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宁静的店里风铃的声音极其悦耳,带上那微微吹过来的清风让人的心情都不自觉的开朗了起来。

既然不要我帮忙,那就随便你好了,我才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呢!

花颜走进了一直都没有机会过来看的店铺,心下的情绪彻彻底底的将刚才的伤心忘怀,真的要拔出心中长久以来的一颗毒瘤,时间可能会很久,但是拔出的时间却很快,花颜此刻就是这样的心。

要是柳色真的害死了大哥,他一定不能让柳色再回家了,否则爸爸要来找他算账的,眼中的恐惧流露出来。

刘佳眼泪也不擦了,眼睛锐利的盯着柳南阳一会,又看向柳色,在想起之前刘灿双的事情,心中立刻冒火。

“我问你,怎么学会医术的。”柳南阳下了重语气,话语里面还带上了一丝浓重,让花颜觉得那一丝的浓重应该是担心她的原因,心中微微泛暖,其实爸爸心里面还是关心我的吧!柳色是她的亲生骨肉啊,他不会那么绝情的,不然在听到我会医术这么会是这反应呢!

花颜说的郑重,让薛振龙不自觉的认真思考,花颜说的确实是真话,她也没有把握,用花瓣这个先例没有人实验过,就算花铃的前主人用花瓣救人过,那也是高级的花瓣,与她这个品级还是一阶的人相比差上了太多,要是一个不好,那老人受不住药力怎么办。

打开门,入眼的人除了义柯,还有一位,身穿笔挺的短袖长裤,本来在前世根本就不起眼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变得精神奕奕,让人看见都觉得脑袋清醒了几分,偏偏还配上他独有的阳刚之气里面还混杂着锐利,一种经历过大场面所练就出来的,浑厚锐利,现实里面所有的事情都已经造成不了他的触动,那眼睛里带着一股幽深的目光,看着她。

“你们小心我找村长了,这还有没有天理啊,跑进人家家里搜。”柳南阳对于这两个泼妇无赖一样的,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也没有了对上柳色的气势。

手中的东西被拉扯着,花颜当然不会让她夺过去,手上的力道加大,两人谁也不先放手,似乎都非要拿到了东西才肯。

“这怎么够呢!你可是医好了我家小柯的一双腿啊,就这么些报酬真的够吗?”义元成显然很老实,还生怕给的太少了,要是换成别人家,可能还会压价呢!

“怎么了?”目光看向自己的腿,再转回花颜的身上。

“你义伯伯我也不会什么针灸,就你来说吧!简单的说点,就快点去给小柯治病吧!”义元成呼出一口气,说出这句话他也是在心里下了很大的决定的,这些天义柯在家里的情况他整个做父亲的也是看在眼里的,要是这腿还是治不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那样的日子真的很辛苦,哪里像现在顾清这样一点压力都没有,就是有个刻薄的妈妈,可那妈妈也是很爱她的啊!

彩月被花颜说的有些动容,确实,再坏也没有比现在更坏的了,回来的这段时间,她不是没有带义柯去过城里的医院,可依旧还是没有什么效果,药倒是开来一大堆,还说要手术,可那手术之后的结果也就比现在的好上一点点,她真的是快要绝望了。

“可是什么啊?”花铃焦急的飞来飞去,透露出她现在心里面的不安。

转眼望过去,一片蓝盈盈的花树,就算只有一棵,那一堆包裹着树干的花瓣,依旧占据了极其夺目的色彩,让人忍不住的就想要让这样的景色永远的停留下来。

花颜到底也没有将骂人的话说出口,只是语气里的不满是相当的大,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你是不是也看不起我这个残疾的人?”那口气里面满满的都是自嘲,他几乎都已经对人生失望了,失去了双脚他就相当于是个残疾的人,什么都做不了,和废人有什么区别吗?

义柯坐在村子里所有人看来很稀有的轮椅上,这个时候的轮椅还不是很晚上,能转向,是钢铁做的,不过推起来倒是很吃力的样子。

那空中坠落下来的父亲,下一次飞溅的血水,就是没有看见父亲的尸体,都已经让花颜吓的不轻了,光光是那些飞溅出来的血迹,那么高的楼房,掉落下来,可能还会有生还的奇迹吗?

一场晚饭叫所有人吃的都不好过,好在吃完饭之后爷爷奶奶都走人了,做完所有的事情回屋,没想到柳成仁还没有睡觉。

“爸爸,你怎么来了,柳色你也不知道通知我一声,我好早点回来啊。”柳南阳这话说的快,赶紧的将手上的锄头放好,进屋。

再次看向义元成的方向的时候,义柯已经出来了,明明很是阳光气息的男孩,此刻只是病恹恹的坐在轮椅上,看起来断腿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很大。

被柳南阳再次一吼,柳成仁清醒了不少,没有了刚才一副没睡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