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凿通逸史 > 第七十八回孔几近地洞苦挨东北夷强敌压境

挹风元到了山下,塞梦圣召集了自己带来的武士,挹风元惊喜交加,这些武士有千人之多!本来是追杀自己的,现在成了自己的得力手下了。武士们见了挹风元,也是又惊又喜,一起上前给公主见礼,挹风元对大伙温言慰勉了,众人本来并不是心甘情愿的追杀她的,现在有这样的结果,热情高涨起来。

狮湧滑发出了沉重的呼吸声,塞梦圣看到他眼中冒出了火焰,鼻翼煽动,大嘴快要淌出涎水了。他不由得深深看了王后几眼,他的眼珠挪不开了,只觉得这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一个女子,却是如此的非同一般,震慑人心!她可能不是最美的,却肯定是最自信,最有吸引力的女人!她的美来自于她的若不经意的一瞥,漫不经心的一动,还有那粗服淡妆。塞梦圣心头大震,心头暗呼:怨不得亨支渠为她死去活来的,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

“挹娄国?你们这里是挹娄?怪不得这里见不到一个人。”

在溜虎的过程中,孔几近的眼睛也没有闲住,他发现了有几个黑洞洞的所在,心知那就是自己的家了,自己这个冬天就靠这些山洞提供的保护而度过。孔几近骑着老虎,走近了一个山洞,他虽然知道半山腰的山洞更好、更安全,只是自己没有唏女那样登山如履平地的高来高去的本领,只能在低些的地方打主意了。山洞黑黢黢的,里面不知道有些什么,也不知道有多深,孔几近踢了老虎一下,老虎发出了低吼,震得周围的草丛颤抖,树叶哗哗响,山洞里面有了动静,几只野狐窜出,隐在了草丛中。孔几近暗叫晦气,狐洞的气味,他早就该闻到了。

孔几近震惊了,也震怒了,他总是觉得嘣布隆人非常的温和,善良,哪里想到了温存善良背后隐藏的血腥!孔几近站在哇洒咔人的前面,说道:“如果要杀他们,就先杀了我。”嘣布隆人觉得他不可理喻了。他们双方打了几百年了,他们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开始打了,每一次战争,都是双方举全族之力,不然早就灭了族了。这时候,唏女听说要跟人厮打,也赶来了,她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划船,看到人群汹汹,离得还有数十丈远的时候,就弃了船,手中的鞭子挥动,脚尖点着冰块飞进人群。嘣布隆人还没有见过她展示自己的绝艺,一下子惊得呆了,他们本来觉得孔几近就像个神人,现在见了唏女的凌风凭虚而至,更是觉得他们夫妻是上天下来的天神,不敢执拗,默默地散开,上了自己的独木舟,还不愿离开。

当唏女看到一头大白熊冲向孔几近的时候,心里慌了,被另外的那只逼近了。然后她看到大白熊击向孔几近的巨掌,听到了大白熊的怒吼,就尖叫起来,叫声引动了虎狼笑神功。虽然她身体刚刚复原,神功还没有完全恢复。这种功法更多的是保命的,是在最危急的关头自然而然发动的。她的叫声在很近的距离内震碎了身边大白熊的耳膜,震断了熊的筋脉,熊挥舞着双掌,却没有了进击的能力。只能原地打转,发出无奈的怒吼。

唏女见不是头,急中生智,她想起了睡觉的那人,上前抓住那人的头发。就把人家从热被窝里面拽了出来。那人气得不行,被凉气一激,清醒了,见抓住自己的是个美貌的姑娘,就不怎么生气了,“唉,我说……”唏女不等他说完,手里的一把短刀抵住了他的脖子,说:“把车套上。”

绿蛇屏住了气,这个地方她没有上来过,山崖上,她大部分地方都玩过了,只有这里,她还没有来过,这里的石头很碎,没有着手脚的地方,明明可以抓住的石头。手一放上去。就酥了;一块石头。脚一蹬,出溜就没了。她静下心来,知道稍一疏忽,就可能葬身在乱石间。她把手深深插进石缝里,用手的力量带动身体,缓缓上升。孔几近胆战心惊的看着她慢慢的接近了那个红色物体,看她用嘴咬住了那个东西。突然,她从那里急速的坠落下来!孔几近大声惊呼。吓得面无人色。

两人在河边吃着烤鱼,望着远处的太阳隐于山后。孔几近不由得哼唱起了一只曲子:大河奔流兮何漫漫,君子身边静女伴;河边草丛兮兰花香,君子携女兮同赏看;幽女赏花兮扬俏脸,君子采得兮戴发间;这个君子和女伴,一起谑笑兮开心颜;再采芍药兮衬娇颜。大河激荡兮水涣涣,清澈见底兮浪花泛;君子女伴兮在河边,伊人巧笑兮到河岸;清流濯足白玉般,娇容带笑兮真耐看;只有君子兮可以相伴,只有彼幽女兮俏颜;采朵芍药兮伴华颜。

三人这时候已经不是恐惧了。而是极度的震惊,这个可怖的女孩,难道是个野人?还是一个仙姑?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孟平通也说:“我更不行!我一干活就浑身无力,头昏脑涨,四肢发麻,上吐下泻……”

孔几近和曾大眼、孟平通只是指挥着,一个个丁零牧人、渔夫、奴隶,在他们的悉心指点下,成为了能工巧匠。孔几近像个大将军一样在巨大的工厂里走动,每个人见到了他都是恭恭敬敬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上前低声说道:“师傅,看看哪里不对?”那种小心,就好像刚刚进了家塾的小孩子一样,生怕犯错被先生责罚。孔几近总是威严的点点头,他不屑于说话,点头对他来说都是一种难得的恩德。

丁零王对众人叹气,“丁零民众,不用怎么耕作,也不用怎么辛苦渔猎,就可以饱得肚子,所以养成了懒惰的品性!没有人想到明天会怎样,没有人想到明年要怎样。大伙都可以悠游自在的过着。而一旦来了风暴,就葬身殒命,但是,第二天仍然怡然自得。”散漫的丁零人,这些天几个汉人见得多了,心头一直有个疑问:这些散漫的丁零人,让他们的大王头疼,中土也颇多这样的所谓的化外之民,他们隐身于深山穷谷,不问王法,不服官府之管,他们本身没有一点违法之举,反而处处循规蹈矩的,使得官府也无可奈何。只是这样的人,总是引得无数的人仿效,引得大批的人追随,他们放弃了高官厚禄,丢舍了良田美宅,舍却了娇妻美眷,相携而逃,与猿鹿为友,与鸟雀为邻,饮山泉,食草果,淡忘了王化,俨然是天下又一个王国的臣民。也因此,秦皇帝统一天下之后,施行编民制度,防止这些人脱离了邦国郡县的管辖。只是一些郡县官府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加上大秦的苛法,人们更愿意逃进深山,不愿意做帝王的顺民,深山之中多的是化外之民。这丁零显然不是中土的情况,只是仍然和中土一样,带来了很多的问题。丁零王想要励精图治,跃马南山,争雄天下,带着这样的浑浑噩噩的臣民,显然是没有多少竞争力的。

贝山带着两千勇士,往南山进发,过了一片松林,是一片开阔地,过了这片开阔地,是一个山隘。贝山很满意,带着人在山隘的两面伏下。

孔几近大叫:“你们勒死了我了!快快松开!”挣脱开两人的拥抱,那边曾大眼、孟平通和两个人嚷嚷起来:“君子远庖厨!我以为两位君子不食人间烟火的!没想到见到了好吃的,也一样流哈喇子!两位,你们给我们跪下磕头拜师,以后有你们的一口饭吃,不然,哼哼,”

铖乙只得坐下,他这时候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了,居然是黎幹公主米叶尔的侍女。好像叫做密尔萨姆的。

乌丹说了铖乙的意思,说道:“我让他以后不要再说这事了!搞不好闹得一身骚。”米叶尔摇头,说:“他这一计其实挺好!通过难部,可以调出是什么人在跟你作对,把隐藏的敌人引出来!你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在明,人家在暗。你每做一件事,好像都在树敌,就是因为你不知道敌友。难部复国之事你一定要支持,我想,他们能不能复国,你决定不了,有人会阻挠。但是,你只要提议,剩下的就是他们之间的争斗了!那个时候,我们只用坐山观虎斗就是!”

侯也也是别扭,他跟难容走在前头,总觉得后面有辣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的后背,觉得后背火烧火燎的,脊梁上不停地淌着汗。难容却也是促狭,好像故意让自己难堪,不停地替他擦去头上的汗,对他温柔的笑,使得他尴尬莫名。

几个人出现在帐幕里,一个女子怀里抱着孩子,身后是几个穿着老羊皮袄的人,手里拿着刀枪棍棒,对着飞狼怒目而视。飞狼叹息了一声,他听到了寒狼的惨嚎,还没有意识到情势的危急,现在看到了这些人的出现,才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大败亏输了。抱孩子的女子正是难容。

卫长风正在自怨自艾,上面噗嗒掉下来一个东西,卫长风一嗅,却是一条烤羊腿,大喜,上前用身子靠着,把羊腿挤在壁上,嘴啃着,他也不知道被困了多长时间,正是饿的浑身冷汗直冒,一条羊腿很快就只剩下骨头了。吃了羊腿,他精神大振,仔细考虑如何脱困。抬头看看,上面的洞口只有一点光亮,上去恐怕有十几二十来丈,洞壁光滑,一直有水噗嗒下落,凭一己之力,恐怕即使别人不理他,他也上不去。对方既然没有当场杀他,说明对方还不想他死,或者对方也想利用他。而且有人给她食物,看来也是不想他死。卫长风想到这里,放松了,运起玄武了道功,逼出体内的阴冷之气,不使水牢的寒冷水气进入体内;体内真气激荡,化去被人击打造成的淤血、肿胀。一个小周天下来,身上不再觉得酸胀困顿,也不觉得冷了。

单于见他哭得伤心,也不禁伤感,觉得今天自己推三阻四的不愿见他,有点过了,心中歉疚。阏氏在一旁冷冷说道:“太子是有什么委屈啊!现在整个单于庭都是太子的,太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儋岩想要替太子说几句,阏氏严厉的眼神止住了他。现在的阏氏,说起来是乌丹的阿姨,是乌丹亲娘的亲妹子。几年前,乌丹的娘去世,儋岩的娘贺兰丽阳就被册封为阏氏。她总是觉得乌丹趾高气扬的,不把她放在眼里,因此暗中想要说动单于废了乌丹的太子之位。另立他人。能够立儋岩最好。不能也不要是乌丹。单于却是对乌丹的亲娘心怀愧疚,不愿违背了他当初跟前阏氏的约定,再说乌丹这些年兢兢业业的做了很多事,虽然很多老臣屡有怨言,单于却觉得乌丹所为是为了匈奴的未来,乌丹做的,就是他想做而没有做到的。

“治病重要,命名也重要。我想起了一个两个字,叫做‘旋馥’好不好?”

宇侣之也在疑惑,什么人可以在单于庭无声无息的捉住卫长风?这些人能够瞒住铖乙,还不算如何了得,还能瞒过乌丹、宇侣之,他们的势力太过惊人了!两个人脸上都变色,宇侣之气冲冲的召集人手,追查是什么人能够瞒天过海。

卫长风道:“还不知道。奶奶的,这一次老子不打的他娘都不认识他了,我就不是卫长风!”

老酒怪一笑:“南面有红十七的‘红阳殿’,还有姬三十的‘岐山堂’;东面的是白头雕的‘青旗社’跟绿明珠的‘明珠馆’、狼母的‘小狼窝’;北面的是田廿一的‘海上三山’最大,还有几个小的;西面是胡人的地盘,大的酒馆有十几个,这些胡人服务好,里面的玩意也多。有钱人大都去西面。”他的眼睛里面露出了狡黠的笑。

宇侣之自从贺兰大士死了之后,来在单于庭做官,在太子的身边,负责单于庭的治安,顶了贺兰大士的角色。他虽然没有贺兰大士的本领高强,却是身边有北斗七子七个汉人高手帮助,也把单于庭治得井井有条,虽谈不上道不拾遗。夜不闭户,却也是歌舞升平,全匈奴的首善之区。只是那卫长风盗走左贤王部宝弓鲜卑弓的事,却是令他骨鲠在喉,彻夜不安,派出无数的武士、高手,总也找不到卫长风的下落。有人说卫长风已经到了单于庭,就在他的眼皮底下,仍然找不到他的踪迹。这宇侣之虽然信任七子,却也知道他们是汉人。和卫长风关系非同一般,暗中安排了别族的高手。在单于庭汉人聚居之处纠察。却好听到消息,铖铁旋找到了儿子,这公子据说就是卫长风的伙伴,跟卫长风形影不离的,他却不知道铖乙跟卫长风也是很久没有在一起了。宇侣之得到消息,来不及报告太子乌丹,马上带人就找来了。

老狼毛说道:“大侠放心!我们一定留意!”

众人奇怪的看着他,马贼也奇怪,他怎么给他们说好话,大车说:“这些家伙没有好人!都是些狂恶之徒,留下他们就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铖乙回过神来,脸上带着崇敬的神色,勉强收回自己的眼神,“哦,您是?”

几个人这才抓住藤蔓要上去,谁知道藤蔓一拉就断了,前面的人已经下手把上去的路堵死了。铖乙不知道有人把藤蔓已经拉断了,他到了洞口处。双膀用力一抗。几块石头轰隆进了洞里。一个黑洞洞的洞口出现了。春先生看看他,“小兄弟,你不进去?”铖乙摇摇头。麂尘冷笑道:“难道里面有什么埋伏,还是陷阱?”

铖乙一个激灵。好像从睡梦中醒来一样,瞬即镇定下来。望着众人,艰涩的一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们要怎样?”

铖乙见她不相信自己,言谈里充满了不屑,真急了,他是个实诚人,碰见赤鹰这样的城府极深的,立马就败下阵来:“我真的是在一个山洞得到的!骗你是个小狗。那个山洞在一个大山里面,从这里到那里我走了五天。不是离得太远,我马上就带你去洞里面看看。”

铖乙顺着山谷来到外面,草色枯黄,空中迁徙的鸿雁冒着夜色在前往越冬的地方。铖乙信步走来,也不知道方向,也不计较方向,只管走去。一只孤雁振翅飞来,要赶上前面的同伴,一只饿鹰急速的追击它,叼啄着它,它凄厉的鸣叫着,几只羽毛飘落,铖乙拾起一只,很漂亮的羽毛,这些鸿雁要飞到自己的家乡去了。铖乙心里感慨,鸿雁还能随便在汉朝、匈奴之间自有的来往,比人还强。心头起了敌忾的念头,捡起石头,拿出弹弓,觑准饿鹰,发射出去,饿鹰没有想到这时候还有人在下面活动,惨叫一声,被石头击落。铖乙没想到这么简单就击下了饿鹰,他只是想试试,帮帮鸿雁的忙。他上前拾起鹰,石头洞穿了鹰的身体,他心中歉然,看到鹰身滴落的血,此时有些口渴,把鹰举到嘴边,吸食尚温热的鹰血。吸食干净了,挖坑把鹰尸埋了。

宇侣之急道:“我知道不知道还有什么三星!他们是什么人?”

卫长风听了他们的故事,大喜,说道:“各位,兄弟的事就托付在你们的身上了!”

一家人杀羊宰牛招待诸人,吃了喝了,华阳客告诉主人。“你们家这些年总是出事,就跟你们帐幕驻地的选择有关。你们现在的地方正好是个洼地。你们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的习惯?对方点头称是。这种洼地当然聚风,冬天不冷。但是夏天就不行了,帐幕里面不透气,憋闷。时间久了,有些毛病就出来了。你们又听人说,在帐幕里面燃了许多的香料,这些香料恐怕还花了不少的金钱吧?主人说:每年要烧一两匹马。这些东西有的人适应,有的人不适,死去的人都是出不来气,吃不下饭吧?正是!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了。都是春夏之交死的吧?是是是。你们以后放牧也好。不管干啥,你们的帐幕都有些小了,你们帐幕里面人又太多,不要以为一家人都在一个帐幕里面就好,多几个帐幕吧。”

图山站起来,走了出去,驼子紧张的看看桑扈子,桑扈子只管喝酒,别人也是好像没有什么事一样。一会外面传来了图山恭敬的说话声,一个倨傲的声音待理不理的“嗯”了一声,图山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几个人走进帐幕。图山的老婆站了起来,众人只好跟着站起,只见一个高大的人身上依着华贵,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图山小心的哈腰引导,后面还有四个武士打扮的人跟着。众人有些心头冒凉气的感觉。

把卫长风臊的满脸通红,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身体的反应远比头脑的反应迅捷,听到那人第一个字已经拧身窜出,那人一句话说完,他已经踏上了大石头,铖乙从另一面也奔了上来。石头上有三个人,中间一人目光如炬,盯着卫长风,此人身材瘦长,穿着虽然是草原上的装束,却是异常的考究,一身白色袍绔,一尘不染,面如冠玉,薄薄的嘴唇,带着一丝的冷冽的笑意;左边一人圆圆的脑袋,脖子好像没有了,圆脑袋直接按在了宽阔的身体上,肉嘟嘟的脸上好像永远都在笑着,手里把玩着一把弹弓;右边那人头上没有头发,光光的脑袋,澄明瓦亮,脸上刀刻一般的皱纹,不知道还以为他七老八十了,他不停地用双手抚弄着光光的脑袋。卫长风见到三人,心头大震,这三人怎么与传说的三星有些仿佛。他暗骂自己大意,如果对方成心偷袭的话,自己三人恐怕已经命丧当场了!自己太大意了,让对方侵入自己身边,竟然一点没有发现。

卫长风看看铖乙,铖乙看看卫长风,他们身上盖着狼皮褥子,浑身酸痛,两个人也不知道他们打死了几头狼,他们只是为了保命,不停地向攻击他们的狼群反击,不停地反击。没想到这个狼群这么庞大,而他们竟然不知不觉间打死了一二百头狼。他们一夜之间还能跑了二三百里的路,卫长风觉得很骄傲,也为铖乙骄傲,这小子不是孬种!

黄脸病夫笑道:“当然只是冲你!”左手中拿着一只秤杆样的东西刺向大个子,右手提着一只秤锤砸向大个子。大个子以一敌二,毫无惧色,手中的长剑攻多守少,剑浪滚滚压向对方。

前面又一支兵马阻住了前进的道路,前锋现在换成了都邦,这是可莫的主意,他要让自己的岳父立头功。都邦派人请示打不打,万骢气的冒火,跟可莫、伊雉邪一起到了前军,只见对面旌旗招展,军容齐整异常,完全不是这几天碰到的乌合之众。万骢倒吸了一口凉气,单于庭还有如此军容的兵马,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什么人进的?难道没有人知道?”

乌丹说:“我也是这意思。那么伯伯把兵马交予别人吧。”

呼延季盟坚定的立在洞口的崖壁上,心中焦躁不安,山下的营地没有一点动静,他的算盘落了空?他在心里急速的盘算着,却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只是一个劲的暗骂左贤王猪脑子,那几个武士猪头,发誓回去后对那几个武士一定重罚。但是表面上还是笃定得很,继续和拓跋云河讨价还价。他说:“拓跋云河,即使没有这个人,你难道能够留住我们不成?我们几个人不能算作你们的俘虏。不要把我们洞里的人算在里面。你们必须放了我们的人,让他们平安离去,我自然放了这二人。”

三脚猫吩咐梁少敖带同二十位健儿埋伏在山下的第一个地方;顾鸭桶带同二十人埋伏在第二个地方,叶功硕等人在第三个地方,云河带着人埋伏在第四个地方,云河嫂带着三十人埋伏在第五个地方。其他人在山脚埋伏,山洞里面只有三脚猫一人留守。裴知假带着人到各处陷阱、陷坑处,把陷阱、陷坑重新收拾,使得跌落的人一个跑不了。最后说道:“不管对方多少人,不许乱动!听我的号角。见到有人往你的地方去,只是放箭,不许厮打。”大伙领命去了。

“轻轻的跟我走!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