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帆冷笑,他并不在意,本就是为了跟苏婷婷战争才故意挑事,如今苏府的护院们罢工,正是杨帆求之不得的事情。

杨帆出来找房子,人生地不熟,不过他衣着光鲜,找了家茶馆,随便打赏几十个铜板,自有跑堂伙计说与他听。

他们说话声音虽小,可杨帆还是听到了,不由得心烦气躁,哗啦啦凶猛的挥舞扫帚,掀起一片尘土飞扬。

吴老板隔着垂帘向苏婷婷做汇报,而苏婷婷一直正在翻看账本,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吴老板,有种上位者的天生傲慢。

“胡说!我哪里是什么酿酒大师?”杨帆顿时无语道。

小不点儿见杨帆再次一脸悲催的被人轰了出来,顿时捧腹大笑,前仰后合。

他虽然听到只言片语,但也能够猜到他们的肮脏勾当,只是杨帆现在自顾不暇,所以没精力管闲事。

杨帆最见不得人在他眼前哭泣,又见对方身材矮小,看起来只有十二三岁的年龄,顿时心软,便放开了他。

“哇!每张都是百两银票哩!奴家好喜欢闻这股银票的味道,嗯,杨少爷也来抽奴家吧!”

西湖十景,妩媚多姿,道尽江南的灵秀之气。红男绿女,游历山光湖色之间,使得鬼斧神工的景致更添生动。

“大人,杭州周边是否有山贼土匪?”

杨帆突然想起一件事,几天前他在破庙睡觉时好像听到有两个人商议景德寺绑红票一事,其中有一人说过大当家的字眼,怕是跟山贼土匪有关联。

吴天良先是一愣,旋即怒道:“混账!本府治下的杭州九县一片太平盛世,岂能有山贼土匪?再敢胡言乱语,本府便致你造谣生事之罪!”

杨帆无奈,这个叫吴天良的知府明显很忌讳山贼土匪字眼,所以再问下去也是多余。

自古民不与官斗,杨帆可不去触那个霉头。

只是走到州府衙门口时,突然有人从后面叫住他。

“你怎知是土匪所为?”

杨帆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衙役服装的女子走了过来。她身材高挑,竟不逊色周围的男性衙役身高。一张瓜子脸,面若刀削,白净而清秀,尤让人深刻的是她的眼睛,有种一下子就可以洞穿世间虚妄的灵动,颇有些古装杨幂的味道。

杨帆转过身来面对她,回答道:“我也不能确定一定是土匪所为,只是几天前碰巧听到过一些话,大胆猜测罢了!姑娘是……”

“我叫叶筱倩,是府衙里的捕快!”叶筱倩十分爽快的回答,接着又问道:“你呢?看你衣着不凡,又带着兵器,口音也不似本地人,莫非来自外地?不知是何门何派的行走弟子?”

“不愧是官门中人,三句话不离本行!”杨帆微微一笑,跟对方又不熟,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道:“在下杨帆,只因一位好友在景德寺被歹人掳走,所以急于搭救!”

叶筱倩见杨帆不想多透露身份,她也不便深问,待杨帆将他的怀疑说与她听后,她才似有所感的说道:“按照你听到的来分析,应该是土匪无疑了!在杭州附近,并无土匪出没,不过不排除临近地方的土匪越境作案的可能!”

杨帆对周边就更不了解了,只好向叶筱倩求助的问道:“依叶姑娘的判断,那股土匪最为可能?”

叶筱倩想了想,于是说道:“最有可能的是据此往西南三百里外的越州湖浮山,我记得那里有个土匪窝,首领叫王麻子!”

杨帆顿时道:“土匪抢了大量钱财,又掳了十几个女子,必然走不快,我骑快马往西南追,若是被我言中,一个时辰便能追上他们!”

杨帆心急小不点儿的安危,当即翻身上马,直奔南门而去。

刚出南门没多久,身后又来一骑,杨帆听到喊声,回头一看,却是叶筱倩骑马追来。

“我与你一起去,若是发现土匪踪影,一个人盯着,一个人回来报信求援兵!”

听叶筱倩这么一说,杨帆也觉得有道理,于是连连感谢。

二人二骑于是一路朝着西南方向沿途追去,很快便到了越州地界,并未发现土匪踪迹。

“土匪光天化日之下作案,带着十几个女人,不可能大摇大摆的走官道,附近可有山路小道直通湖浮山?”杨帆突然勒住马,意识到了不对,于是问道。

叶筱倩恍然道:“杨公子说言极是,土匪不敢走官道,应该是走山路!”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小树林,带着杨帆很快找到了一条山间小路。

“杨公子请看,此处山路沿途草木多有新进折断和踩踏痕迹!”

“叶姑娘,你看这里有一块被荆棘刮住的花布,应该是女子身上的衣料!”

杨帆和叶筱倩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惊喜,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

二人重新上马,跟着痕迹一路急追,约莫半个时辰左右,终于看到了被掳走的那些妙龄少女,她们被绳子串连在一起,周围有三十多个劫匪负责押送。

“十八岁,十八岁,上山当土匪,下山抢妹妹。”

“妹妹不怕睡,哥哥不怕累,你有水帘洞,我有金刚杵……”

对面的山下的路上,劫匪们已经摘掉了蒙面,大胆的一路哼唱着充满土匪内涵的小曲。

这些土匪嘻嘻哈哈的显得十分兴奋,不时有几个土匪偷偷摸一把身旁的少女,吓得那些少女们惊恐尖叫,哭声一片。

杨帆和叶筱倩勒马而立,从高处向下看去,将这一幕幕都看在眼里。

“这群畜生!”叶筱倩忍不住愤恨的说道,手已经不知不觉的按到了腰间佩刀上,好像下一刻就要冲出去跟土匪们拼命似的。

杨帆一直在搜寻小不点儿,只是看不太清。他皱眉,这是土匪,跟一般不同,彪悍而凶残。

杨帆虽然从未对付过凶残的土匪,但也不惧怕,更不会鲁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