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哦,妈妈又生气了,爸爸,你自求多福。儿子先撤,你们俩慢慢鸳鸯浴!”

她真想狠狠的瞪他一眼,可碍于儿子就在身边,眨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正欢喜而新奇的瞅着他们“恩爱”,她不好发足,只能恨恨的接过水晶杯,咕咚咕咚的喝起来,心,却扑腾扑腾乱跳起来,犹若小鹿顶撞:晚上睡觉问题摆在眼前。看样子,他今天并不打算去小叁那边了。

两个小时后,当面对桌上那看上去很清淡可口的三菜一汤时,听得儿子兴奋的夸赞时,他挑了一下眉。这小子继承了他的特殊偏好,对食物极为挑剔,以至于,有一回,他们父子俩来这里过两人世界时,因为厨师生病没能来上班,他临时让人叫了几个道来,这小子吃了几口,就皱着眉头推脱不肯吃。最后他只好亲自下厨。

这个时候,她要是开口拒绝做梦,那在佟麒眼里地,无疑就会被比下去。

可说真的,它很完美。很难想像这是某个满身铜臭味男人的私宅,尤其是,这里居然种满苍兰花——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种花。

“呃嗯……你要是这么喜欢妈妈,就可以跟着妈妈过呀……”

眼见得佟麒坐进了后车座,宁敏很无奈,只得也跟着钻了进去。

“小麒,背上书包,我们回家了!”

老师的脸对着门外,一眼就看到了走廊上的人,惊讶的问了一句:谁都知道佟先生是一个大忙人,如果没有特别重要的事,他几乎不会亲自出现。

“爷爷,小麒看上去怎么这么老成?都不笑的!”

“……宁家从来配不上我们霍家。宁敏再怎么有天份,也不可能成为我们霍家的媳妇。启航,你身上担负的是什么,你自己清楚,欲戴皇冠,必载其重。如果你想得到你想得要的,就必须牲牺你的婚姻。”

“到时让陈医生打电话给我,就说是您病发了,让我把韩婧带过去。等所有人都到齐了。您就抓着婧婧的手,逼她再跟我生个老二……”

佟庭烽在她冷淡而带着讥讽的一瞟中拿起手机,同时,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等到走到门口进才接听:

“佟庭烽,为了爷爷那百分之二十的集团股份,你是不是打算就这样和我耗着了。非得再让我生一个,你才肯离?”

是的,她很关心这孩子,只要一想到他母亲因为她的缘故而葬送在了那一场空难中,她就会有一种亏欠感——不管韩婧平常有没有关心过她儿子。她活着,她儿子总归是有母亲的人。有一天,也许她会回心转意,会回过头来关心这个一直被她忽视的儿子。可她现在没了。那就是一种永世都无法弥补他的遗憾。

她松开了手,抱胸,认真打量着这个身姿俊拔的男人,就这么大剌剌的迈了进来,身上的西服已经被他脱在了楼下,合身的衬衣,勾勒着属于男人独有的优美线条,一眼观之,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扑面而来。

“大堂哥怎么就这么听爷爷的事。爷爷让娶,他就娶,爷爷让他再和那女人生一个,他吃好饭,就回房造孩子……外头人都说大堂哥是佟家最难缠的一个,比老爷子还难缠,可他一遇上老爷了,怎么什么罪都能受?这事,邪门!”

晕,他还真打算为了满足他爷爷这心愿,再违心弄出来一个孩子来吗?

“哟,谨之,你倒还真是惯着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你居然就想三言两语替她洗干净?你还真是佟家的异类……”

她和这个大侄子向来是面和心不和,有小辫子揪,她哪肯放过。

正瞅着,佟蕾蹿进了她的视线。

六叔七叔也听到。六叔忽然之间露出看好戏的模样:“你四姑姑又在欺负你媳妇了?怎么样?现在你还打不打算护她?”

结果,他被强行驱逐出境。等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时,自己的女人,已经成为佟家的大少奶奶。

“……”

“谨之,有没有查到他从哪里弄到伊家寿宴的请贴的?”

“与公,你是从来没有办不下来的项目,与私,你的那些女朋友一向安份,谁都不敢给你惹事生非的。但瞧你现在这光景,啧,在纠结那些照片的事吗?”

“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崔赞的出现,绝对不是一个偶尔事件,这事,他可以肯定,但韩婧一反常态的想要离婚,仅仅是因为崔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