怕了吧。你别忘记了,这些人的死,你也有一份。若不是你与他们在一起生活五年,取得了他们的信任,事情又怎么会进展得如此顺利?我告诉你,收起你那假意的好心,明日,我要看到村里所有的人都死!”

“收到消息,凌王好像身受重伤。今天他们驾车出城了。除了一个马夫,没有其他人陪同。”

她不提还好,一提起那银乱的场面,太后狠狠的剜了一眼林舒雅。

但她好歹是太师夫人,有着诰命之身,而且还是当今圣上的岳母,她就不信,压制不住这个凌王妃了。

四季茶庄一直都是空荡荡的,这个时辰依旧没有客人。肖云长真不知道这里的老板是想的什么,开一间不赚银子的店子,有何用?

湘惜是听羽夜凌的话的,踌躇了一下便点头答应,离开时还回头看了看阴沁。隐隐觉得,王嫂这个样子,与她有关。

太后侧过头,露出温和的笑容看着拉易。

“你知道还问?”

想起昨晚羽夜凌的话,阴沁的脸上不自主的露出了笑容。他说“你若想要,我给你”。

他的动作,让阴沁刮目相看,她不是没有看到他眼里的炽热,以为他会就这样强占了她,还好,他是个君子。只是,就算他想用强的,怎么行?

梁风看到柳正德脸上的焦急懊恼,便知自己这一关是过不了了。他突然一个翻身,拿起地上的剑就直接冲向了羽夜凌。

听到喝声,梁风终于停下了手,与此同时,吉尔沙比站定了身子,一动不动。他的额头已经冒出大汗,但是脸色却惨白。

阴沁见状,嘴角扬起一抹笑。又道:“凤景国勇士比赛,应该就是以拳脚单力相搏,并非加以内力。所以本妃想问问沙比使者,你有内力吗?”

虽然这场事情是由阴沁引起的,但柳正德一直没有与阴沁多说几句话,对于凌王也是不冷不淡。将两人丢在那里之后,就自顾自的。

“你若想说,我听。你若不想说,我等你对我坦诚相待。”

羽夜凌一边扶着为他挡下一剑的玄月,一边与其他黑衣人对抗,来不及惊讶他的女人为何能与刚刚他对峙的黑衣头子较量,此时,他要冲出包围。

“皇上不如现在宣布另一件事吧。”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做为今日的女主角,柳心絮也体现出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形象,声音轻柔的安慰着羽洛君,眼睛却不时瞟着另一边的两个人。

柳正德瞪了一眼吉尔沙比,声音洪亮,语气有些强硬。

惊讶的到不是凌王的位置特殊,而是凌王妃,她一介女子,却与夫君同桌而食,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在这种场合除了帝后可以同桌而已,其他家眷却是不该如此!

这么晚,他相信不会只是来看他与阴沁亲热的。

“王爷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锦儿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

“宫主,请!”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羽夜凌这才问起。其实从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那个刀疤脸。并且也看到阴沁的凌厉的眼神。

柳心絮怒瞪着阴乾这个女人难道真的是个妒妇?她想跟表哥一起进宫,这女人竟然就不进宫了,适意的吗?

林舒雅却不以为然,她堂堂尚书府大,又怎么可能找不到好人家。不过她到是很意外阴沁为何会与凌王说起这事,难不成阴沁容不得别的女人在王府?就算是从来不曾得到过王爷一丁点的注意也不行?如此,这个女人只是个妒妇,还是个守着活寡的妒妇。

将她的手放回丝被里,替她盖好被子。深邃的眸子透着无奈。

断情的惊讶不亚于羽夜凌,当然,他不是惊讶于她与谁像,而是惊讶于冥宫宫主竟是个如此冷清的女子,而且还出现在这里。

而他的话,更让人错愕。他不做亏本生意,一千两黄金,他绝不多杀一个人。不过,这个买家不得不让人惊叹,竟出这么高的价买羽夜凌的命,看来,对他是恨之入骨。

不愿跟他再说那些话,直接奔主题。想要证明,很简单!

阴沁很满意的看着平日里总是带着戏谑的男人。她本不想跟他们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但她就喜欢看羽夜凌生气,发怒。人生本就枯燥,该找乐趣的时候就不要客气。

“不管南宫公子对王妃是否有意,最重要的是王妃收下了咱们的礼物。看来,大事该成了。”

肖夫人见状,便也拿过旁边一个正方形大红木盒,同样打开了拿到阴沁眼前,里面竟是一朵白玉打造的睡莲,由大到小,弯曲的弧度,花纹花茎雕得栩栩如生,精细完美。

见惯了她的冷漠,羽夜凌并没有被吓到。反而是靠近她,直勾勾的盯着她警惕的双眼,扬起嘴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伸手将她的腰揽住,拉到他的怀里与他的身体贴在一起。

“王妃是否有所误会?在下并未与王爷有什么……”

她明明记得是在见山楼,然后听到了肖夫人晴夫人,还有大三人的对话,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思来想去,只能一搏,眸子一聚,手环着锦儿的腰,一个腾空便飞身朝楼顶上去。

那最开始说话的女子语气中透着算计。她相信锦儿对阴沁的忠心不会太深,只要给点小小的好处,一定会听她的话。

见他不说话,但眉目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若王爷说不出,可以理解成王爷是爱上我了吗?”

“其实太师不必拿这话来逼沁儿。沁儿说这话也是逼不得已的。若太后不说让沁儿嫁人之后相夫教子,安分过活的话,沁儿也不会努力争取想得到的话。”

“这个女人,在新婚之夜便消失了半月有余,她说出‘要努力争取后才认命’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姑妈是怕你被她牵连才先问你,而你却如此气姑妈。”

只要她没有什么不轨的心态,她嫁与羽夜凌,便是最好的。

“皇上,十日之内能集到一百万两银子已是很难,还要解决干旱问题,这实在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