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丰小说网 > 凿通逸史 > 第三十九回神狼岭豪杰展威绡金帐英雄无情

远处,那人来的方向传来了马蹄声,狗警觉的竖起耳朵,羊群有些骚动,马也停止了吃草,望向远方。牧人说:“三匹马。”他的声音有点发硬,好像不太会说话的样子。

可莫见万骢一计奏功,心头高兴,让万骢便宜指挥,众将此时对万骢也是服气,愿意受他节制。万骢虽然建功,心头并不如其他人一样的兴奋,随着单于庭的越来越近,他反而有种奇怪的感觉,总是觉得有人在暗中窥探自己,他身边的勇士都是自己亲自挑选的汉人勇士,都是他从匈奴人手里解救的,对他忠心耿耿的,这些人对他感激还来不及,自不会对他心怀叵测?胡无情是跟他一起从长安来到大草原的,他们虽然并不太熟,但是也算是生死之交了。匈奴武士也不会对他如何的,那些人眼下急着跟他到单于庭抢掠,自不会不利与他。难道是乌丹的刺客?他的心头蒙了一层阴影。

几个人听他说了,知道他是汉人,再无可疑,一人叫道:“你是史寀!看看我们是谁?”

“三脚猫”三个字仿佛具有魔法,左贤王愣了,他的手下愣了。三脚猫微微一笑,说道:“正是我。”这几天三脚猫的名字在匈奴营中传扬开来,他的神奇的武功,可以让大草原上的第一高手束手就擒,他可以呼风唤雨,他具有魔法令偷袭他的人落荒而逃。这些当然是被俘的武士从拓跋人的口中听得,但是虽然是口中所说,他们很多人见到了他的神奇。他们偷袭,他怎么知道?如果不是能掐会算,怎么知道呼延季盟会带人偷袭?然后在偷袭的路上布下天罗地网,让武士们无处可逃。那夜的天色圆月当空,没有一点儿云,他怎么知道会有大雨,而且雨带来了山洪和泥石流,把很多武士淹死,冲走。最神奇的是他明明被呼延季盟擒住,呼延季盟听他说了几句话,就放了他,自己跑了。这是十几个武士在山洞里看到的,山洞下面几十个武士眼睁睁看到的,呼延季盟那一刻如同见到鬼一样的表情,他们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呼延季盟原来在他们的心中就是神一样的人,但是那一刻的崩溃,彻底击碎了他在众武士心中的形象,他是那么的惊恐,那么的怀疑,那么的不知所措!很多武士也因此怀疑自己的所见。现在,他们看到了让呼延季盟怀疑、惊恐、惧怕的人,这个人如此的单薄,如此的不起眼,如此的倦怠,他怎么可能是那个拓跋人心中的天神!

梁少敖笑道:“你手里的小子,如果死了,对于汉天子来说,也是个忠臣,对于我们大伙来说,他是个义士!我不信,你敢拿单于的一百多人换他们两人!”手中的剑一摁,且渠迷的脑袋耷拉下来,血浆喷出,吓得其他俘虏面无人色。梁少敖杀了人之后大叫:“呼延季盟,你个胆小鬼!没有种的杂种!你怎么不动手?”他也是赌了一把,看看呼延季盟敢不敢对三脚猫下杀手。

左贤王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几人听说天使就在几百里外,天使和拓跋部成了亲戚,天使一切都好,放了心,对于拓跋兄弟的邀请,想到众人也无事可做,不如就去一趟看看,如果没什么问题,就留下了,而且离天使不远,可以经常知道天使的消息。几人略一商议,答应了拓拔兄弟。拓跋兄弟高兴的抱着众人欢跳,众人看到他们兄弟溢于言表的高兴劲儿,也被感染,跟着他们跳了起来。

那汉人笑道:“这位大嫂聪明得很,大嫂说的是甘父,是我们汉天使的仆人,不是奴隶!天使把他当做兄弟一样。”

“恰好我云游至此,救下了他。带着他走出中土,来到昆仑山。一路上我们救了几个忠臣义士,孝子贤妇,杀了几个为非作歹的恶棍,几个仗势欺人的官贵。”

这时候雪越下越大,地上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那个好像乞丐一样的人怒道:“什么下马?你怎么只请光鲜的人,不请俺们潦倒之人?原来你也是个以貌取人的家伙。走了!”打驴要走,张骞上前牵着缰绳,赔笑道:“先生教训的是!小人没有顾及到先生的感受,小人请先生原宥!”

张骞看着英雄受死,。没有一人胆怯,心中难受的无以名状。他问乌丹:“你觉得这样好玩吗?你还有没有人性?”

“今天来的会是谁?”瞎子问黑彘。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各自的情况说了,花翟是大惊,原来那人却是匈奴的一个王爷,浑邪王,这地方本是浑邪王的领地。这浑邪王有三个儿子,他最钟爱的却是第三子,有心把王位传于他,但是又怕激起另外两个儿子的反叛,他把自己的心思暗地里跟王相商量,王相支持他传位于三太子。王相出谋让浑邪王装病,不理朝政,只有通天犀能够治好他的病,然后派出大太子、二太子跟三太子一块去寻找传说中的通天犀,谁找到了通天犀,谁就继承王位。三个太子为了给父王治病,先后离开了浑邪王的帐幕,去寻找通天犀。在三个太子离开之后半年时间,有一天王相过来报信,说是他接到消息,大太子被马贼截杀了;浑邪王一下子真的病倒了;过了几个月,他又来报信,二太子掉进了大河,淹死了,浑邪王伤心欲绝;在他渐渐的恢复之中,王相又来了,他说有人在这山里埋伏,要对三太子不利。浑邪王大怒,带着护卫,跟着王相来到山里,果然有伏兵杀出,把他的护卫杀死,最后只剩下他和王相二人了,他们两人背靠背和敌人拼杀,然后他的后背被人重重的击到,醒来后,就被囚禁在这地下的暗河之中,对方抓住他而不是立即杀死他,让他受不尽的折磨和痛苦,王相对他说:“二十三年前,你仗着王权,夺去了我最爱的人!今天我终于报了仇,我要把你最钟爱的东西一一夺走,让你亲身感受钟爱的东西被夺的痛苦!”王相的痛恨使他毛骨悚然。“十五年来,我在这暗河里,寒凉的水浸泡,浑身寒入骨髓;只能依靠不长眼的动物从孔洞落下,吃些肉,喝点水。我能够活下来,是因为我要报仇!”

二杆子大怒,他的二杆子劲儿也上来了。他鼓足勇气,重新抓住了几根藤蔓,这一次一直上爬,不再看下面,鸟儿也再给他加油。终于,他在歇了几歇之后,爬到了鸟儿停留的地方,只见在花丛中,一个拳头大的金黄的瓜趴伏着,他这时候是口渴难耐,拿起瓜就啃,一会就吃的精光。原来几只鸟儿引他上来,是因为这里有好吃的。他心中感激说道:“谢谢各位鸟兄弟!”鸟儿发出了欢快的鸣叫。他也欢快的,鸣叫,手舞足蹈,忽然一个失足,从山崖上面跌落下来,心中后悔,不该逞能。下落中,他想抓住藤蔓,却怎么也抓不住,但是一旦他想抓什么,手伸出去,身体自然就会短暂的停顿,他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不停的乱抓,总是感觉到体内一股热气升腾,下坠之势总能缓一缓,但是,他还是重重的摔到地上,腰背生疼,但并没有想象中的厉害。他好像一点明白,但是不能确定,更是不能相信,自己倒了一辈子的霉,被困在这样的一个山谷里还会有什么时来运转?其实他在不知不觉间跟着鸟儿学得了古神人妙道通天的鸟引神功,鸟儿把他从山崖上面摔落地上,却是古仙人习练的熊经功法。他的习练亏在没有师傅的引导,所以不明白;却又符合了妙道自然的真谛,就是古神人古仙人他们在习练之中,也是学习的鸟儿、熊虎等,二杆子无意间应了取法乎上的真谛;加上鸟儿每天给他吃的奇异的瓜果,都是通经脉,固原气的,他的功夫却是进境神速。

那人奇怪的看着他,看他不像说假话,“你们汉天子就没有惧怕之人?”

“你不信了。我家里的马,都是这样的,几百匹呢!”

见他奔向了嫣然,王仲大急,回马冲来,马蹄一见也回身跟着冲来,大士回身迎上马蹄,大鷇、大鸧接着王仲、嫣然,小猛、大犴、大狑守在下风头。大猦、大狂守在上风头。

皇帝的寿辰到了。楚王小心的派了手下最好的四个武士,号称四大神刀,带着三十多个家童,都是平时习练武艺比较勤快的。另外队伍的前面有十几个人扮作客商昼伏夜行;后面三十几个人扮作私盐贩子,也是昼伏夜行。楚王用上了兵法了,他要看看何人敢太岁头上动土,胆敢惹他?

“唉!我怎么忍心!”

就这样,一连三个多时辰,马蹄把拳剑学得才差不离。桓将军这才放心,说道:“我见你没有趁手的剑,这一把剑,你拿去!”马蹄见师傅给的那把剑,暗淡无光,接到手里比寻常的剑略重。“这把剑是我三十多岁时用的,叫做割云。现在你用,我看就叫烟影吧。”马蹄谢过师傅赐剑。

来的正是马蹄,他喝道:“放下刀来!饶你不死。”

司雨说:“松手!”

锦澄知道现在不是说理的时候,人家也不会跟他说理。下令所有能战的全部上城杀敌,其他老弱造饭、送饭。号令下了,却没有人动,锦澄大怒:“你们还不快快行动起来,跟敌人殊死搏斗?”

第四天皇帝上朝,丞相赵绾、太尉窦婴、御史大夫王藏以及九卿等,齐聚一堂。朝中事情处理完毕之后,各人说到这几天匈奴来降的事。皇帝有些兴奋的说:“呼延琅说到个新情况:他们老单于老上稽粥攻破大月氏,杀了月氏王,拿月氏王的脑袋做酒器,侮辱月氏,月氏人对匈奴仇恨不共戴天。月氏在匈奴的西边,月氏也是能攻善战的部族,控弦之士有几十万,塞外部族中仅次于匈奴。如果我能和月氏联手,我从南面、东面进攻;月氏从西边攻打,就可以一举消灭匈奴!永绝后患!”

到了驻地,羌笛、角号、琵琶、筚篥声大作,更多的人前来迎接他们的女王,马蹄看的齐眉儿在族人中如此的威望,心中感叹。然后是一队队的武士、贵官、贵妇齐刷刷的给齐眉儿女王行礼。齐眉儿抖擞精神,在马上频频挥手致意,竟然没有下马。她的马过去了,贵官等才敢上马,跟在她的后面,回到营地。

“你,喂我吃?你的嘴里有腥味?为什么?”

胡连子也怒了,“齐眉尔!你一个西羌小小部族的女王,还没有放在我胡连子的眼里!只是因为有人要活的,你才能活到现在!我老爷生了气,就是把你奸杀了,又有哪个知道?”说着话,想是已经动了手,只听得“冰冰邦邦”的一阵,齐眉尔不是胡连子的对手,已然受伤。

公主让张骞坐下,向他问起长安的事情,她家齐王的事情,张骞是有一说一,把自己知道的事一一告诉了老公主,老公主听了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虽然张骞说的事,她基本清楚,但如今听张骞再说一遍,心里仍然像第一次知道一样的新鲜。所以,哪怕张骞只是说到长安的天街死了一棵树,又重新栽了一棵,她都要追问,死的是什么树,又栽的是什么树;齐地出了什么人物,齐地的官员是谁,齐地的鱼鲊现在是什么味道,齐地的荷花种的多少,是一一问到,张骞是耐心回答。听的别人是挤眉弄眼,如坐针毡,老太太是听的津津有味,眉飞色舞。单于屡屡提醒:“您老人家走了那么长的路,应该休息;您老人家的身体重要。以后让使君每天陪着您说话。”老公主根本不理他。

北门客对张骞说:“天使大人,您以为我们大哥是什么样的人?您又以为我们四大剑客是怎样的人?”

众人赶快出来,果然各人的马,兵器都在,驓虎带着几个人正在把他们的马往这里赶。驓虎见了张骞,上前行礼:“找了半天,才找到您。我奉了大单于的令,把使君的马匹、兵器送回。”张骞谢过驓虎,驓虎回去复旨。各人看过自己的马匹兵器,都没有问题,心中恢复了一点信心。

却说四大剑客和四大护卫那边,已经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

张骞被一阵喧闹声吵醒,懒懒的睁开眼,四大剑客、四大护卫、甘父都围在身边,着急道:“天使,下雪了!好大的雪!”

梅不平淡淡地说:“一个待罪之人,有什么大名?朋友们叫我梅不平。”

一众匈奴人众见汉朝使节如此年轻,却又如此沉稳,无不暗暗纳罕。

王仲木讷的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啥。”

窦婴一路上不住埋怨张骞,“觐见皇帝之前你就应该跟我通通气!不然,今天多危险!皇帝发了怒,不光是你,我们一群人跟着倒霉!”

诏书在长安各处悬挂、张贴,在天下郡国都有诏告,可是一连多天,也没人揭下诏书。窦婴可是坐不住了,这是他的主意,现在没人愿意接诏,可就难看了。

郑戊己和嘀翔留在外面跟卫士们吹嘘,孤鹰自己带着两人进了大帐,右谷蠡王三十多岁,短小精悍的样子,坐在大帐深处,身下是虎皮坐蓐;身边几个年老的人陪着,多是些老眼昏花之人,其中两人却是眼露精光,卫长风惊讶,这里还有如此的高手。他本来以为,孤鹰几人就是右谷蠡王身边武功最好的人,看来不然,心中暗自警觉。二人大大咧咧的对着右谷蠡王行礼,右谷蠡王打量着二人,见二人粗野的样子,有些不快,但是知道二人乃是草莽之辈,不便深究。颔首让二人坐下,让人摆上酒菜,也不过是些牛羊肉、马奶酒,禽蛋鱼肉等等。铖乙是只顾大吃,旁若无人;卫长风心中有事,知道会无好会,宴无好宴。孤鹰代替右谷蠡王给两人倒了酒,两人喝了。孤鹰授意两人给右谷蠡王上酒,卫长风满不在乎的端酒到了右谷蠡王的面前,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孤鹰对右谷蠡王笑道:“他没有见过草原上的贵人,不懂得说话。王爷不要见怪。”王爷微笑了一下,孤鹰赶快拉着卫长风下来。喝了几杯,孤鹰代二人向右谷蠡王告退,右谷蠡王点点头,三人出来。右谷蠡王等人没有说一句话,铖乙问孤鹰:“你们王爷是不是哑巴?怎么光点头,不说话?”孤鹰急忙止住他说话,看看左右没人,才敢说话:“可不敢胡乱说话!王爷贵人,自然不像我们这些草莽之人,喋喋不休。贵人话少,小人话多。”也没说出来右谷蠡王为啥不说话的原因。其实这右谷蠡王不是哑巴,只是结巴的厉害,一般不愿说话,这贵人的毛病,孤鹰自然不敢说给二人知道。

他们到了一处大帐,进去了,里面点着大烛,帐幕好像是新的,里面的一应物品也都像是新的,二人奇怪,这是谁的新房。孤鹰看二人狐疑,解开谜底,笑道:“这是王爷赏赐给你们两个的!”两人大惊,卫长风知道这样一座帐幕怕不要数百金子,他们怎么能要如此贵重的赏赐?卫长风急忙回头,就要离开帐幕,帐幕里已经有几个人围了上来,却是几个女子,向着他们施礼,孤鹰把二人推到前面,接受了女子的施礼。闹得二人面红耳赤,铖乙面色通红,眼睛不敢抬起;卫长风也是浑身燥热,手脚没处放。孤鹰悄悄地退出帐幕,守在外面。这些都是他向右谷蠡王为二人争取到的,他们匈奴的武士拼命杀敌,为的就是女子、财物、牛羊,这次他们剿灭狼群,千里之内又成了肥美的牧场,可以说立下了大功,不次于攻破汉人的一座城池,右谷蠡王也对他们的大功非常满意。孤鹰并没有急于为自己争取功劳,而是帮助二人挣得帐幕、女人、羊群、奴隶,留下两人,将是自己非常大的助力,以后在草原上搏杀,这二人要顶的上数百的武士。

这卫长风并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只是以前整天的醉醺醺的,每天少吃没穿的,没有哪个女人看他舒服,接触的都是些最一般的便宜的娼女,这几个女子却是年轻的很,虽然一个个低眉顺眼的,姿色也不怎么出众,只是烛光下,娇声滴沥,却也是风光旖旎,搅得他心旌摇荡。他内心深处在急剧挣扎,是留下来跟这些女人共度余生,还是继续自己的流浪生涯?他环顾四周,帐幕里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这些是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如今就在眼前;这些是别人拼死想要得到的东西,他轻轻松松的得到了,难道就此放弃不成?

铖乙也是目眩神迷,不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二人的。他的主人的帐幕也没有这么大,女主人每天嘀咕的就是要一座这么大的新帐幕,他们一家每天经营的就是如何能够迅速地得到如此的新帐幕。这几个女子,和他年纪相仿,但是不像主人家的两个女儿那般的刁蛮,见到他总是掐他一下,拧他一把,或者想法捉弄他,不让他消停。

几个女子也在偷偷地打量二人,他们的英雄业绩,王庭传得纷纷扬扬的,她们有幸能够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样的英雄,三生有幸了,甚至他们可以和英雄们共睡一个被窝,为英雄生下儿女,想想即害臊,又兴奋。

卫长风坐下来,对着几个女子说道:“你们都坐下来。”女子坐了下来。他一字一句艰难地说道:“你们都回家去吧!不要害了自己。我们两人都是粗野的人,会害了你们的。你们离开之后,我们也要走了!”几个女子目瞪口呆,她们每天见到的都是想要她们身体的人,就是那些表面上尊贵的王公、巫师,在老婆、上官面前唯唯诺诺的男子,也是偷偷摸摸的想要她们,她们居然不相信还有这样的人,轻易的就放过她们!她们抬起眼吃惊的看着卫长风,见他不像是说笑,很是认真,更加的感觉不可思议。一个年龄好像大了一些的女子大着胆子说道:“大人,我们都是大人的人!大人让我们到哪里去?”

“你们的父母那里。”

女子惨然一笑,“父母?她们在什么地方?即使我回去了,又被人抢走,反而带给父母危险。”

卫长风没有想到这些,知道她说的是事实,只是自己管不了这么多。窝在这里,做一个贵人的跟班、保镖兼打手,不是他想象的生活。他看看铖乙,铖乙点点头,他不知道卫长风什么意思,但是,卫长风怎么做,他就怎么做,他相信卫长风绝对是歌手唱诵的人,那些人没有一个贪恋酒色的,虽然他不清楚酒色是些什么东西,眼前的东西他不舒服,这些可能就是被人唾弃的。卫长风站了起来,铖乙跟着站起,几个女子战战兢兢地跟着站起。卫长风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悄悄地来到帐幕的另一面,拔出匕首,这是恶狼岭小王送的礼物,他看着喜欢,带在身边,割开了一个大洞,钻了出去,铖乙跟着钻出,女子们张着嘴,看着,不知所措,过了半天才喊了出来。

财宝富贵如粪土,只听人说没见过;安贫守贱真若素,长风英气可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