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你妈的,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关系,打完人找律师不赔钱?行!钱我们要不着,今天就要你的命!”一名与王立斌动过手的青年抬起手中刀片,面色狠厉地用刀尖指着王立斌。

昨夜江淮生的话语犹在耳畔,那爽朗的笑容在耳边凝散不去。

廖书记?张文涛一行人纷纷停住脚步,这青城县的廖书记可只有一个,那就是廖震,青城县县委书记,名副其实的青城县一把手。只是他是去年刚刚调任过来,在工作上很多事情还要李华这根老油条支持才走得通。

夏志文转学到一中时间不长,而且夏卫东的保护措施做得严密,除了帮办入学的校长及几位高层知道他的身份外同学一概不知。

怎么看都有些邋遢。

也不管水热不热,江淮生咕噜噜地将一杯水灌入喉中,这才长舒口气,半晌自嘲笑道,“哪想有一日会落到这般境地,对了,今天有没有自称姓赫的人来找您?”

“嗤!”夏志文皱眉笑看着她,这女的神经病吧,怎么神经兮兮的?说话怪怪的,口气怪怪的,怪异得很。

她惊讶地现苏绫的确是在自己做题,半节课的时间一整张草纸已经被她写写画画铺满了,题海也已经做了几页。

这样一大把年纪,又遭人追杀折腾了一天……

“可江老藏在我这着实不是个办法。”苏绫抿唇,看来事情的复杂程度超乎她的想象,江相派内部也有斗争,江淮生心中有着他的打算。

今天她的做法或许可以说是用另一种形式在为自己辩白,但的确收到了预期的效果。

可没想到这次学校是准备大洗牌,按着名次彻底重新分班?

梁玲吉定睛一看,乖乖!竟然考了这么高分?她眼睛顿时有些发直,嘴上却强硬道,“成绩好怎么啦,月考监考那么严上哪抄去?苏绫在六班考试啊大姐!六班有几个能答上这成绩的?难不成绫绫一个个挑答对的抄,凑出这张卷子?”

但这时张雅芙就在教室里,闻言狠狠白了梁玲吉一眼。

苏绫没有重复,她确实是几乎把各项学科的书籍背下来了。

张文涛心中咯噔一下,转头看向自己名单上的成绩,苏绫的数学成绩竟然排在了继安阳之后的第二名,他刚刚正是为此惊讶出声。

见王亚洁面色别扭地点了点头,张文涛才又打量向他,“苏先生是吧,呵呵,您看这屋里也没什么坐的地方,您这次过来是有事吧?要不我做东,咱们出去吃个饭。”

苏绫缓步走上前,就站在了王亚洁的身爆后者伸手将她半搂在怀中,叹气道,“绫绫,你不是问我……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外人多说她王亚洁是因为大学在京城受了情伤才这么多年都不嫁人,她自己却知道自己心底依旧有着一股等他来寻找的执念,她不相信这个男人就这样放弃了她,放弃了他们曾经过往的一切。

江相派,是一个严密而等级制度分明地江湖行骗组织,其中亦有自己地一套哲学和信仰,如骗财不骗色、不拆人骨肉等。

苏绫闻言含笑点头。

十几年前的大学生可不比今天,更何况是在京城上的大学?

巽为风,性质为木,位于东南方。

宁培见江淮生动怒,再想到自己如今境遇,法院通缉,人人喊打,他原先本是青城县最有名的算明先生,即便市里领导都常常为了求他一卦特地下到县里,在金辉酒店大摆宴席。

在苏绫看来,这对于江淮生是毕生造化,大造化。

诸如此类的小故事倒是听了不少,但也只是一听一过,也不相信。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无论是江淮生自己,还是他当年的师父,都没少策划这种大局。所针对的对象也都是那种大‘一’。

“苏师从何人?我都忍不住要见见他了?”江淮生捋了捋那长及胸口的胡须,含笑颔首。

今天苏绫放学后向张文涛请了晚自习的假,却没想到出了校门没有看见夏卫东,却是这名江老亲自带人开车来接。

而张怀西更是吃惊得像吞了只苍蝇,他做梦也想不到夏卫东是因为苏绫下来敬酒的……

“夏老板就是你们ktv的老板?”张文涛一怔,转头看向苏绫。那晚夏卫东可是亲自登门到他家里来找苏绫。

而王亚洁一个女人与家人断绝关系生下女儿,又一个人将女儿拉扯长大,一边为了自己和女儿的生计又要打工赚钱,的确很不容易,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耽搁在女儿的学业上,苏绫记忆中,母女俩最苦的时候租住在一个破旧的小矮房里,王亚洁一天要打上三份工来养家糊口。

张海琴便疼爱地摸了摸女儿脑袋,“我有个老同学在京城二高当主任,我托他帮忙把蕊蕊弄进去,应该关系不大。”她这女儿自小成绩就好,没用她心过,在他们老张家,包括丈夫的老余家一直都是成绩拔尖的。

坐在斜后方地张雅芙面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苏绫背影,总觉得近一个星期苏绫的变化太大了,大得她都认不出了,这份陌生感并没有随着时间流逝越发淡去,反而越来越强。

“这份卷纸你拿回去做一下,是上星期我发给大家的重点题型,虽然没有时间用它考试,但我要求自己尽可能的做,不会做的题就空下,等我下次上课讲解。”她指了指刚才扔在苏绫身前的一份试卷。

原来他掳走苏绫的目的就是为了救他的儿子?若是以前,傅琛听了这话定会一笑置之,笑这夏卫东急坏了脑袋,做这种不靠谱的事情。但听夏卫东刚才言语间透露的意思,是苏绫救了他的儿子?

护士赶忙阻止,“先生,你先用棉签浇点水往唇上沾,先别让他喝水。”

若是旁人,说不得要先找到宝物载体才能寻到元神,但夏志文既然是她帝江氏后裔,血脉相连,苏绫自有办法,不过多少是要闹出些动静。

夏卫东有些左右为难地看了看江老,最终苦笑一声,抱了抱拳,“我先带苏再说,江老您这……”

“夏先生就相信我能看得了?”苏绫挑眉。

“是苏绫!那些人都是苏绫救的,是她帮了您大忙。”傅青岩沉声道。

还未待反应,张文涛就已经惨叫一声倒在地面。

“王美涵,你跟我到办公室一趟。”张文涛沉着脸说完,便转身走出教室。

谷雪当下讶然,凑过来看,面色纠结不信道,“你说什么呢,你没答上来的苏绫答上来了?”

“傅青岩就喊他一块吃,不知道中午在没在一块吃。”有人赶忙安抚。孙琪的性格她们了解,自初中一年级起就不是个省心的,她爱好弹吉他,跟人玩过地下乐队,平日里说话少,但做起事来却有股狠劲,就算男生也少有敢招惹她的。

傅青岩认真地点了点头,相处下来他的确发现苏绫如此认真真诚,寡淡冷静地性子具有相当的个人魅力,他从来没发现真的有人会具有如此淡薄的性子,这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反之,会令人觉得非常舒服,简单。

这话叫傅青岩一怔,她不是说汤水混杂难以下咽?这话他可是记忆犹新。

因为苏绫和傅青岩只是静走不语,梁玲吉就觉得格外尴尬,更对两个人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道,“傅青岩,你什么时候跟苏绫认识的?”把安阳自己抛下过来找苏绫,真够奇怪的。

即便梁玲吉是她的好友,也不禁为她的目标感到不切实际心生惋惜。

这两日来,苏绫每日清晨下楼晨练,做些有氧运动强健体魄,之后便按着灵宝经中所言方法吐纳练功,收获虽然甚微,但显然比以往更具效果,若是长久以往下去,存下足够的功力应当不是难事。

安阳接着道出来意,“你能跟我说说你跟青岩到底是怎么回事吗?还有今天山上发生的事。”

那人就朝附近大声道,“有没有个穿蓝制服胸前别着棕色钢笔的中年男人!”喊完话自己也莫名其妙。

刚想到这,却听见身旁响起一阵低喃,声音逐渐清晰,但却不是他所能听懂的语言,傅青岩猛地转过头去,只见苏绫单手负在身后,一手于身前掐诀,眸子一闭再睁,竟是泛起幽红光芒。

这男人是今年新调任过来的下河乡委书纪,而安阳家所在的村子却是下河乡前水村,乡委书纪特地下来自然显得很是勤勉,只是在场没人吃他这套。

“回房休息。”苏绫淡淡地说完,有些狭长的眼睛便泛起一丝困倦,苍白略显消瘦的瓜子脸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疲惫。

“李警官,你先别激动,咱们不也是根据线索进行猜测嘛!”一名老警官安抚出声。

李秀文掷地有声道,“那也不能随便猜测,这女生我调查过,也接触过,根本就不是小混子!我昨儿去她学校打听成绩还挺好的,我看就是黑社会性质仇杀!”

“李警官,大胆猜测才会逼近真相!现在案犯没有找到,任何人都有这个嫌疑!”一名年轻警察忍不住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