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佟庭烽是那种很容易被唬弄的人吗?

她讥讽,声音极度冷静。

宁敏仔细想了一想,报警不是一个好法子,在她还没有弄清楚这件事的真相之前,绝不可以惹怒这个道貌岸然且心术不正的男人。

“怎么几年没见,连我是谁都忘记了吗?”

对,这一连七天,宁敏都在扮演这样一种角色,在医院。

出来时,安夫人在削苹果,抬头瞄了他一眼,停下了手上削的动作,认真的说道:

“谨之,抱小安回房吧!脸色这么难看,可不能再待在这里了!”

这一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道道目光唰唰唰都落到了她身上。

身后,再次响起了某个毒舌男的冷嘲热讽。

“我不想和你吵!”

其实,佟庭烽这张脸就是一张金卡。

检查完毕后,医生来到了她面前。

正当她钻进那被暖气薰的暖暖的羊绒被,门外忽传来了敲门声,一阵轻轻的很痛苦的低叫响起:

床上翘起了一张显得秀致婉约的脸孔来。

“怎么,和我接吻,觉得弄脏你了吗?你好像忘了,那牙刷是我用过的,有种你别用,这睡袍是我贴身穿过的,有种,你别穿。对了,还有,我刚刚发现我的短裤少了一条。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有偷穿男人短裤的嗜好。最重要的一件事,身为丈夫,很有必要来提醒你:我们是夫妻,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过,你浑身上下全沾着我的味道,早已经洗不干净……”

她竟是这么这么的放不下那孩子……

当宁敏感觉到某种危机,想挥手推开这头愤怒的雄狮时,手才抬起,就被男人以迅雷之势给压住了沙发椅背上,当他那柔软的唇霸占她时,她深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吸进的却全都是男人浓郁的气息。

“你,你怎么出来了?”

可惜,没有如愿,等来到起居室之后,他看到她穿着他另外一件宽大的睡袍,手上拿了一个吹风机正盘坐在沙发上一边打电话,一边嗡嗡的吹着那一头黑缎似的头发:

有人一开口,就是损人的话。

有人立即嗤之一笑,把鱼肉夹给小家伙后,扒了几口饭,本不想理他,可还是没忍住,损了一句:

佟庭烽不仅要弄清楚她冒名顶替的原因,更想查清楚她想和他离婚,想争取儿子监护权背后,真正的目的所在。所以,他推掉了周六周日的一切行程,一,是为了陪陪儿子,二就是为了这件事。

“我是怕你上梁不正,会歪了下梁。儿子的人格教育非常重要。要再栽培出一个佟庭烽出来,作为母亲,我会很羞愧!”

可他视若不见。

刚刚还清亮的嗓音忽然有点蒙尘。

“报告爸爸,承蒙拨冗来接,儿子喜出望外。”

佟麒抬头,望了望父母,俊男靓女,看上去真的很赏心悦目,他实在没想到今天爸爸妈妈会一起来接他回家,这样的经验,可是生平第一次,太让他兴奋,小脸整个儿都发光起来。

清脆而甘甜的声音令原本喧哗的教室突然静了下来,一双双睁的鼓圆的眼珠子都落到了她身上。

偏偏这个身份,还是这么的有名堂……佟庭烽又是这么的难缠,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寻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就这样安度余年,这要求是如此的简单,可想实现起来,怎么就那么难?

这孩子有他的小算盘。

他叫了司机。

他满口答应了下来,很爽快——爽快的让人觉得很不太对劲,心底会生出一种踏进陷井的惊悚感。

这话令宁敏脸色大变,天,他竟真的还想和她生一个!

“我和太太的房!今天起,我回房睡!”

“爷爷,这事得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