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铃将大一点的那颗果实递给花颜,让花颜觉得她一个小小的手会被那果实压垮,快的伸手接过,好在花铃的力气似乎比花颜想象中要大的多,一只手拿着那么大的一个果实竟然也没有摔下去,小的依旧放在她自己面前,明显的是要给她自己吃的。

“对啊,老人家这酒可不能喝太多了,这花酒虽然不醉人,可喝的太多也不怎么好。”花颜生怕两人没有注意听又重复了一边,蓝花楹的药性还不知道,但是绝对比桂花菊花要好很多,花颜也生怕药力太好,老人家会受不了,至于柳槐的那次没有任何作用,花颜绝对可以断定,柳槐生的不是什么小病,只是她不知道具体的病情没治好也怨不得她。

然后——什么?重生了?顶包庶女?

她掐了掐大腿,痛的眼泪直流,特么的,这是什么狗血剧情?

“这是本店的规定,我这酒能不能卖出去就看缘分,规定是不会变的,人多也好人少也好,一人一坛就是这个数字。”花颜说的铿锵有力,心中更是觉得出了口气,这么长时间的闷气积攒下来,今天也难得有人送上门来给她出去,这两个人可能会有些实力,但是她孑然一身,有什么好怕的,再说这老人家看起来也不像是那么胡搅蛮缠的人,她就更加不用怕了。

本来就宁静的店里风铃的声音极其悦耳,带上那微微吹过来的清风让人的心情都不自觉的开朗了起来。

这个信念是她现在所坚定的,困难会有的,但是好运也一定会有的,她不信她不能自己一个人生活。

花颜走进了一直都没有机会过来看的店铺,心下的情绪彻彻底底的将刚才的伤心忘怀,真的要拔出心中长久以来的一颗毒瘤,时间可能会很久,但是拔出的时间却很快,花颜此刻就是这样的心。

“咳咳,咳咳咳。”床上的人开始剧烈的咳嗽,引起了刘佳的关注,狠毒的看了一眼柳色,这一眼仿佛想喝了她的血吃了她的肉,将受伤的花颜狠狠的扔向墙壁,去关心柳槐。

刘佳眼泪也不擦了,眼睛锐利的盯着柳南阳一会,又看向柳色,在想起之前刘灿双的事情,心中立刻冒火。

“那你快点去采,你大伯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刚才还咳出血了,快点去。”柳南阳并没有花颜期待的夸奖他,而是有些不耐的赶花颜去采草药,眼神也不再看花颜,直勾勾的对着义柯,既然花颜治好了你的腿伤那么总要有点报酬才可以,想到又有钱进账了,原本还忧愁的柳南阳脸上绽开了一抹笑容。

花颜说的郑重,让薛振龙不自觉的认真思考,花颜说的确实是真话,她也没有把握,用花瓣这个先例没有人实验过,就算花铃的前主人用花瓣救人过,那也是高级的花瓣,与她这个品级还是一阶的人相比差上了太多,要是一个不好,那老人受不住药力怎么办。

花颜微微皱了眉头,知道这件事情迟早是要公布出来的,可她店铺都没开好,都没进入轨道,也太早了,知道门口不是说话的地方,见到义柯没有再这里多说话,也明白他也是估计到了这一点,心下的不满稍稍好了些,将人引进大厅。

“你们小心我找村长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跑进人家家里搜。”柳南阳对于这两个泼妇无赖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对上柳色的气势。

本来她到这里就够无依无靠了,现在又来一个要抢她的钱的,越是想,花颜越是生气,眼看着好日子就要来了,难道到了眼前的东西,就这么让她走了,她不甘心,绝不甘心。

“这怎么够呢!你可是医好了我家小柯的一双腿啊,就这么些报酬真的够吗?”义元成显然很老实,还生怕给的太少了,要是换成别人家,可能还会压价呢!

双手急切的放开床头的扶手,想要走两步来看看,只是放手的太快,让他一个不稳就要跌落下去,花颜急忙扶住义柯,让他没有再刚治好腿就再次摔倒地上,造成什么伤害,本来还以为义柯是知道站起来之后要慢慢走,所以在旁边看着,那喜悦的心情就是她这个旁观者都不自觉的开心起来。

“你义伯伯我也不会什么针灸,就你来说吧!简单的说点,就快点去给小柯治病吧!”义元成呼出一口气,说出这句话他也是在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定的,这些天义柯在家里的情况他整个做父亲的也是看在眼里的,要是这腿还是治不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要说她整天都要在家干活的,这么偏僻的地方,柳色这么可能会有空来呢?环视周围,是没有什么事情能让花颜来的啊,那花颜怎么会在这里啊!难道也是和她一样偷溜出来的?

彩月被花颜说的有些动容,确实,再坏也没有比现在更坏的了,回来的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有带义柯去过城里的医院,可依旧还是没有什么效果,药倒是开来一大堆,还说要手术,可那手术之后的结果也就比现在的好上一点点,她真的是快要绝望了。

“不过,蓝花楹可以治疗好腿哦!”花铃明显的就是在卖关子,看见了花颜脸上失望的表情才说出下一句话。

转眼望过去,一片蓝盈盈的花树,就算只有一棵,那一堆包裹着树干的花瓣,依旧占据了极其夺目的色彩,让人忍不住的就想要让这样的景色永远的停留下来。

好在回去找篮子的时候,篮子还在原地呆着没有不见,让花颜深呼了一口气,损失少点,跑着去选了些礼物,再跑着回家去。

“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这个残疾的人?”那口气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嘲,他几乎都已经对人生失望了,失去了双脚他就相当于是个残疾的人,什么都做不了,和废人有什么区别吗?

“妈,你也说是踏脚石了,现在脚都成这样了,还哪里来的踏脚石能有啊!妈,我都残废了,部队都不要我了。”似乎是泄愤一样,本来还与彩月完全相反的语气,在最后几乎是用吼的,让周围本就聚集在他们身上的目光不在移开。

那空中坠落下来的父亲,下一次飞溅的血水,就是没有看见父亲的尸体,都已经让花颜吓的不轻了,光光是那些飞溅出来的血迹,那么高的楼房,掉落下来,可能还会有生还的奇迹吗?

对于这个爸爸已经够让花颜失望了,现在说到这个妈妈,花颜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期待不是没有,可是更多的还是怕失望,要是看见了得到的只是失望,她宁愿永远不要看见那个妈妈。

“爸爸,你怎么来了,柳色你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我好早点回来啊。”柳南阳这话说的快,赶紧的将手上的锄头放好,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