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病了。再说,你又什么时候尽过做父亲的职责,这些年,我是病的不清,才照看不了他,你呢,你有好好照看他吗?才这么小一个孩子,你就让他上全托幼儿园?五六岁的孩子是最最需要父母亲照看的时候好不好?既然你这个健康人都不能好好的照顾孩子,给孩子最起码的家庭温暖,而将他丢进全托班,那你怎么能要求一个病的不清的人来惦记孩子的一切……”

当然,这不是她想深入研究的事,怎么样尽快的离婚,才是宁敏当前最最头等的大事。她可不想和佟庭烽睡同一个屋子,同一张床——和那样一个城府深的触到不底线的男人待一处,那是一件相当考验智商的事。

“再叫也没有用。你和谨之的婚事,是你奶奶相中的。爷爷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们离婚。要不然,爷爷死了,怎么去见你奶奶……”

面对这样一个孙子,想左右他的姻婚,是一件千难万难的事……

佟六福沉默。

佟庭烽突然失笑,目光一闪,那刀削一般的眉扬,露出几丝不可思议:“你还想带走儿子?你不是一直很讨厌这个孩子吗?周岁之前,你曾经几次想闷死他,怎么现在不光想要和我离婚,还想把儿子一起带走……”

女人,通常都会被老公打。

他毕躬毕敬的站着回道:“这事,我会去查清楚的!”

这是一个富有实力和皮囊的男人,被人称之为巴城第一少,当之无愧。

“哥,你看到没有,妈何时受过这种气。这个女人?你不能再留下了!趁早让她滚出我们佟家……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韩婧,你做过什么事,你自己清楚……别在这里装无辜,扮可怜。现在还公然跑到伊家的寿宴上闹,你把我哥当傻子来戏耍是不是?哥,这种女人,你难道不觉得恶心吗?我真不明白当初你怎么就同意娶她?你看看,你看看,妈的额头伤成这样,全是这个害人精弄的。今日咱家的脸算是全给她丢尽了……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做你的太太,怎么配做我侄子的妈……”

“我和婧婧不会离婚。无论你再如何动歪脑筋都没有。佟家娶进门的娶媳妇,没那么容易和佟家撇清关系。”

哼,这叫自做自受。

“啪啪啪……”

佟庭烽盯了一眼宁敏身上那一滩湿印,点了点头:

宁敏没留心到婆婆的脸色,而四周看热闹的人,已经散开,她开始笑吟吟、若无其事的替两个男人介绍起来:

佟蕾瞪大眼,气的差点哭出来,一时间竟被堵的哑口无言,难以辩驳。

而在佟家,佟蕾是最最容易被激怒的人,身为佟庭烽的亲妹妹,她对他哥有着一种强烈的祟拜。在她眼里,她哥是一个完美的神,而韩婧是一个抹不掉的污点。当这个污点,依偎在另外一个男人身边,一旦刺痛了佟蕾,矛盾就可能会激化。

他站定着,深深审视了一番,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变化太大,几乎让他以为她其实根本就不是韩婧。

“我能。只要你请我,我就能让佟庭烽一手建起的王国,分出至少一半的财富,成为你以后的赡养费……”

的确,她已不再是当初的韩婧,可这样的她,散发的却是另一种致命的吸引力,甚至于比六年前更吸引力。而他莫名的又被吸引了。

赵萍芳撑长着脖子往外张望,没见后面跟着自己俊女婿,却和崔赞那凉凉邪邪的眼神对了一个正着,忙缩了回来。

“好的!”

他挑着眉,突然迸出一个诡异痞气的笑,这令那张英俊的脸,显得格外的邪里歪气:

宁敏又扯了一下嘴角:“您是无事不登三宝事。所以,请说重点!”

第二,韩婧极有可能是她自小失散的孪生妹妹,否则,她和她的长相怎么可能神似到几乎分不出彼此。弄明白韩婧的身世,是促使她留下来的最最主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