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敞看着苟参,苟参却瞧着严延年,张敞说:“我刚才说让你将许浩明调到河南郡来,在你郡里谋个差事,这难道不是解决问题?一来能帮助许浩明脱困与水火,二来可以让许侯爷免于不照顾家人的舆论,三来让你全了朋友情谊,三全其美,你何乐而不为?”

严延年看着苟参浑身是土的样子问。

苟参一听,这个被称作延年的,应该就是河南郡太守严延年了,不过另外的那个被称作子高的,难道是张敞?

苟参逃出了庙,顺着一条羊肠小道就跑。

看着苟参很吃惊,阮小六很满意自己的话带来的效果:“寇德海算是什么东西,还想着和原老爷平起平坐!他有那个力气去满足小妾吗?哈哈哈……你没看到爷那晚弄那个女人时她那个骚劲,那么多的水,嫩的像是豆腐似的……”

看来许县尉比自己还急,苟参原来想着许县尉会在明天,或者是后天才找机会和自己说什么的。

众人听了一哄而散。

“寇县丞刚刚纳的那个小妾,死了。”

这时夜有些冷了,说话时都能看到嘴里的热气喷涌,赵氏说着,回头看了一下来路,见到自己的身影挡着后面能看过来的视线,就盯着苟参。

这时人都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将一个人的头发胡子全部剃掉是一种严重的羞辱,也是一种比较严厉的刑法,听了苟德胜判词的人都在想,也不知苟参都在县令胡不为跟前说了多少好话,才换来这样的判决结果。

苟参听了就站了起来:“嫂嫂如果没有别的话,我要去办事了,离间中伤的话,我权当没有听到。”

第二天,颖水县县令胡不为亲自升堂,审理河西县苟德胜在颖水县盗窃一案。

“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一会到了许县尉那里,苟参将苟德胜的话复述了一遍,许浩明说:“看来,那些贼盗果然是寇德海那厮指使的,目的就是为了挤走本官,放走阮小六的那个狱卒也被寇德海打发走了,就是找到了他,也于事无补。”

苟德胜像是有话要说,但是到底也没有说出来。

几位差人将布袋放到许浩明面前,将布袋口打开说:“老爷,这里就是搜到的赃物。”

这个院子占地极其辽阔,房屋高大,庭院巍峨,一会大门打开,开门的仆人还没看清外面的人是谁,就被一个衙役一脚踹到,外面的衙役们就急匆匆的跑到院子里去了。

“回县尉,那日苟德胜在大堂上忽发疾病,县令老爷体恤,说过几日再审的,属下其实对河西财产没有想法,只求安稳度日,他们不再来纠缠卑职,也就是了。”

“那他平日和谁来往密切?”

苟参想:“他们这样做看来是惯例了,只是今晚插了自己这个不熟悉的外人,就瞧自己如何反应的。”

叶伟光见苟参那一脚到底也没有踢下来,再听听他这样说,眼睛骨碌骨碌转着,嘴上就连连称是:“老爷,小的有罪,有罪啊,我愿立功,我要检举!”

苟参说了谢谢,郑立眯着眼说:“我说苟参啊,你这也老大不小了,我看,也该娶妻成家了,总不能一个人这样下去。”

苟参倒着身子出门,然后看了一眼薛文斌,见到外屋的薛文斌一副忙碌的样子,就转身走了。

苟参明白了,县丞为了让县尉许做事不得力,最近一直的在收买人心,可能将县里的衙役都拉拢的差不多了,只不过自己最近一直没来,还有自己其实在县里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人家要么就是根本不在意自己,要么就是还没来得及和自己谈话,于是让许县尉抢了一个先。

郑立这话有考究的意思,苟参想自己也不能总是藏拙,那样做作的过分了,反而让人觉得虚妄,沉思了一下说:“战国的吕不韦就是颍川人,近一些的像张良、晁错,都出自颍川。”

苟参说完,苟德胜看着他说:“你,四弟,你怎么这样!”

这些差役每日干的就是整人的活计,苟不离被左右擒住,哪里能挣扎的半分,前面这时站了一个人,用两指宽的竹签子对着苟不离的嘴就抽了过去。

苟参这会看起来脸色非常不好,像是准备接受已经没法逆转的结局了。

胡不为点头,看着苟盛苟不离两人说:“你们听仔细了?如今还有话说?”

此时苟不离还是恨恨的瞪着苟参,而苟盛却面色平常的站在那里,等着县令胡老爷升堂问案。苟参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两个活宝真是阴魂不散,看来,他们是早就想好了,先到自己那里好说,达不到目的后,就用这种官司的方式来逼迫自己,算是刚柔并济。

赵氏一听,双眼如媚,嘴里吐着热气,胸紧紧的贴着苟参,一只手颤抖着抓紧了苟参的手,慢慢的将他往自己的胸上放,说:“你倒是会撩拨奴家。”

苟不离在大门外还朝着地上狠狠的吐了口痰。

苟参一说完,苟盛就呆住了,苟不离面红耳赤的瞪眼说:“你,你你你胡说八道!”

苟参淡然的问:“你既然这样说,那可有证据?”

苟不离又哼了一声,苟盛看苟参一脸迷惘,就笑着说:“哎呀,四弟,是这么回事。”

苟参出了洛阳,到了傍晚时分就到了那个杀阮小六两人的荒庙,他到藏两人尸体的土沟一瞧,茅草依旧的掩盖好好的,尸体还在,就进到了庙里。

看着庙里的半截神像,苟参对着弯腰参拜了一下,心中说:“虽然不知你是何方神圣,但你能在此立庙,更有白发老翁那么厉害的人来祭拜你,必然在生前也是个豪杰。”

此地不宜久留,苟参出了庙一路疾走,想着白发老翁那神鬼莫测的能力,不禁心驰神往,一边走一边再次的揣摩那篇功法,渐渐的行走间随着步伐呼吸练气,这样下来竟然丝毫没有觉得疲惫,而且越走越快,到了凌晨,就赶到了颖水县。

“原来那篇功法还可以这样修炼,这几百里的山路走来,身体一点也不觉累,如果这样持续下去,自己可不就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

“今后看来需要用功才是,身体好了,再遇到事情起码跑的就快些,离危险也就远些。”

因为这时天色还没有亮,苟参也不想叫花红起来给自己开门,就瞅了一个容易的地方翻墙进院,果然身手比往常敏捷多了,几丈高的院墙没怎么费力就跃了过去。

“可惜阮小六死了,不知道这心法到底是来自何方,是谁所创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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