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一切,走一条踏向都市巅峰的征服之路。

以自己的家底,安装它七八部也不是问题。

怎么说呢,关碧算是官家公主,顾玉娇算是商家千金,而于小莲却是地地道道的雏菊。

初恋的伤,就像包生百病的毒,没有一定的治疗周期,别想排出去。

冯坤收了大拇指,笑容里全是赞叹:“哎呀,你以为我没看出来么?你家八爷,不但是顾玉娇的ceo,还是刚才那女神全智贤的ceo。我滴个乖乖,那女神绝对正点。更正点的是,她刚跳完,直接扑你家八爷的怀抱,要撒娇啊。我觉得呢,他们一定是太激动了,找地方去——”

范坚强没看过全智贤主演的《我的野蛮女友》,但欣赏过她那一度风靡亚洲舞坛的经典摇头视频。而且,最初看到那蝴蝶女孩的舞台装扮,他也吃惊,觉得确实和全智贤太像了,特别是颀长而凹凸有致的身材。

这不,追上宋媛媛之后,关碧一边喘气,一边焦虑地问:“钟经理说今晚的宴会很重要,让我跳开场,到底是什么人呀?”

吃惊的还有陪伴而来的顾玉娇,她笑着问:“八两,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药材的?太厉害了!”

叫他感到异常兴奋的是,沿着山道向上攀爬寻找延胡索时,没怎么费周折就在一处树林茂密的地陷区域发现了它们,而且俯视下去,满满的一大片,汪洋一般。

这一说,当然引起大家的兴趣,于是纷纷询问究竟。

而且这一字马,打开得很轻松,看得出身体柔韧度达到了一定的专业水准。

说完之后,他也不解释,含笑把便条递给九两:“你去帮我问两个问题,花期未到的延胡索,是不是不能挖掘?这延胡索一般生长在距离地表多深的地方?这人姓刘,是一家药材收购店的老板。你找到他,告诉他说是我叫你去的,就成。具体地址,怕你寻不着,我都写在便条上。对了,把你手机借给我,得到答案后,给我电话——”

于是,尽管九两嘴里还说着抱怨,范坚强也不在意,笑道:“行了,二哥,你就别娘们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可我现在回来了,完好无损!把书给我,赶紧给我——”

买什么礼物,昨晚还没想好,现在却想好了:就那本《围炉夜话》。

至于那八两嘛,真要是来了也好,让他开开眼,见识下啥叫货真价实的美女投怀送抱,免得他财色双收还摆出一副自命不凡的架子,以为自己吃了多大亏似的。

掩映在大型花草之间的大门,更是土豪金的着色,中间为镂空的五环结构。

不过,很快就被左侧传来的酒味覆盖。

只见周筱妍立刻双膝跪地,半边屁股再一歪,平日里青春靓丽早就无影无踪,换而是一副席地瘫坐的狼狈模样,甚至还有几分要呕吐的趋势。

至于到底忌惮啥,自己也说不清。

这一刻,他对顾玉娇平添了几分欣赏,内心里还真泛出了如炎夏品味一杯酸梅汤的清爽和惬意。

范坚强和九两并排,顾玉娇和周筱妍则坐于对面。

周筱妍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八两,忘了告诉你,十分钟之后,我们等不到你,就上去找你——哎呀,玉娇,你别烦,也别说,听我的——”

于是,于小莲便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地把当时的情景全描述了出来,最后补充说:“范叔,他当时火气可大了,吓得我都犯傻,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你们回来,打算跟他解释清楚。”

于是,大伙儿一阵笑呵呵。

原本就跟周筱妍互相怄气着呢。

九两立即道:“那老爹这样干啥呀?送上门的大便宜,坐坐呗。”

刚想挣脱,一斤上来拉住他的右胳膊,示意他不要冲动。

老范正跟司机小李说话的时候,出租车里的周主任在打着手机:“明仁兄弟,咱今天不叙旧,只想拜托你一件事。”

毕竟,在关艳的眼里,这个八两只是一个从山村走出来的尚且不足二十岁的小伙子,对油画之类的艺术品,应该不具品鉴和欣赏的兴趣。

说完之后,范坚强提着那只编织袋,转身走出电梯。

关碧不打算去挤一号电梯,宁愿站在二号电梯门口等待。

之后,他照着那地上早已稀巴烂的香烟,疯狂地跺脚踩踏,直到它惨不忍睹——

于富贵躲闪着眼神,支支吾吾地说:“没——没有啊。上一回,陆魁哄我去老范家闹腾,不是被你拉回来了么?我哪里还敢跟陆魁来往?小莲,爹也不傻,陆家二龙是啥人,爹心里清楚得很。我们老于家就是再穷,爹也绝对不会让你嫁到陆家去的,那是把你往火坑里推呀!”

也就是说,在勒索老范家的问题上,于小莲的爹是站队的,而且是站在了陆魁那边!

老范的眼睛立刻眯成一条线,因为换了一身衣裤的小儿子,明显精神了很多,看起来很有几分读书人的英俊气质。

老范笑呵呵地摆手,连说自己来只是想买点野味。

话说,正值关艳姐妹说起柳湾麻辣烫之时,这家位于解放南路的小吃馆里,正坐着两漂亮女孩。

兴化县人民医院,急诊大楼四楼内科,护士值班室。

接着,她打开手机拨打电话:“我才不告诉你呢。反正,这次见到你,我相信,你还是我印象中的八两,不过比以前成熟了,更比以前风趣了。而且,你知道的,我是一个自信的女孩。对了,下周星期五那天,我让季叔来接你,上午就来接你——喂,季叔,我玉娇啊——”

至于邀请八两参加生日会的事情,周筱妍上次也跟他说了,就用不着扭捏,也不急着要他答应下来,临走时再说也不迟。

头戴绿色包头,弯腰低头,她自言自语:“老范家的八两,真是逮着狗屎运了,城里有钱人家的姑娘,一个接一个地登门,还一个比一个俊俏,这是哪门子的倒贴啊?奇了怪了——”

之前,一斤跟自己说过,今天一大早,来了一辆黑色的政府公务车,跟上回送关部长来的那辆差不多,只不过它很快就又开走了。

一个夏天的午后,范老爷子把一个比自己年龄稍长的男孩带回家来,说是本家亲戚,来自几百公里外的青州市。

这一说,直接把猴三娘说得泪如雨下,一副苦命寡妇的凄神状。

临出门时,一斤还不忘小心掩上那其实怎么都掩不紧的房门:在他的眼里和心里,这于小莲,已经是准弟媳!

当时,她心里还庆幸:幸亏啊幸亏,幸亏没把叫八两用那手电筒照照的事也一股脑儿地说出来,要不然肯定被表姐笑话死了——

可一到考试,就稳稳地拿下班级第一。

说完,猴三伸手突拍脑门,然后不管不顾地甩身一阵疯跑,边跑边喊:“娘,您老恕罪,我这就去,去给您买最爱吃的油条——”

一幕恐怖的血腥,眼看着就要发生。

片刻之后,陆魁一行人已到家门口,气势汹汹。