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一声轻玲般笑声,皇后浑身一怵,随即胸口一阵凉气。

容浅念捧着脸蛋,与元帅大眼瞪小眼的,轻描淡写了句:“天下女子也不是谁都喜欢高位。”

十三再一次摇摇头:天降祸害,犬不宁啊。

“容浅念,你再说一句,我便撕碎你的嘴。”

文氏大惊,这十年未见,哪还有当年的半分痴傻,活脱脱一只狡邪的小狐狸,哪里还抓得到尾巴。

床幔撩起,一阵风吹进,床上的人儿抖了抖,没睁开眼,跟着,一阵催促。

只闻一声裂帛声响:“嘶——”

听说忠亲王府的昭明世子绝代风华,一笑倾城国。

一人一狗,一模一样的贼笑,十三差点没一个踉跄磕在门上。

容浅念拂了拂元帅大人的头,夸了句:“乖。”

十三抖了一身的皮疙瘩,什么时候自家小姐这么温柔了。

这人一张脸,妖娆魅惑,脸皮厚度更是无人能及。

此女子正是容家的傻女九小姐,容浅念是也。

“……”

“很好,符合本尊的胃口!”

“元帅。”声音有些。

好吧,第一次容浅念还没有做贼便开始心虚了。

又推开一扇门。

我滴娘哟!容浅念瞳孔放大,抚着怦怦直跳的小心脏,眼睛直勾勾盯着浴桶,确切地说是盯着浴桶里春光。

这场景何曾相似啊,前不久的某个夜里,不也有这么一出吗?连这裸背也甚是相似啊,容浅念托着下巴认真地瞅了又瞅。

容姑娘足足盯了人家几分钟,捂着心脏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捂着鼻子了,男子终于做声了:“何人?”

淡淡两字,轻轻的,好听得一塌糊涂,容浅念觉得心口被猫儿抓了一下,又挠不到痒处的感觉。

这男人,光是声音就是蛊惑啊。

好吧,容浅念承认,她被美色,站着不动,眼珠子更不动:“我不是淫贼,我找狗,你继续。”容姑娘难得声音有些巍颤颤,咬牙重复,“我真不是淫贼。”

男人未语,也未曾转身,动作慢条斯理。

连动作都这么像,难道男天下男人沐浴都一般模样?容浅念想,以后还是多观摩观摩,长长见识得好。

“啾啾啾。”

每次,元帅大人看见腿就会这么叫唤,跟发春似的。不会扑上去啃吧?有可能,那只胖狗一向这么急色。

此番一寻思,容浅念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一把提起蜷在角落里的元帅,戳肚子:“色狗,看见美男就走不动了。”

说完默默坐下,自顾倒了杯茶,脸不红心不跳地观赏美男沐浴,十分正色地道:“茶不错,要是有糕点就更好了。”

男子搭在浴桶边缘的指尖若有若无地抽了抽。

靠!这看见美男走不动的是某人吧!元帅用小短腿扒着桌子,对色急的某人表示鄙视。

“可否转身,容我更衣。”

清雅温润的嗓音,轻轻的,似乎这夜都被撩动,独独容浅念安静了,她在想,一个男人怎么能拥有一副这样蛊惑人心的嗓音,不知道那张脸,又会怎样的祸国殃民。

“可否转身?”

我滴娘哟!容浅念觉得心肝都跳了,恋恋不舍地转身,摸了把鼻子,低估:“太劲爆了。”

就是有点可惜没有看到前面,容浅念有些焉了,一脚将丝毫没有自觉的元帅踢远了。

身后,水声荡漾,烛火摇曳。脸皮厚度无人能及的容妖孽华丽丽地脸红了,这还是两辈子第一次,这厮一定在用她那纯洁的大脑想着不纯洁的东西。

“夜已深,男女有别。”男子嗓音淡淡,像这五月的风,微凉。

“你知道我是女的?”

烛火摇曳,淡淡光晕笼在他脸上,唇角莞尔,未语。

她转身,蹑手蹑脚,黑纱下的一双潋滟的眸子眨巴眨巴:“好吧,我不吃霸王餐,我负责。”

伸手,将全身上下摸了一遍,又一遍,眼皮耷拉,焉了,心里那个悔,金丝软线那样的宝贝怎么就用来绑命根子了呢?这下好了,没钱买单了。

月下,男人依着轮椅,看着手忙脚乱的女子,浅笑。

容浅念猝然抬眸,眸中,是他淡若清烟的笑,一双眼融了烛火的光,额间,绯红的昙花濯清夭夭,脸色带了病态的美。

绝代风华,不良于行。

这便是天家十子:萧殁。

心头忽然咯噔了一下,疼得莫名其妙,她觉得她中邪了,不然怎么说出了那样流氓的话,说什么来着?

“要不?我以身相许?”

靠!流氓。容妖孽无地自容了。

哇,色女!胖狗热血沸腾了。

好吧,其实良心,脸皮这两种东西,这女人都没有长出来,她承认,她贪恋美色。就连现在,她脑中想得不是钻地缝,而是怎么将这美男拐回家。

容妖孽正想入非非,萧殁音色淡淡:“可是每次都如此?”

“额?”

容浅念惶然抬眸,愣住,下一秒脑子飞快地转着,每次?上次?一拍大腿:“没有。”上次只给了无灵子,才没有以身相许,容浅念十分确定。

他轻笑,眉间那含苞的昙花似乎下一秒便要绽开。

本就生得美,又这么一笑……我的娘哟,太他妈勾人了,容浅念盯着看,眼睛都不眨一下:“和传闻中的一样。”

不,比传闻中还美!

“外界如何传闻?”薄唇微扯,“久居椒兰?不良于行?久病成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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