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时候一样,永远是冷言雪的跟屁虫,就这表现总远也越不了冷言雪去,瞧瞧人家冷言雪坐在那里,与她母亲柳氏一样,一派端庄雍容之态,好歹第一眼也是个倾山倾国的美人儿。

冷言诺扶着受伤的胳膊,走出帘外,站在马车上看着众人,眸光盈盈柔弱,“京兆尹大人现在觉得我有窝藏人犯吗?”

嗓门颇大听得周围路过的行人都阻住了脚步。

车帘普一挑开寒霜呼吸一滞,转回身接收到冷言诺的目光,呼吸一放,如若无异的把冷言诺扶上马车,而后自己上了马车则是自觉地安静坐在一角。

“定王的确贵人事忙,好像哪家小儿女多大定亲之事只要问他也是知道的。”花千尧永远都是不甘寂寞的,似乎能挤况楚浴染的事儿,他干得乐此不疲。

冷言诺没曾想在这里竟能看到如林黛玉般的人物,眸色不经意的微微一晃。

那时很小,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以为冷言诺真如表面看上上去的无能,没曾想…。

与时同时,已进了马车的冷言月竖着耳朵听着门口的对话,该死,这冷言诺当真是个笨蛋,我是在帮她,她到底懂不懂,思及半响,冷言月干脆闭上了眼睛,算了,这就是命吧,得罪了柳氏以后的日子……

清一看着含笑浅言的冷言诺,恍才明白刚才的不对劲了,这个三小姐在外人眼前懦弱胆怯甚至不太懂规矩,可是实际上呢,聪明,狡猾,审度人心,看这气势,这态度,难怪王爷…。

冷言诺透过窗子看着院外静静站着的冷言月,她与她那一看就是隐忍的母亲不一样,倒像是个坚韧的刺儿。

而暗处跟踪的人只觉得是阳光下折射的光晃了下眼,毫无怀疑的继续跟着马车。

而此时女子微微侧着脸对身旁身着深紫色五彩金线丝织着百花卉的男子粉腮含笑。

“嗯。”冷言诺竟也没有追问,只是又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寒霜,你既然在我身边,那就是我信任之人,你虽自称奴婢,但是我心里从来把你当姐妹,这个世上,本无贵贱,只是某些权贵自私的把身份画了等级,而我,心里从没有这个等级概念,护我爱我,贩夫走卒我亦护之,害我伤我,皇权贵族我亦不让他好活。”沉默一瞬,冷言诺看着面色微显诧异的寒霜,指着自己的心口,笑道,“你,可懂。”

“只要本王不愿,谁也嫁入不了。”身旁男子终于开口。

“大娘,你这是怎么了?”冷言诺上前一幅关切的看着柳氏,眉眼俱是担忧,“是身体不舒服吗?”

冷言诺心思一凝,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冲寒霜打了个招呼,寒霜微一抬眼,面色微松,随即心领神会,开口道,“要不,你们等等,我再看看小姐醒了没。”

“蠢…。”

呵呵,有意思。

一幅小姐不可能如此蠢,小姐有诡计的模样。

“你我自家姐妹,何需如此客气,我有备了礼物欢迎你的回来,稍后会派人送去你的院子。”冷言雪话语如冰尘润骨,句句恰到好处。

刚步入丞相府大门,冷言诺就感觉到前方大前里深浅粗重的呼吸。

“叱”一声。

冷言诺脑中恍然窜出一个画面,电视剧里那些英雄救美,空中缓缓旋转降落,然后对视生情,从此你浓我浓…。半空中冷言诺激灵灵的打了个颤,狗血啊。

大堂里因为冷言诺的出现,灯光都聚然一亮,于是纷纷注视着她。

“哎,那女孩总算是熬出头了…。”话语带着庆幸。

这董氏在这村庄里也是个泼辣的,想必也早已怀疑丈夫在外偷食,只是苦无证据无可奈何,又是个贪睡的,每每等到半夜,就睡过去了,第二日醒来,自己丈夫又一如往常的看不出异常。她又不能硬是乱说,反倒会被说是倒打一耙。

“娘……”男子声音有些哀怨。

紫衣女子生着一张瓜子脸,不过双十年华,皮肤白皙,一看就是风月场所游走惯了的。

闻言,便将今日京城传遍的花公子为难丞相府三小姐,京兆尹又拦路,差点诬陷丞相府三小姐窝藏人犯,而后是三小姐不小心刮伤了胳膊的所以会有血腥味的之具无细漏的告诉了谨娘。

言罢,紫衣女子看着谨娘,面色甚是担忧,“你就是白天那个被京兆尹…。”

“紫言,我受了伤,是丞相府三小姐自伤救了我。”谨娘拿了块桌上的糕点放进嘴里,折腾这许久,她是真饿了。

紫言看着谨娘,轻叹一口气道,“那你找到了吗?”

“没有。”

“没有找到。”紫言追问。

“不是,是根本就没有。”谨娘说着同样一脸沮丧。

紫言拍了拍谨娘的肩膀,“别灰心,只要人活着就好,千万别叫人怀疑上了你。你先休息,我去给你弄点粥。”言罢走了出去。

谨娘看着窗外金黄色的微光,手指紧紧握在一起。

……

璃王府。

“不会吧,晟睿,你真的要娶她?”花千尧夸张的从座位上站起身,“那是只小狐狸。”

璃王从座位上站起身,“我还没说你呢,没事去招惹她,害得本来无事的,非要自伤胳膊才能了结此事。”

“晟睿,你这是在关心她?”花千尧像是现新大陆似的瞪着慕容晟睿,满满的好奇。

慕容晟睿深深的看了眼花千尧,须臾,似是无奈的抚了抚额,面色是自己都没见过的温柔,“千尧你对她有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