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抖抖白毛,狗腿地蹭了蹭容浅念之后,飞身矫捷地扑到人堆之上,美名曰:劝架。

容年华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生生憋红了一张俏脸,一脸狰狞,眉间阴翳,那眼神活像要上前将容浅念给撕碎了。

法术甚好?十三腹诽,那做法的道士都被血给淹死了,要是听到了某个罪魁祸首这一番话,不知道会不会气活来。

女子三千青丝铺散,一张素白的小脸上,长睫扑闪扑闪,枕边,一只找不到脸的肉球,白毛也扑闪扑闪,一人一狗那是睡得天昏地暗。

奇耻大辱啊!她容浅念两辈子都没吃过这样的亏,咬咬牙:“既然你那么喜欢这件衣裳。”眨眼,媚然天成,“那送你好了。”

男子一口上好的大红袍喷出,

“啾!”

元帅大人得令,屁颠屁颠地扭着胖胖的身子,跳上容浅念的肩膀,得意洋洋地伸出圆溜溜的脑袋,等着自家主子爱抚。

“元帅大人。”容浅念耐着性子,声音带着哄骗蛊惑。

文明人?文明人会将七小姐弄到半个月下不来chuang?这厮最擅长神不知鬼不觉地折磨人,还掩着嘴说:我是文明的傻子。

一人一‘狗’,就暂且说狗吧,那是吃得正欢。

“谁知道呢?十皇子才十岁,死了亲娘,有没了养母,皇帝再疼宠,在那个吃人的地方怕是也少不得招祸。”

“再看一眼把你眼睛给挖了!”抓狂的某人。

十三嘴角狂抽,额头一把黑线。

容浅念说到做到、身体力行,晚上便为了扫黄组的发扬光大忙活去了。

是夜,风清皇宫里,毛贼儿飞檐走壁,踏风而来,最后降落在御膳房屋顶。

那猫着手脚一大一小两身影不正是容家妖孽与容家妖孽养出来的妖孽狗吗?

手里一根绳索一出,一桌子的佳肴连带桌子便一起到了容浅念的眼前。

话说这是宫里各位主子的夜宵补品,容浅念砸吧砸吧口水,与元帅大人一人坐一头,便开始扫荡。

“蜂蜜放得多了点。”评论完,将一蛊汤品全数倒进口中,拍拍鼓起了的肚子,说,“下次干脆把御厨抓回去好了,爬墙太麻烦。”

那边吃撑的元帅打着滚,忽然鼻子嗅了嗅,伸出胖胖的小爪子挠啊挠,回头看容浅念,眼珠子眨啊眨。

“怎么了?”

天蓬元帅小鼻子一抽一抽,爪子扒着桌上那蛊汤药。

有猫腻!

容浅念端起来,凑在跟前闻了闻:“醉眠。”

容浅念眼睛发光,像瞅见了猎物的猫儿,抱着元帅大人一阵亲热:“我们元帅大人的鼻子,简直无人能敌啊。不过也好,毒死一个少一个,毒死两个少一双。”接着窗外的月光,看清了药盏上的字,“椒兰殿?不是那个不良于行的病秧子嘛,也难怪,天天毒药伺候着,活得过二十五才有鬼。”

又是无灵子,又是醉眠,一个活不过二十五的病秧子,还真能糟蹋好东西。

容浅念不禁好奇了,这病秧子有何能耐啊,连那天降帝星都视为眼中钉。

想不通,拍拍脑袋不想了。

“诶,多管闲事等于自找麻烦。”

自言自语了句,转身走人。

半响,那身影又猫着退回来,默默地将药盏放到元帅大人面前,使个眼色,元帅低头,默默地喝了个干净,抬头,元帅委屈:“啾啾啾!”人家不喜欢喝毒药……

容妖孽眼望遂,摸着心口,托着下巴自言自语:“奇怪,难道长了良心了,怎么就于心不忍了?诶,良心这玩意真麻烦。”纠结了一番,“算了,就当积积阴德好了。”

容妖孽活了两辈子,就积了这么一次德。

果然,有些人不能用常人来衡量,有些事不能用常理来估摸,甭管是不是孽缘,总之这缘就这么结了。

咚,咚,咚。

三更声响,未央宫里,层层纱幔后,皇后娘娘一身凤袍裹身,将近四十的女人,身姿绰约,隔着珠帘,烛火下,映衬得甚是妖娆。

横梁上,两双黑漆漆的眸子,一双看着皇后的胸,一双看着皇后胸前绣的凤凰。

前者是元帅大人色迷迷小眼睛,后者是容妖孽赤条条的大眼睛,不怀好意得甚是相似啊。

容浅念小声嘀咕,做思考状:“凰绣坊的绝活一色一线啊,听说牵一线而动全身,不知道是真是假。”回头,看元帅,“元帅大人,你说,要是那凤袍上少了那根一色一线的金丝软线,我们伟大的国母大人会不会衣不蔽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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